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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荷牵着桃往村口走,还没走到村口,就遇到了怒气冲冲的胖婶。
瞧见王荷姐妹两个,喝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们道道。我好好的一笼子芦花鸡,全家人都指着这鸡下蛋呢,你家桃倒好,一声不吭就给我把鸡毛全拔了,这是要断了我们家生路啊,这刚中了童生,就欺负同村的人啊,这还有没有理了!”胖婶着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下,扯着嗓子喊道,“都来看看啊,童生公一家欺负人了啊,都来看看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
王荷一脸黑线,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讲,怎么就要逼死他们了?
路边很快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村民。
“胖婶,这是咋了?发生了什么事?”
胖婶指着王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道,“你们不知道啊,我不过就是平日里了他们家两句闲话,他们家就指使这个的偷偷的把我家六只芦花鸡的毛全拔了,这鸡拔了毛还能活吗,我今儿一早起来,六只鸡全死了,这可是我家的命根子啊,你们没良心啊!”
农户人最见不得有人糟蹋粮食和家里的牲口,这些可都是农民的命根子。
这话一出,人群中就有不少人声议论。
“六只鸡的毛全拔了啊?这可太过分了。”
人群中一个扛着锄头的大汉忿忿不平。
“哼,他们家有钱有势,哪会在乎这区区几只芦花鸡。”
得,仇富的来了。王荷也不话,拉着桃静静站在那儿听着他们一字一句的指责。
听他们骂的差不多了,她还缓缓开口,“骂完了吗?我可以话了吗?”
王荷将桃从她背后牵出来,对胖婶道,“胖婶,我妹妹年纪不懂事,拔了你家芦花鸡的毛,这事儿我们认,我今儿就是带她来给你道歉的,你放心,你家损失的鸡我们两倍赔偿。”王荷按着桃的脑袋给她鞠了一躬。
王荷的态度还算诚恳,更何况她又是个孩子,本就容易惹人同情,人群中刚才不少指责她们的人都闭了嘴。
地上的胖婶还在叽叽歪歪,“赔?!你们赔得起吗?!这可是我精心饲养的,我看它们比亲儿子还亲呢。”
王荷挑了挑眉,这是要无理取闹了?
王荷清了清嗓子,“各位乡亲,你们都做个证,我刚才可了两倍赔偿,是胖婶自己不要的,将来可不能再是我们不给。”
地上的胖婶急了,“谁不要了?”
边上有人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胖婶脖子一梗,“我这芦花鸡可是我精心饲养的,两倍怎么行,最少得十倍,对,十倍!”
“呵”王荷差点气笑了,十倍,她怎么不去抢?王荷闭了闭眼,真讨厌啊,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起先是她们理亏,她真心实意道歉,既然她不接受,那她还道个屁的歉。
王荷把桃拉到身后,抬头一脸鄙夷的奚落,“我两倍本就已经多给了!你还想要十倍,你家鸡是金子做的吗?我看胖婶你干脆改行当强盗算了,这样来钱来的更快!”
胖婶一时忘了话,她以为王荷年纪被他们这么多人围着,心里肯定害怕的不行,没想到她反倒不惧,还敢跟她对骂!
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拍着大腿哭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害死了我家的鸡你们还有理了?”
这时又有人指指点点,指责她,“荷,怎么话呢,荷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怎么跟长辈话呢,简直太没规律了!你们家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王荷偏头,看着眼前这人,她有些印象,去年雪灾他家的房子倒了,还是王老头带人帮他家重建的房屋。
“我家的教养教出了一个十岁的童生?敢问你家的教养教出了什么?教会了你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吗?”
“你……”
王荷不怒反笑,“我怎么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凡事都要讲理的,你妹妹拔了胖婶家的鸡毛,你还有理了?”
“好,那我们就来讲讲理。”王荷拉过桃,安慰摸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桃,乖,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拔胖婶家芦花鸡毛?”
桃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她哥哥坏话!”
“她哥哥什么坏话了,你再给姐姐重复一遍。”
“他哥哥其实没什么本事,是我们拿钱贿赂了清水学堂的院正,才让他收哥哥为徒的,她还哥哥县试是靠作弊才考中的,她还我们一家假模假样,他还诅咒哥哥府试不中,她还……”
“好了,桃。”王荷一把拉过桃,桃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后来越越气愤,王荷若再不制止她,只怕她要冲过去打人了。
人群中有人唏嘘,不管怎样,这王家平日里在村里还是挺会做饶,也从不主动跟人交恶,胖婶这么,是有些过分了。
“胖婶,这些话是你的吗?”王荷盯着她问道。
“是我的又怎么样?”胖婶一脸不服气,“我的不对吗?你们家王岭就念了两年书,就中了童生,还能让那个什么大名士收他为徒,谁知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见不得饶交易。”
王荷笑笑,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不服气是吧,我就让你服气。
“你以为清风居士是什么人,那是下闻名的大才子,他随便一幅画作,在外面就能卖到几千两银子,是我们家这点家产能贿赂的吗?”
“几千两?”围观的村民咋舌,那这位清风居士得有多有钱?家中有孩子在清水学堂念书的人纷纷在心里暗暗发誓,原来念书这么赚钱,以后自家孩子再敢不想念书,他一定抽掉他一身皮。
“那……那又怎样?”胖婶没想到清风居士这么有钱,不是都穷书生吗?
“那又怎样?”王荷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清风居士当年连中三元,他可是当年的状元爷,虽然他辞了官,可当今圣上并没有收回他的官帽,也就是他如今还是官身,你一介妇人竟然诬陷朝廷命官,你们全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得!?嗯?”
这话一出,周围噤若寒蝉,清风居士居然还是官身?这其中有不少之前也跟着话清风居士坏话的人,冷汗都掉下来了。
王荷环顾四周,看来都怕了,很好,知道怕就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