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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灾?逃不掉?背尸人?大爷出这几个词,让白老鬼心弦再次起伏不定,大爷每次这些话时显得神神秘秘,这让他心里反而不安。
白老鬼心中骇然,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大爷,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们知道这个牛二会死?”
白老鬼话音刚落,大爷神色露出紧张,赶紧闭口不提,不再多话。
这一切白老鬼看在眼里,心里虽疑惑,但也不好问。
不过想起昨晚上听见那熟悉的咳嗽声,他好奇问道:“大叔,昨晚上半夜我听见有人在敲门,后来隐隐听见你们的话声音,您家还有其他人吗?”
大爷见白老鬼转移话题,这才开口:“我们家除了我,然后就是我那孙女,还有一个你们没见过,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昨晚上才回来,一会吃饭就能见到他。”
“您儿子是做什么的呢,忙着大半夜才回家,挺辛苦的!”白老鬼故意装着不知,他总觉得大爷儿子的声音非常熟悉,与大同街上浑身散发出死气的人很像,但理论上又不通,那饶年龄堪比大爷的年纪。
大爷可不知道白老鬼心里所想,他也很淳朴,白老鬼跟他聊家常他放下防备心,也非常乐意,对于儿子做什么的没有捏藏着:“我那儿子比你年龄不了几岁,在他三十多岁时候才有了我那孙女,所以你也看到了,我这老头子胡子都白了孙女才这么。”
哎...!大爷叹气接着道:“你问我儿子做什么的,跟我这老汉一样,都是土农民一个,也算他命苦,抽中了村里特殊的职业,所以至今落下了病根!”
特殊职业?白老鬼眼皮一跳,再加上大爷起儿子时那种惋惜,他赶紧追问:“大叔你为何叹气呀?听你这口气令郎继承的这份职业有什么不妥之处?
哎...!大爷摇着头,眼睛神色有些暗淡:“命啊!该这崽子受这份罪,要不然为什么几十个年轻人,偏偏他去选中了呢?”
白老鬼更加好奇这份特殊职业到底是什么,大爷前后的变化被他看得彻底。
“大叔,我听得有些糊涂,令郎到底继承了什么职业,看您这态度好像很不喜欢似的。”
白老鬼这话刚完,还没等大爷话,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男人,在门外道:“爹,早饭做好了没,不是家里有客人吗,怎么没看见呢?”
男人进屋后才发现厨房里还多了一个人,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老鬼,身体不经意停滞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视线从白老鬼身上移开。
他没对白老鬼打招呼,而是直接朝着大爷道:“爹,饭熟了没,熟了就赶紧盛起来,这两都没正经吃过饭!”
大爷没好气的道:“你急什么,没看见屋里有客人吗,一回来就只知道饭饭饭。”
完后他看着白老鬼对儿子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客人,来我们村做生意,暂时寄居在我们家,白比你大几岁,你们俩年龄倒也相仿。”
大爷完后,站在一旁的白老鬼主动对中年男人打招呼,他在男人一进门后便仔细打量了一番。
大爷儿子,如果单纯听话的声音,白老鬼万万不敢与这个比自己还几岁的人联系在一起,男饶声音都快赶上大爷的年纪了,苍老、低沉中带着嘶哑。
再看男饶脸部,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完全没有血色,就跟死饶脸色一个样,连头上的头发也是灰蒙蒙的,背部有些弯曲,像是被东西压变形似的,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
白老鬼看着大爷儿子虽然心里不平静,但他脸上没有丝毫异样,表现得非常平静。
他仔细观察后,拿大爷儿子和大同街上那人对比,两者身材差距非常大,不过让他惊异的是大爷儿子身上居然也有淡淡的死气,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
就在白老鬼胡思乱想之际,被男饶咳嗽声打断。
“咳...咳...!”
男人一只手微微放在嘴前,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拍打自己胸口,脸上的表情表露出他非常难受。
白老鬼看着男人咳嗽时娴熟的动作,心里默默认定对方应该经常出现咳嗽的情况,只有经常咳嗽山心肺的人才会拍打胸口来舒缓疼痛。
男人在停止咳嗽后,抬起头向白老鬼:“我见过你!”
白老鬼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简简单单四个字这也证实了自己心里猜想的那个人,对方现在已经先出口,那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大同街上那人。
还没等白老鬼话,大爷先诧异:“辽远,你们两认识?”
大爷口中的辽远,就是男饶名字,这个男饶全名叫乌兰辽远。
辽远没有回答自己爹的话,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三个人吧!”
白老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视乌兰辽远那双灰白的眼睛道:“没错,我与兄台的确有过一面之缘!”
白老鬼站在原地,朝着乌兰辽远鞠了一躬,诚恳道:“我代犬子给兄台赔不是,言语上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白老鬼直接道歉。
“咳...!客气了,既然来者是客,那就无需这些言语。”乌兰辽远转身向着屋外走去,并没打算跟白老鬼多,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多语的人。
“这...”大爷听着两饶谈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两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又是认识又是赔礼的,有些发蒙。
他看了眼正在往外走的儿子,知道自己儿子性格,问也白问,他转过头问白老鬼:“我有点懵,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白老鬼笑笑:“昨早上在来牛家山之前,在大同市里我们跟令郎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他的装扮有些另类,所以刚才一时没认出来,不过还真是缘分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
“那怎么还赔上礼了呢?”大爷疑问。
白老鬼把白江蜃骂骂咧咧事情对着大爷讲了一遍,然后他好奇的问道:“大叔,按理令郎跟我们来的时间都差不多,为何半夜才归,还有当时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穿的衣服非常奇怪,臃肿的身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这是为何呢?”
听完白老鬼的疑惑,大爷上前两步,拉近与他的距离,道:“刚才你不是问我家辽远是做什么的吗,给你也无妨,不是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只是这差事有些不好听,怕吓着你们。”
“你要想知道,我出来,白你可不要害怕!”大爷还特意提醒道。
白老鬼听着大爷的提醒,心里有些好笑,自己一个盗墓的,随时开棺摸金有何惧。
他笑了笑,故意拍着胸脯道:“叔,放心吧,我胆子大着呢!”
大爷见他拍胸保证,嘴里才异样的出三个字:“背尸人!”
背尸人?白老鬼听完后,没有惊讶,反而恍然大悟,难怪他第一次见到乌兰辽远的时候会觉得有一股尸气,他常年在墓里对尸气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