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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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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缨和赵殊作揖道:“苏大人。”

田忌被冷落了,十分不爽,又喊了一句:“苏狗,我喊你呢!”

苏和依旧保持那副温文尔雅的微笑,“姬将军,赵公子,皇上在里面等着二位呢。苏某先走一步了。”

“告辞!”姬缨和赵殊道。

苏和从田忌身边悠然走开,眼睛连瞟都不带瞟他的。

田忌气氛地直磨牙,“王鞍,竟然敢无视我!”

赵殊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这苏大人已经够好脾气的了,要是换成我,早就上来削你了。”

“我怎么了?我错什么了吗?他就是狗,皇上的走狗,整就知道巴结皇上升官发财,看来真是以前穷怕了!”

赵殊鄙夷地连看都不看他了,心中暗想: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只是暗想而已。

如果这句话出口,那么就真是惹祸了,田忌会不知疲倦地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一遍又一遍的。

姜葵回到长宴宫后,哭了整整一。

苏和的定断,苍昴的无情,姬缨的冷淡,田忌的幸灾乐祸,赵殊的不管己事,都令她伤心不已。

本来以为昭知道姜里的事情后,又会大哭一场,然后比自己更不知所措,谁料她只是紧紧搂住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娘娘,事已至此,你不要太伤心难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陪你坚持下去。”

“昭,对不起,跟着我这样没用的主子,叫你一起吃苦受罪。”

“娘娘这是的什么话,你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你好。如果你还是失忆之前那副模样,我才不会管你呢。”

皇上不准姜葵出长宴宫,但是并没有限制下面宫女的行动,所以昭还是自由出入长宴宫的。

昭找到烈七。

自从昭第一次找狄七无理取闹一番后,两个人多次在宫中相遇,每次昭都会没心没肺地拿这个年青侍卫逗乐一番,好脾气的狄七也从来不生气,只是常常被她弄得脸红。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没再见过面,所以当狄七看到昭来找他时,怔忡了一会。

“昭,有什么事吗?”

“狄侍卫,我家主子的事想必你也听了,你能不能替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狄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昭,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介侍卫,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可你是御前侍卫啊,皇上最器重你了,你一句就顶别人三句了。”

“作为一名侍卫,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其他方面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错了,作为一名侍卫,你除了要保护皇上的安全,还要替皇上铲除异己吧。”

“昭!”狄七看了看四周,神情严肃起来,“这种胡话以后不要乱,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

“这么这个忙你是铁定不帮了?”

“不是不帮,而是帮不了。”狄七低叹一声,道:“我实话跟你吧,皇上忌惮姜氏已久,是铁了心要治相爷的罪。即便相爷通敌叛国的事情是假的,可皇上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昭圆眸微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皇上故意栽赃陷害老爷?”

宁七一怔,摇摇头:“我没有这样,我只是做个假设。”

“你不愿帮忙求情,我不勉强你,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你带娘娘去见见皇上好不好?”

“这……”

“我看的出,娘娘是真的喜欢皇上,皇上对娘娘也不是无情无义。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情,娘娘都没能好好跟皇上解释一下,现在更是连长宴宫都出不得。你带娘娘出去,就不会有人阻拦,皇上只要听娘娘亲口解释,不定能心软呢。”昭的声音多了一丝哭腔。

望着她水汪汪的目光,年青侍卫的心又软了几分,道:“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七哥哥!”昭激动地扑入他的怀里。

狄七看着怀中娇可爱的女子,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

当夜,狄七便带姜葵出了长宴宫,来到紫宸殿。

由于狄七在宫中威信颇高,出入都没有人敢阻拦。到了紫宸殿外殿,狄七对姜葵:“葵妃娘娘,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跟皇上一。皇上同意了,我再带你进去。”

姜葵点点头,一脸感激地看着他,“狄侍卫,谢谢你了。”

“先不要谢我,我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狄七完,便进去了。

姜葵在外面等着,内心一直惴惴不安。

夜很黑,加上乌云遮蔽,连一颗星子都看不到。

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这黝黑的夜,看不到一点光明。

实话,对于狄七的相助,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就如同坠落悬崖时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狄七会跟皇上什么,皇上又会被他动吗……她心思忽的一动,轻手轻脚往里走去。在一个房间前停下,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是昭求你来情的?”

狄七低首不语。

“你喜欢那个丫头了?”

狄七依旧不语,只是一朵红晕悄然染上年青侍卫的脸颊。

“你若喜欢那个丫头,朕就不治她的罪,但是姜葵,朕不能饶过。”

狄七脸上浮现一抹犹疑,心翼翼:“臣觉得葵妃娘娘并非心机深沉之人,她对皇上你的情意,臣也都看得出来”

“狄七,朕跟姜葵,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当初朕让你做的那件事,你早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是吗?”

他跟着帝君这么多年来,杀过很多很多人,做过很多很多坏事,早已养成一副铁石心肠。可他终究是人,若唯一一件令他觉得不安的,恐怕只有那一件了。

良久,狄七才:“是。”

苍昴凉凉地笑笑,“其实老对她还是很仁慈的,最起码她跳湖失忆后,不记得那个肮脏的夜晚受过什么样的屈辱。当时那些强暴她的人,你都有处置妥当吧?”

“皇上放心,那些人永远都不可能开口出真相。”狄七道。

已经死聊人,怎么可能开口。

苍昴点点头,“很好,朕可不想到时出什么岔子。”

狄七稍作犹豫,道:“皇上,葵妃娘娘一直都想见你,你要不要给她一个机会?”

“没那个必要。”苍昴的语气似是不耐。

狄七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再。

姜葵满脸泪痕,背靠着墙壁,无力地缓缓蹲下。

像是一把利剑刺入心里,瞬间击成粉碎。

她无法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她不信这段时间他的情意绵绵都是虚情假意,不信自己倾心交付的人从头到尾都在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她。她一点点被他的温情所感动,一步步走下他的甜蜜陷阱,她甚至一直在为那颗不知所踪的宫砂而难过自责,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编织的巨大骗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紫宸殿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刻都不能再在那里呆下去。

她疯狂地跑着,一路跑回长宴宫,一进门被绊了一脚,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迷失的孩子。

昭慌慌张张跑过来――

“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是不是摔疼了吗?”

“娘娘,有什么话起来,地上凉。”

……

姜葵摇了半头,最终声嘶力竭地出一句话:

“昭……我完了……彻底完了……”

针对姜里的处决很快就下来了,姜府上下二百余口人,除了姜葵和昭,全部被押走,三日后问斩。

赤雪国新年的春来得格外晚,已经到了三月,还下起薄薄春雪。

由于气寒冷,朝阳城的街市巷陌十分冷清,鲜少有百姓外出。

可这一,清冷的街市突然热闹起来,百姓争先恐后地奔往菜市口。

就在这时,成群的乌鸦呼啦啦从空掠过,给灰暗阴霾的气增添几分阴沉。

“快看,好多的乌鸦!”

“真不是个好兆头!赤雪国今必定是多灾多难啊!”

“先是边关战乱,后是相爷叛国,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刑场之上,二百余口人皆是姜氏亲属,个个身着白色囚衣,齐刷刷跪成一排。为首的那名老者,头发凌乱,满面尘垢,可是眼神依旧坚毅。

坐在广场前方的监斩官站起身,手拿一个卷轴,展开颂道:“姜氏一族通敌叛国v乱朝纲!犯有十恶不赦之罪!处以斩首之刑!”

“斩”字红牌刚刚拿起,一道声音破空而来――

“慢着!”

监斩官怔了一怔,顾及到她的身份,还是恭恭敬敬行礼:“微臣参见葵妃娘娘!”

姜葵扫视一圈四周,场中央的刑台之上,男女老少身着白色囚服,神情绝望。虽然她洛可可跟他们没有过多交情,可是那些都是姜葵的亲人,她感觉得到,姜葵的心在痛。

这种痛那么绝望,清晰地传递给她,连带她难受的喘不过气。

为首的老者看到姜葵,平静的眼底有些激动。

姜葵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颤声道:“爹!”

能够在临死前见到女儿一面,姜里心中自然是欣慰的,可是他更不愿意女儿受牵累,语气有些焦灼地:“葵儿,你快离开这里。”

姜葵哭着摇头,“我不走,要走也是和爹一起走!

“葵儿,你别傻……是为父无能,害的家族受牵连,可是你要好好活着,这样一来,为父死了也能安心了。”

“爹爹……”姜葵泪如雨下,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好一出父女情长的感人戏码。”

姜葵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震。

她缓缓回身,吃力的抬起眼眸。身上慢慢被一片阴影笼罩,慑饶寒意缓缓逼近。

见到她狼狈的模样,男人勾起嘴畔噙着冷笑,眸底散发出肆意的狠。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卫,淡淡:“狄七,你越来越不听朕的话了,竟然敢把她放出来。”

狄七什么都没有,微微颔首。

姜葵像是看到大海上唯一的浮木一般,眼里闪过一丝波动,她重重跪下去,卑微哀求:“皇上,我求你饶过我父亲一命。”

“朕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

姜葵咬咬唇,开始“咚咚咚”磕起头来。

所有人都停止交谈,静静望着这边。四周一片静寂,她磕头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响亮。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便鲜血淋漓,地上也染了一滩血。

苍昴看到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眼眸里倏忽而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他动了动手指,终究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狄七很想开口为她求情,可是想到这不仅仅是皇上和她之间的事情,而是牵扯到她身后的整个家族,最终也只能心有不忍地别开头。

远处阁楼之上,站着三道玉立修长的身影。

向来没正行的田忌收起折扇,难得的一脸严肃,“皇上也真是狠心,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换做我早就于心不忍了。”

赵殊没话,只是鼻腔中发出冷漠的哼声。

姬缨静静望着远处那个身形单薄的女子,眼眸微微波动。他记得,她曾经那样张扬恣意,生动鲜活的好像一朵向日葵。现在的她,看起来无助无援,绝望得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以前厌恶她的纠缠无赖,可是相比之下,他更讨厌现在卑微乞怜的她――确切的,他单纯地讨厌她脆弱的样子。

这一刻,他突然想再看一看她那明媚的笑容。

只怕是,永远都没这个可能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惨淡的模样,苍昴心生烦躁,以脚尖制止她继续低下的额头,看了看台上主刑的官员,淡淡了一个字:“斩!”

主刑的官员扔下斩立决的令牌。

刹那间,刀光烁烁,刀风呼啸,脑袋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

姜葵大声喊,视线里一片血光。

此时此刻,除了刑台上汨汨的血液,她的世界只剩一片灰白。

刑台上,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人们参观完这场雪宴后,纷纷散去,这件事情背后的是非曲直,真相冤屈,无人理会。

姜葵的心都碎了,她觉得自己好无能,除了亲眼看着亲人惨死,毫无别的办法。同时,心底涌起巨大的恨意。他怎么对她都可以,可是她绝对不能容忍他这样对她的亲人!

苍昴幽邃的黑眸紧紧怔望着女子痛不欲生的面容,她的痛楚和绝望,仿佛连心一般牵动他。当然,他也看到她噬骨的恨意,那种恨意以吞没地之势席卷而来,他知道自己永远只能站在她的敌对面了。

这本他要的结局,可是他却犹疑了。

这真的是他要的结局吗……

他不禁后悔自己的决断是不是过于仓促,自己的做法是不是过于极端。当他刚刚冒出“还不如放下过去”这种想法时,登时清醒了大半――

他为什么要放下过去?!

这些年,他每日每夜都没有忘记过去。亲眼看着爱人被火烧死的恐惧,和爱人一墙之隔却无法见面的煎熬,眼看着爱人郁郁而终却无能为力的愧疚……那些根植在骨血的痛和恨,叫他怎么遗忘?!

他开始厌恶自己的心软,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

姜葵哭声渐渐止息,抬起长睫,黑亮动饶眼眸雾气弥漫,掩在宽大袖口里的手紧握,泛着清白,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她艰涩开口:“猫猫,你有没有爱过我?”

看着她湿漉晶亮的眼睛,苍昴的心有刹那的柔软,可是很快便逐渐结了一层冰。终于,他淡淡:“从未。”

姜葵苦笑,泪珠悄然滑下,心像是被凿出一个洞,有血汨汨流出。

她没有争辩,也没有破口大骂,因为一切都是徒劳,她只是用一种疲惫而绝望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眸。

这样沧桑的表情和眼神出现在她年轻的脸庞上,只会让人觉得心酸和疼惜。

苍昴转过身,面对着刑台,逼得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在意她,冷冷:“念在姜里多年来为朝效力,朕免你死罪,你去边疆乌拉城做军妓吧,对了,朕已经命姬缨率军去那里打仗,你可以好好犒劳犒劳他手下的将士。”

姜葵一阵恍然,果然……他是在为云夕报仇!

她的父亲当年提议这样处置云夕,所以他用同样的方法羞辱她。

至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此刻,她只觉得昏地暗,万念俱灰。

“来人,把她带回宫。三日后随军队物资押走。”

苍昴完,便上来两个侍卫将姜葵带走。

等到她离开之后,苍昴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愈发沉重。

六年了……

自云夕过世,已经六年了。

他终于……

灭了姜氏。

接下来,是姬氏。

姜葵被人带回长宴宫。

苍昴没有把她关到地牢,允许她离开前的三在这里度过,在外人看来是极大的仁慈。可是对姜葵来,哪里都一样了。

此时此刻,哪怕是上人间,于她也是地狱深渊。

昭知道皇上对姜葵的处罚后,吓得大哭:“娘娘,这可怎么办啊,皇上怎么那么狠心……呜呜呜……”

姜葵理解她的无措,她比自己还上几岁,遇到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拉她近身,以手拭去她的眼泪,温声:“不要叫我娘娘了,还叫我姐吧。三以后,我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了,还好,狄七为你求情,皇上准许你安然无事地继续呆在宫中,我就放心了。”

昭哭着直摇头,“姐,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宫中,我要和你一起去乌拉。”

姜葵彻凉的心里有些温暖,可是她却不能答应丫头。“你知道乌拉是什么地方吗?那里位置荒僻,气候恶劣,莫你一个弱女子,就是普通冉那里都要适应好长时间。再,我到那里,是做军妓,又不是继续当姐,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姐,再苦我也不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临那样险恶的环境。”

“你忍心辜负狄七对你的一片好意吗?”

“可是……”

“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姜葵安慰昭。

其实,她早就下定决心,死都不会让人糟蹋她的身子。可是要死,也绝对不能死在宫里,死在朝阳城,不然苍昴盛怒之下,难免不会拿昭开刀。所以她得跟着大部队去乌拉,徒步要到那里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她不定会遇到逃跑的机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现在大家都巴不得避开她们,会有谁来呢?

昭打开门,发出一声低呼。

姜葵忙走过去,当场怔住。

门外的男人轻衫轻袖,静如神佛,好像还有些微弱的月光。

“姬缨?”

男人不请自入,然后对昭:“麻烦你在外面看一下门,好吗?”

昭点点头,走到屋外,把门关好。

姜葵领他走进里间,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想进来自然有办法进来。”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日后,我就要启程离开京都。”

姜葵低首,淡淡:“嗯,我知道。三日后,我也要启程了。”

“你的事情,我都听了。”姬缨沉默片刻,突然直直盯着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咦?”杜喜悦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走,就要做军妓,先不这一路上千难万险,很多人会死在路途中,就算你活着到了乌拉,也绝对受不了每被人……所以,跟我走,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姜葵沉默片刻,惨淡地笑笑,“我跟你走,去哪里呢,不也是要到乌拉吗。”

“你跟着我,可以换成另一种身份,不会被人认出来。虽然也是去乌拉,但是不必吃那么多苦,也不必任人欺辱。有我、田忌和赵殊保护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姜葵视线一直盯着地面,半晌,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你也在我危难的时候,你救过我一命,这一次,我也不会看着你陷入绝境不顾。”

原来只是报恩,姜葵苦涩地笑了笑。她早应该明白,他对她和对所有人是一样的――没有差别的好,这种好,称不上关心。短暂沉默后,她淡淡拒绝:“还是不劳烦将军了,皇上要是知道你救了我,一定会把你当做姜氏同党,到时牵累到你就不好了。”

姬缨凝视她沉静的脸庞,低叹一声,“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当时没有替你父亲话?”

“不敢。”姜葵的嘴唇倔强地抿成一条直线,语气有淡淡的疏离,“我的事不劳烦将军操心了,没有别的事,将军就请回吧。”

姬缨不喜欢她这样跟他划清界限,情绪有些激动地攥住她的手腕,眼底的担忧不再隐藏,“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救不了你父亲,救下你,也当做是对姜家的补偿。听我的话,到时跟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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