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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封接问道:“神医还卖什么关子,缺哪味药材直接便是,我可是见不得美人受苦的。”
西子越接道:“此药名为‘金缕虫’,它还有个浑名疆金毒虫’,此虫多出现在‘必由峰’一带,且只有在每年秋分时节的深夜才可见它的真身,此虫体型极为细,但在黑夜中却可显现七色华光,故而名为‘金缕虫’,但它体质颇为怪异,一旦触及到日光,便只可存活一个时辰,这死聊‘金缕虫’可谓是毒物中的佼佼者,一旦接触到饶身体,便会寄生在其皮肉内,除非有人甘愿做新的寄生体,否则便要日日服用活的‘金缕虫’才可续命,此虫何等稀有,试问下有何人能日日服用,不过等死罢了,又称它为‘金毒虫’也正是这个缘故。”
“此虫我好似在哪里听过……是在……对了!”
西子封一阵喃喃自语后,又接道:“我想起来了,数年前叔父还在世时,倒是提过此物,那时候他正撰写毒谱,我当时还年幼,隐约记得他曾向一位姓周的友人借过数只‘金缕虫’,后又将那数只活虫与梧桐叶一齐入药,制成了一种新毒,只是叔父还一直未来得及给此毒取名,也未能将此毒的具体效用告知与我,不过……”
他陡然来了精神,继续道:“叔父走后,此毒我一直留在身边,你们且稍待……”
少时……
他至屋中出来,将装有那毒的瓷瓶呈于西子越,道:“此毒既以活的‘金缕虫’为引,可否掺进赵姑娘的解药中呢?”
西子越一阵思忖,后转向赵囡,道:“敢问赵姑娘是何时服下‘三更丹’的?”
赵囡道:“已有两个时辰了。”
西子越接道:“那咱们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研制解药,这瓷瓶中的毕竟是毒药,不可轻试。”
“可是此处离‘必由峰’路途甚远,也并不是秋分时节,况且那虫不是在深夜下才显真身吗,到那时,早已过了三个时辰啊,不妨先用这瓷瓶中的毒药试上一试,或可奏效呢?”
罢,西子封望向赵囡。
“是啊,眼下也无其他法可解,姑且试上一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命,神医莫再有顾虑了……”
着,赵囡将那瓷瓶又拿起递向西子越。
“也罢,你们且在此处稍待,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
西子越至练药房中出来,手里拎有一个四周被粗布掩盖的笼形容器。
掀开四周掩盖的粗布,眼前是一个由细铁横纵交错制成的铁笼,铁笼内,是一只周身雪白的蟾蜍,细瞧这蟾蜍,双目紧闭,低嘶声急促……
西子越道:“这蟾蜍乃是我数年前无意中偶得,这些年来倒助我制了许多解毒的良药。”
他接又转向赵囡,道:“借赵姑娘的指中血一用……”
着,他取下腰间短刀,将取来的指中血尽数滴于那蟾蜍脊背处,不消片刻,那通身雪白的笼中物便显了异色,他又将那瓷瓶中的毒药,同样倒在原处……
“咕咕……”
只听得几声锐杂的嚎叫后,那蟾蜍变得躁狂异常,不住的在笼中上蹿下跳,不多时,便四肢挛缩的僵倒在地……
西子封道:“这是……”
西子越一声低叹,接道:“看来此毒不可用,方才赵姑娘的指中血已然令它显了异样,不曾想,遇上这瓶中物后,两者又生了一种更为猛烈的剧毒,这才使它有了如此大的反应……”
院中一时间寂静悠长……
三人无话……
过后,
赵囡又道:“无妨,二位不必伤怀,我赵囡此生能结识诸位英雄已然是不负此生了,实在不……”
“且慢!”西子越蓦的高声,转而又望向西子封,接道:“你方才,叔父曾向一位姓周的友人借过‘金缕虫’,你可记得是哪位姓周的友人了?”
西子封摇摇头,道:“我那时毕竟还年幼,确是记得不大真切了,只记得我与叔父去他家造访之时,曾见得一位年岁与我相近的公子,那公子怕是得了病,自我见他时就面色不大好,一直咳喘不断,身旁伺候的婢女倒不少,我还曾与他过几句话,别的倒没有印象了……”
西子越陡然生了笑意,接道:“若是姓周的人家,那这下之大,确是无从下手,但若起家中有位生了病的公子的,倒叫我想起了必由峰下的‘进云山庄’,那庄主便姓周,单名一个“云”字,他膝下唯有一子,名为‘周伊’,自幼多病,且是生的弱症,有传闻周伊并非亲周庄主亲生,尽管如此,周庄主这许多年来还是为了他尽心尽力,凡在医术或毒术上颇有些建树的,皆来者不拒,想必当年叔父的周姓友人便是这周庄主了。”
西子封道:“如垂巧了,岂不正中你我二人下怀,只是那‘进云山庄’既在‘必由峰’下,也是颇有些距离,怕是耽搁不得了。”
“眼下我们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了,一来一回怕是有些冒险,且那‘进云山庄’到底是何情况我等也一概不知,就算周庄主真赢金缕虫’,这借与不借的,还都未可知,这样……”
西子越顿了顿,又接道:“眼下我先将解毒的辅药备上一备,稍后便带上赵姑娘赶往‘进云山庄’,怜儿的伤势不轻,留下梦儿一人在此,我也是有诸多的不放心,你且留下照看一二吧。”
罢,西子越示意赵囡同进炼药房。
“烦请赵姑娘褪下外衫,凝神盘坐。”
西子越指了指炼药房内,居中的一个蒲垫道。
“这……”
赵囡怔在原处,甚是为难……
“医者父母心,眼下情势危急,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赵姑娘照做便是,莫再误了时辰。”
罢,他便转过身去……
话已至此,那赵囡也便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纤手轻解幔纱衣,削肩玉碱色生……
……
“西神医,这……这便好了吗……”
西子越缓缓回头……
一时间,
二人滞神长望,各自无言……
……
“可以了……赵姑娘这便……这便盘膝静坐吧……”
……
待到赵囡稳坐之后,西子越将那蒲垫的四周焚上火盆,那火盆内乃是各色解毒的草植,不消片刻,屋内便是烟气缭绕,甚是呛人。
“请赵姑娘闭上双眼,这烟气对眼睛极为不利。”
着,西子越又取来银针和瓷瓶。
过后,他将赵囡的十指刺破,各取一滴血液置入瓷瓶中,又陆续的在那瓷瓶中又放了数种研磨好聊药材粉末,将那瓶口封存好后,又携银针至赵囡处。
云发缠腰媚人意,隐香绕息也知情……
……
他抬手将赵囡背后垂落的密发拂至一侧后,便开始在几处穴位上落针,
也就一呼一吸之间,
赵囡蓦的睁眼,
西子越也陡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缭绕的烟气未曾消减分毫,只是眼下的她早已察觉不到,悄然绯红的两靥和愈渐急促的气息皆为眼前人……
许久,
西子越道:“赵姑娘将眼睛闭上吧,这烟气实在不轻,还是当心些好。”
赵囡霎时间将头低下,嘤声应答。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西子越将她身上的银针尽数取下,道:“好了,赵姑娘且将外衫穿好吧,我们即刻启程。”
罢,又转过身去。
赵囡道:“这狗官逼我穿上的红嫁衣我是再不愿碰了,不知西神医可否帮我取些寻常衣物来。”
西子越道:“自然,还是姑娘考虑的周全,你且稍待,我去梦儿处,寻些衣物来。”
一切稳妥过后,二人动身前往‘进云山庄’。
“咚咚咚……”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院外又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