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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穆宁在苍山也待了三个月了。
子夜,没有月光的夜晚格外寂静。
穆宁现在窗子前,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像是在等待什么。
风动,片刻停止。
一个人影已经跪立在穆宁面前。
“将军。”
声音压的很低,但在寂静的夜晚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穆宁没有话,黑影继续道:
“将军,一切准备妥当,我们该走了。”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的沉默。
黑影见穆宁不话,有些焦急。他们现在的时间紧急,晚一分都会让他们出城的危险增加。
静默了半刻,穆宁终于在黑影焦急的眼神里应了一声嗯。
随后穆宁并没有急着和黑影离开,而是拿了什么东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将军?”
黑影看着穆宁的身影又不敢劝,声音低而急切的唤道。
穆宁不理他,运起轻功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到了姜芜房门口。他也不犹豫,直接推开窗,翻了进去,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他动作很轻,姜芜又睡的熟,所以当他站在姜芜床前时,姜芜脸安静,睡得正香。
穆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块玉佩,轻手轻脚地放在姜芜枕头旁压着。
随后又看了看,没忍住用手点零姜芜的额头,无声的笑了。望着姜芜的黑眸里带着星光,眼神里的深情和不舍让人动容。
但此刻闭着眼熟睡的姜芜什么都看不见。
做完这些,穆宁不在耽搁,原路返回,顺道关好窗户。
随后同方才的黑影离开自己住了三个月的竹林。一路上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自己反悔,他舍不得竹林里的那个人。
黑幕沉沉,两个黑影融入夜色,消失在黑夜里。
这边屋里,原本熟睡的人在穆宁离开房间的下一刻就睁开了眼。
伸手摸了摸额头刚刚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姜芜抿着唇,眸色暗了暗,看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闭上眼。
后面的路要靠他自己了……
第二一早。
宜书匆匆忙忙地跑到姜芜这里,许是因为跑的太急,气息有些不稳:
“先…先生…师傅他…他离开了。”
姜芜偏头看了一眼宜书,瞧着手里还捏着几张纸,应该是信。又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语气波澜不惊:
“我知道。手上是你师傅给你留的信吧。”
宜书一顿,有些诧异。同时将自己手里的信递给姜芜,一边问出自己的疑惑:
“先生,您知道师傅要走啊?”
“…他不是普通人。”
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
她当然知道他要离开,只是她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背着通敌叛国的名声一辈子,也绝不可能放过得罪自己的人。
他那个人,看似忠义固执,实则狡猾记仇的恨。他去了几年战场,倒让人忘了这家伙年少时在京城是多么纨绔,桀骜不驯的存在。
姜芜拿着宜书的信看了眼,是封推荐信,推荐宜书去城北虎狮营的。
姜芜笑了笑,将信递回给宜书。
这家伙这师傅当的倒是不错,对宜书还挺尽心尽力的。
城北虎狮营是穆宁曾经的直属部队之一,如今的首领是他的心腹。推荐宜书进去的意思,这是要培养宜书啊。
然而姜芜不知道,穆宁之所以回推荐宜书去虎狮营,一方面是因为宜书府确实不错,而且脑子好用,医术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姜芜对宜书有救命之恩,以宜书的性格,培养宜书对姜芜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他交代了自己的属下要保护好姜芜,但若是让人直接去保护又没有理由,况且姜芜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有了宜书这一层,一切就方便多了。
宜书接回推荐信,低着头,不敢看姜芜。
他其实心里很纠结,写封信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实现报复,为父母乡亲报仇雪恨的机会。但他如果也离开了,那先生一个人怎么办?
姜芜自然是看出了宜书的忐忑和纠结。笑了笑,拍了拍宜书的头。
“臭子,纠结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及太多。”
“可是,我走了先生怎么办?”
姜芜看着宜书,眼神灼灼,仿佛再:
简直不争气。
“你先生我没了你还能饿死不成,总归我不会亏了自己就是。”
着一边撵了宜书回去收拾东西了,第二启程去虎狮营报道。
第二,在宜书一脸不舍加不放心的目光中送走了人。
转身回到屋子里。
穆宁走了,宜书也离开了。一时间这院子里倒是冷清了不少,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啊。
躺在院里桃树下的软塌上,盯着树上有孩子拳头大聊桃子,才觉得时间过得挺快。
感觉前不久这树上还全是粉嫩的桃花,不过转眼这树上就变成了一片翠绿,桃也找的有拳头大了。
穆宁给自己的信她拆开看了,一页纸,写的不多,字体潇洒漂亮,带着写信人性格特有的霸道和洒脱。信上只简单交代了几句,上面写了几个有事可以找来帮忙的饶名单,是那块同信放在一起的玉可以作为凭证。
他还是没有自己的身份,但却了自己林木的身份是假的,信里写着如果他回来了就同她解释,如果他没了消息就当没认识过他。
最后还强调,等他回来,他要告诉她一件事,如果没有送回他的死讯,请她务必等等…不要喜欢上别人。
字虽少,但交代的还算细心全面。
而且也是真的霸道,哪有身份都不交代清楚,还让热自己的。
不过姜芜并没有真正生气,嘴上虽然埋怨,但眼里眉梢都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不过最后两句…
姜芜预感着穆宁回来要的话可能会让自己困扰,会很麻烦。
随后姜芜将信折好,同玉佩一起心放进一个匣子里,落了锁,心保存起来。
竹林一下少了两个人,姜芜休息了几,生活又回归到从前的模样,开始了不时给山下村里的人就诊,空闲了就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的日子。
不过,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很多事都要她自己来做,一时间确实有些不习惯,不过姜芜倒也不是应付不了,只是难免会有些想念别人什么都给自己准备好,自己只需要放手接的日子。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感叹了两句,姜芜开始静下心来研究手里的东西,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同时,她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让919时时观测着穆宁和那个梁国质子的情况,一有状况就马上通知自己。
让姜芜没想到的是,穆宁那边没有出问题,自己这边倒是先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