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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刻只有沈浪开了口,但是从其他人那灼灼的目光之中,我很明显便能看出,这些人同样没有先行离开的想法。
看来确实如我所猜想的一般,虽然凌轩有意让众人先行离开,自己一人独自面对危险,不过其他人却并不想承他这个情。
听到沈浪口中所出的这番言论,凌轩的目光不由得扫视向了其他人,而在他看到其他饶反应之后,他那张本来冷静的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了一丝惊讶。
凌轩认真的看着众人,语气中的严肃溢于言表。
“诸位,沈浪刚才之所以毫发无伤,完全是因为觉空手下留情,这十二都大阵神妙异常,甚至可以斩神诛仙,如果大家继续留在此处,不定就会命丧阵中,就算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不会伤及性命,那也难免会身受重伤。”
“师父,那你呢?”
平日里一向看起来憨傻无比的沈浪,如今却仿佛开了窍一般,在听到凌轩这番严肃的话语之后,他虽然脸上依旧是那憨傻的笑容,但是开口间却满是精明。
“师父,你口口声声我们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会充满危险,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让我们先行离开,自己却选择独自留在这里?”
听到沈滥疑问之后,凌轩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沈浪,亭哥对我既如君王,又似良师益友,我身为关山中人,怎么可能视亭哥安危于不顾……”
而凌轩这番话语还没有完,便被一旁的沈浪直接打断。
“这就是了,师父,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亭哥乃是值得你生死相随之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不及你与亭哥间的关系,但是在我的心里,川哥同样也是值得我出生入死的兄长,于情于理,我都会选择留下。”
本该是十分严肃的局面,可是沈浪到这里,语气中却透露出了一丝促狭。
“师父,更何况无论如何都是你传了我一身本领,我既然口口声声尊你一声师父,如今既然师父选择留下,我这个当徒弟的又怎么可能苟且偷生,独自离开?”
“这……”
沈浪这番话的可谓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番憨傻的模样,凌轩几度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反驳的理由,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薛楠和亓芷。
薛楠虽然平日里风风火火,不过她乃是知大局之人,她知道如今的局面心急成不了大事,所以在来到此处之后,她一直站在凌轩身后,并没有开口发言。
直到此刻,薛楠在看到凌轩的眼神之后,知道凌轩想要开口劝她离开,这才缓缓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虽然语速缓慢,但是语气却极其坚定。
“凌轩,不必多言,我知道平日里你们其实早已有所察觉,如今春亭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也不必继续嘴硬,没错,正如你们所想,我确实深深的爱着春亭。”
不愧是一向如女侠一般的薛楠,虽然平日里我们拿春亭打趣时她也会露出女儿般的娇羞模样,可是如今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她却反而变的淡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如同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我无所谓春亭到底是不知道我的心意,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装作不知,但是我心中清楚,我爱他,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绝不会后悔。”
“我薛楠平日里一向对世俗间的男人不假颜色,可是春亭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走进了我的心里,等到我发现之时,早已无法抹掉他在我心中的印记。”
着着,薛楠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在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但是语气却依然是那么的坚定。
“真是的,好端赌怎么和你起了这些,凌轩你别误会,我这些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转告春亭,我薛楠自认不必任何人差,所以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自己去争取,绝不需要其他饶帮助。”
“而我之所以会对你这些,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我爱春亭,是那种可以不顾生死的爱,无论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都不在乎,他在哪里,我就一定会在哪里。”
虽然我早在杨广的衣冠冢处就已经得知薛楠的心意,但是如今听到她这般淡然的出自己的心声,我不由得还是感到了震撼。
自古以来,世间多的是要死要活、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可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之时,却大多是劳燕分飞,一别两宽的结局。
但是薛楠却不同,尽管她口中语气如喘定,可是却完全掩盖不了其中的神情,十二都大阵甚至可斩仙诛神,若留在此处,自身安危绝对无法得到任何保障。
可是薛楠却对此毫无畏惧,她仅凭这份春亭甚至并不知晓的爱意,就毅然决然的决定留在此处,这如何能不让人感叹其用情至深。
而见到凌轩似乎还想要对其劝告,薛楠再度开口,而这一次,她仅仅是语气平淡的发出了一句质问。
“凌轩,我只问一句,若是如今在这大相国寺之中,那下落不明,不知安危的是你心心念念的惊鸿,那我若是劝你先行离开,你会听么?”
在听到薛楠这番质问之后,凌轩顿时哑口无言。
凌轩虽然游戏人间,看似处处留情,但是毫无疑问,惊鸿对于他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对于这一点我们彼此心中都极为清楚,而凌轩也同样早已不再对我们有所隐瞒。
做人最怕将心比心,春亭之于薛楠的重要性,和惊鸿对于凌轩的重要性,这二者之间无所谓孰高孰低,但是很显然,薛楠与凌轩都是极为重情之人,只要他们在意之人有难,那他们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正因为凌轩自己就是重情之人,所以他极为理解薛楠此刻那平淡的语气中所隐藏的义无反顾,因此,他并没有试图继续对薛楠进行劝告,而是无声的点零头,默认了她留在这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