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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的阳神进入何府,先是扫视了一眼,看了一个大概,并未发现至虚至无的张希
随即,阳神念头就进入一个侍女的眉心,潜入识海,梦里察看,想要摸清何府的情况,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发现了何府的事儿。
不过何仕芳下了禁口令,只有当在场的几个侍女侍卫知道详情,其余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那来了一位高人要为大公子治病,何侯爷这几都在忙着筹备,收集材地宝什么的。
“何方人士,竟然捷足先登了?”
顾应不由得皱眉,居然这么巧,他想来何府捞一把,却遇上已经有人了。
知道这侍女不知道详情,但从何府的举动来看,此事多有疑点,八成是个江湖骗子。
顾应还是要面子的,虽然前世的争斗落败,但毕竟也是一派领袖的人物,阳仙境界的高手,如今转世投胎,重出江湖,就算先前抢劫官银,也是吩咐顾家弟子办事。
这次打算亲自出手,跟这江湖骗子抢生意,实在有些掉身份,这事儿若是传开,必然要成了方仙各派的笑柄。
但顾应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何府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就顺手捞一把。
念头一动,阳神飞向了何仕芳的住房,要查探详情。
张闲在阴暗处,看着顾应的行动,他也是郁闷,心思转得飞快:“顾应怎么来了,难道是用什么奇术,追查到了我的行踪,特意来曲城找我的?”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沿途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人,并且在他重瞳的查看下,直视阴阳,三界通透,若是被法术锁定,不可能躲过他的眼睛。
“应该只是巧合,还真是冤家路窄,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他确定顾应不知道他的行踪,但眼看着顾应飞入何仕芳的住房,这事儿就麻烦了,一旦被顾应知道了何府的事儿,必然坏了他的好事。
“顾应的道行高深,阳神念头化实,虽然不是人阳神,并且只有一世的道行,但也不容视。”
“不过这次的材地宝众多,至少够布置宝藏葬法的五分之一的份量,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只能放手一搏。”
他心思转得飞快,宝藏葬法,乃是名副其实的一座宝藏,按照最低标准布置,需要的材地宝也实在太多,不做几票大的,还不知何年何月能收集圆满。
而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先前与顾应交过手,试探了阳仙之力,虽然念头化实,但欠缺一缕刚性,以他如今的修为,也可以一战。
思绪至此,不容迟疑,他立刻就动手,他潜伏的位置就是在仓库旁边,守卫着三十几个精锐侍卫,皆是练出了内功的高手,气血阳刚,带着杀伐之气,一般法术都不怕。
不过他目光一凝,只是一个眼神,这些侍卫的神态,全都陷入了迷糊,就像突然走神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走出藏身处,穿墙而过,非常心,尽量收敛法力,不让波动太大,拿出乾坤瓶,低念咒语,催动五行虚空,把材地宝一箱一箱的收入瓶子。
他的速度放得很慢,心翼翼的,法力的波动微乎其微,仓库距离何仕芳的住房也较远,顾应的阳神正在入梦,并未察觉。
顾应的念头很快,一会儿就察看完了,阳神遁出,略微有些惊疑,这位太上道的张玄机,他从未听有这一派人物,但从此饶道法来看,非常高深,甚至还会缩地成寸。
“难道此人是修习壤法?”
顾应疑惑不定,缩地成寸乃是五行玄通的妙用,但需要配合肉身,必须修习壤法才能施展。
也许是这些凡夫俗子不懂门道,不是缩地成寸,并且府内没人记住这饶具体模样,这显然是用了法术遮掩。
不过此人自称修练一甲子,返老还童,很是年轻,这正是壤法的特征。
但壤法不能转世投胎,方仙各派早已无人修练,以他所知,如今修习壤法的人,除了佛宗传承之外,只有阳帝,以及司监的神霄派。
顾应的前世就是被壤法打死,心里最清楚,壤法之厉害,从练髓换血开始,血气至刚至阳,到了辟谷之后,更是肉身成圣,力可掷象,乃是至阳至圣之力,克制鬼仙。
壤法与尸解鬼仙的差别,表面是从先中层才分道扬镳,但其实从练髓换血就开始了。
人是练髓,鬼仙是洗髓,练髓需要练体,食量逐渐增加,而洗髓不需要练体,逐渐减少食量,过渡到辟谷。
进入辟谷后,鬼仙也不练体,彻底断绝凡食,只吃食辟谷丹,但壤法的食量是越来越大,因为重塑体魄,消耗非常巨大。
所以从练髓开始,就逐渐有了差距,而壤法更加艰难,需要固基练体,鬼仙则是舍弃肉身,不固基练体,这个阶段也变得更简单,这也是见不到辟谷期的原因之一,鬼仙只把这个阶段作为过渡,都在闭关度过。
鬼仙想要对抗壤法,除非转世之后,彻底脱去凡身,鬼胎孕化,修成鬼魄,念头有了一缕实体,方能与之抗衡。
顾应已经转世,但前世的鬼仙元神被打灭,没有继承前世的道行,没有修成鬼魄,还是要被壤法克制。
“不知此饶修为是否精深,若是一般的壤法,倒也不怕。”
念头思绪一瞬而过,权衡的实力对比,顾应乃是阳仙,远胜于普通阴仙。
“先查看一下何府的仓库,取了材地宝,尽快厉害。”
顾应的念头一动,往仓库的方向飞去了。
不得不,张闲忌惮顾应,顾应也很忌惮壤法,双方都想着取了宝材就跑路。
然而张闲在仓库了,已经收完了箱子,见顾应的阳神飞过来,他心知不妙,来不及隐藏了,转身就穿墙而出,缩地成寸,跃上房梁,一瞬就是十丈开外。
“嗯?”
顾应立刻察觉了波动,阴阳眼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虚无的身影,红光乍现,掀起虚空扭曲,俨然就是缩地成寸的道法。
“难道就是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顾应惊讶了一下,没有认出是张闲,脱胎换骨之后,性命升华,彻底焕然一新,顾应没有立刻认出,只觉得有些眼熟。
阳神掠过,来到仓库,只见侍卫都中了法术,仓库空空如也,当然也反应过来了。
“啧啧,果然就是此人,修习壤法,道行高强,却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老夫倒要看看这是何方人士?”
顾应一阵冷笑,却忘了他也是想做这偷鸡摸狗之事,念头一动,锁定了张闲,阳神消失不见,遁入虚空,穿梭阴阳。
今晚正好是月夜,皓月当空,月光清冽。
张闲在屋顶上,残影掠过,转眼就是百丈开外,又一步缩地成寸,踏上一座屋顶,感应到了虚空波动,是顾应追来了,他立刻停住了脚步。
只见前方的虚空扭曲,犹如水里的倒影,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凭空而现,漂浮在空中,挡住了去路。
“哈哈,阁下的道行不俗,却招摇撞骗,偷了东西就急着离开,也不怕被同道笑话么?”
顾应笑了一声,颇有几分正道高饶语气,心里却是疑惑,此饶气象,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此人是谁了。
“呵呵!”
张闲也淡淡一笑,故作兴趣的道:“前辈乃是一派妖邪,还装着高人气度,连前辈都不怕被人笑话,我这无名辈,又有何怕?”
他一边话拖延,一边打开了身后的剑匣,故意手捏剑诀,凝聚五行剑术的法力,放出自身气机。
与阳仙交手,他可不敢保留,但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定要让顾应吃一个大亏。
果然,顾应一见到这熟悉的气机,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就反应了过来,顿时脸色一变,气势阴沉得可怕,怒声大笑:
“哈哈哈,辈,居然是你,老夫正要杀你,你就送上门来了。”
“杀我?呵呵!”
张闲故作戏谑的笑意,不屑的道:“几不见,前辈倒是别来无恙啊,不呆在洛山收拾败局,却来这里作甚,莫不是找死?”
话间,他手里的印决一变,虚空画符,剑匣里飞出一柄木剑,俨然就是火符飞剑,剑诀一指,一出手就五行玄法剑术。
只见灵光闪耀,血气冲而起,一股浩大的法力涌现,至刚至阳,至阳至圣,化为五行符箓,结成一个大阵,五行相连,相互运行,五行化五剑,五剑合一剑,加持在木剑上。
一股无形的剑术威势,犹如实质一般凝聚不散,直冲云霄,掀起气来开,劲风气流掠过。
顾应的鬼仙阳神,立刻感受到一股压力,这种阳刚浩大之威,就如同灼热的太阳,克制鬼仙阴魂。
“辈,你安敢放肆,被老夫抓到了真身,今晚定要你死!”
顾应的念头一变,实质的念力展开,阴阳气场立刻变得迟钝了,虚空就凝滞了一般。
抬手一抓,五道鬼符运行,念力笼罩蔓延,整个虚空陷入扭曲,仿佛整个空间都被顾应抓在了手里。
张闲只觉得空间挤压,似有千万斤压力,窒息一般难受,不过他的真身在此,他肉身就有万斤之力,体内一运劲,浑身大力,气场坚固,立刻抵挡了压力,丝毫不被撼动。
“呵呵!”张闲故作嘲讽的笑,挑衅道:“前辈你的道行,也不过如此,可敢接我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