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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葵道:“一定是太子和魏王殿下。”
“还有呢?”
“还有就是晋王殿下……”
“为什么会是他们?”刘铭脸上的笑凝固了:“朕难道就没有其他钟爱的皇子了吗?”
沐葵的心“通通”直跳,定了定神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间的名字:“吴王殿下。”
刘铭笑了。
魏王刘泰是最先到达的,紧接着是晋王刘彘、太子承乾。等了好一会儿,吴王刘愎没有来,已经有人来报:吴王外出狩猎还未归来,已经有人去传。
刘铭没有说话,但沐葵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仅暗暗为刘恪担心,她再往四处看去,但见太子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喜色;魏王虽不喜形于色,但眉宇之间颇为舒畅;晋王刘彘脸上却露出焦急之色,这令沐葵深为感动。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吴王殿下已经在御书房外等候召见。”
刘铭停顿了一下,道:“让他进来吧。”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五双眼睛一起往门外望去。只听得一串沉着稳健的脚步声“嗒嗒嗒”传来,接着就从门外走进一个白衣少年来。
只见他白衣翩然黑发垂肩,背上还背着一把弓箭。大概是狩猎正兴起或者是走得匆忙,他后背上的衣服已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额上还有汗渍;他一向沉稳的眼神此时显得有些惶惑不安,但这些丝毫不曾减弱他俊逸的风度。刘恪一进来就朝刘铭倒头拜道:“孩儿不知父皇今日召见,外出狩猎来迟,请父皇重责!”
一个亲王怎么可以随便出入皇宫出去狩猎?那次在安州狩猎惹祸之事难道又忘了?刘铭决定等到刘阖来定要重重地责罚他,但自从刘恪进门的一刹那,刘铭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他的手都因这一重大发现而微微颤抖,心念一转,对刘恪微笑道:“恪儿,今日狩猎有何收获?”
听到这句话,刘承乾、刘泰、刘彘包括刘恪都惊异地望着他们父皇的脸。
刘闾惑道:“儿臣打了一些野物……哦,今日意外竟然打到一只虎……他的脸因这一事件而激动地微微泛红。
“哦?”刘铭大为惊异,脸上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心念一动,就问道:“你是如何猎虎的?恪儿,站起来这边说话。”
刘恪道:“儿臣是一箭贯穿了它的咽喉。”
听了此话,刘铭心里又是一动,仍问道:“为何一箭贯穿咽喉?”
刘恪道:“我不伤虎,它就要伤人!而一箭贯穿咽喉既可使打猎时间大大缩短,还会使猎物在无痛中结束生命,也算是对于它们生命的一种尊重。”
刘铭听了,把刘恪上下细细打量一回,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来。他复又朝众人道:“朕平日忙于政务,对你们疏与管教,今日把你们召集过来,一是共享天伦之乐,二是想看看你们这几日都有什么长进。”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大家都静等着父皇发话。
刘铭让沐葵到侧房拿一幅字出来。沐葵看时见上面写有飘逸俊妍的几行字: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出师表》?
诸皇子看过这幅字,太子苦思冥想神色极为痛苦;而刘彘有些惶惑不安;刘泰面有得色,似乎胸有成竹;刘恪呢?他面容平静,好像对此毫无感觉。
刘铭对诸皇子道:“这篇文章叫什么名字?又是何人所作?”
太子道:“这是《出师表》。”
刘铭点点头。
太子见了,脸上立刻显现出骄慢之色:“文章嘛,定是位贤达大臣所作,不会是魏大人吧?”
魏征?沐葵禁不住要矢口而笑!耳听得刘泰侃侃道:“父皇,这是诸葛孔明的《出师表》。诸葛亮为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叹的是那刘阿斗却非良善,白白把一座美好江山送与他人!”
刘铭听了,面露赞许之色:“青雀、恪儿、雉奴,你们刚才已经都看了这篇文章,现在朕想听听你们的看法。现在你们把自己的想法都写到纸上吧。”
看到刘愎在思索,沐葵写了一张字条靠近去欲要悄悄塞到他的手中,刘恪猛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脸上随即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但他并不接沐葵的纸条,这令她有些尴尬,甚至还有一点恼羞成怒。
哼C一个骄傲的人啊!我沐葵一定要设法让你看到我的存在!沐葵回头一看,见刘彘愁容满面,知道他为今天这个题目可是犯了愁,她灵机一动转身装作沏茶将字条塞在了他的手中。
刘彘抬头疑惑地望了一眼沐葵,见时间不早,只得将她写与自己的那张纸条抄了下来,畏畏缩缩地递给父皇,刘铭看了哈哈大笑:“雉奴,没想到你现在进步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已经明白了父皇的一番苦心!”
刘彘面上含着笑意,但冷汗已从额上涔涔而下,他回头悄悄望了一下沐葵。
刘彘当时的神情沐葵很久以后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种疑惑、感激、甚至崇拜的神情,沐葵见了心中暗觉好笑。
那边刘泰已不假思索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到刘铭手中,刘铭看了脸上露出微笑,连连点头。
刘恪略一沉吟,一手把宽大的白衣袖轻轻一捋抬起笔,只听得“簌簌”的行文声,几行俊逸飘洒的行草就跃然纸上。沐葵偷眼望去,只见他依旧剑眉凤目白衣翩然,而宽衣博袖下清爽柔和的气息迷离地飘洒过来,使她不禁产生了一种美妙的遐想……
她看到那边他的字已经交到了刘铭的手中。
刘铭看到刘恪的手述,本来微笑的脸猛地绑紧了!待一口气看完折子,似乎是被文章中语句震撼,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极为复杂极为震惊的眼神看着刘恪,说了句:“恪儿,父皇这些年委屈你了。”
听到了这句话,刘恪躬下了身子,道:“父皇英沐盖世,是前无古人的明君英主,也是恪儿心目中最仰慕的父亲!恪儿自幼就接受母亲严厉教导修炼文治沐功,不敢偷享一会儿欢愉,惟愿此生能追随父皇为大唐兴盛奉献自己微薄之力。”
刘铭点了点头,朝刘恪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正当沐葵发征的当儿,她的手臂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她扭头一看,正是刘彘。
“姐姐,待会儿我在老地方等你。”刘彘面上含着微笑低低道。
沐葵先是一怔,紧接着朝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令刘彘有些神魂颠倒,使得他的灵魂都随着“花仙姐姐”而去了!但令刘彘急躁郁闷的是,“花仙姐姐”始终没有再对他有回应。他不免在心中暗暗疑惑:她为何要救自己?既然对自己有意又为何不搭理自己?真是一个谜一般的神仙姐姐啊!刘彘眼睛痴痴地望着沐葵一张倾城美颜不禁出了神,心中暗暗在想:今生要是能博得姐姐一笑,就是让刘彘上月宫里捉玉兔也心甘啊……
“雉奴,那你就跟朕说说这'亲贤远佞,修身重民'是何涵义?”刘铭的声音在刘彘背后猛然响起。
刘彘额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一双眼睛望着沐葵,似乎要在她的脸上寻求答案。
沐葵偷眼往刘铭脸上望去,但见他一双灼灼的双目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颤,垂下头来。
“沐葵,你可知罪?”刘铭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沐葵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却不敢与他对视:“沐葵……知罪……”
“你罪在何处?”刘铭威严地问。
“奴婢不该提示晋王殿下……”沐葵的后背仿佛被一阵冷风拂过,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他要将我如何处置?
刘铭的声音依然平静:“你可知道在唐律中欺君之罪该如何论处?”
整个御书房顿时沉寂在一片死寂中。
“父皇,沐葵进宫不久,还不太懂得这里的许多规矩,请父皇看在她才华出众和尽心服侍父皇的份上,减轻处罚。”有个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是谁?竟然敢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替这么一个触犯了天颜的人说话!
沐葵悄然用眼睛余光望去,却发现说话的人竟是吴王刘恪!她的心里顿时乱了……别的都不足道,可“才华出众”――他可真算是抓住了皇上的软肋!但沐葵看到刘恪也很紧张,虽然声音还如平常一般平静而洒满阳光,但从她这个方位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额上尽是细细的冷汗。
沐葵眼睛的余光中也看到了刘彘,只见他的脸上正朝着自己,眼睛里尽是愧疚之色;而那边的刘泰眼睛不时地瞄一瞄刘恪,脸上的神情不可捉摸,难道他又有了什么新主意?不由得沐葵细想,耳边忽然传来刘铭的声音:“沐葵,朕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若答对,朕就恕你无罪。”
沐葵问:“奴婢愿闻其详。”
“沐葵,什么是为君之道?”
沐葵回答:“为君之道,首要懂得远离小人、选贤任能,而后修炼自身、重视民众――这也就是诸葛孔明所言的'亲贤远佞,修身重民'。”
“当今时政,如何实现'亲贤远佞,修身重民'?”刘铭若有所思地望着沐葵。
沐葵思索片刻,答道:“如今大唐国富民强,为民之福分,但因建国初期长期征战,疏于农事,现国库空虚。故此,当务之急,首先应劝农桑,薄赋徭;而后当广言路、杜谗口;并息兵,以道德化天下。”
刘铭闻听此言,猛地一拍桌案,御书房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刘铭道:“朕的这几个皇子竟还不如一名女子!”
御书房里,刘铭同皇子们又开始谈军国大事。
沐葵退到耳房里给他们每人沏了一杯茶,第一杯茶端给刘铭,刘铭道:“你是朕的御前侍女,只需随朕一起侍读出行,这些粗活就不要再干了。”
沐葵微笑道:“沐葵刚入宫,就算是初次见面给皇子们敬个茶吧。”
刘铭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杯茶递给了刘承乾,他的眼睛在沐葵的身上瞄了许久,她只当没有看到。对于这个出生在承乾殿储君的习性沐葵是略有耳闻。听说他一出生就掉到了福窝里,从小又被接受帝国最先进的教育,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他的少时都是在温室中长大的,由于他善于掩饰,工于心计,所以一直是父母宠爱的对象,但这种状况近几年来有了改变。首先是他的脚得了怪病变得残疾了,由于这个原因他已很少外出,总是怀疑人们在背后讥笑他,又怀疑父皇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偏偏在这时候,聪明好学又擅长表现的刘泰学习古代贤王那样延宾客写书,上奏章撰写《括地志》,于是引进着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人一起撰写。
士人中有文学的多与刘泰交往,而贵族游子弟更是愿意攀龙附和,一时间门庭若市。刘铭非常高兴,下诏《括地志》着成后就收藏至秘阁,并赐锦段万匹。刘泰的受宠自然引起了太子刘承乾的嫉恨,这些心理上的极不安定感促使刘承乾在生活上迅速堕落,而他的宫廷生活的放纵糜乱是众所周知的,只是有意瞒了刘铭就是。
第二杯茶递给刘泰,在父皇面前他表现地彬彬有礼,接过茶水还向沐葵道了谢,沐葵就朝他笑了笑。
第三杯……沐葵偷偷看了一下刘恪,见他也正在看自己,那双眼睛含了一种令女人能够深陷其中的味道……他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吗?沐葵心里胡乱地想着,就在这慌乱间,只听他“哎呀”了一声,就见滚热的茶水从他前襟上浇了下去,雪白的上衣立刻津湿了一大片。沐葵的心顿时有些慌了……
刘恪微微笑道:“都怪我,只顾的上想刚才那篇文章的妙处,竟然把茶也弄洒了。媚娘,让你受惊了!”说着他对大家道了一声歉就起身往外面去了。
媚娘?叫我媚娘?是啊!自己现在是御前侍女,可不就是……沐葵心里一动,装作端茶水也跟了出来。
廊柱下,刘恪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望着浓荫中的一方蓝天,这时正好一只雄鹰从空中掠过,他的眼神“倏”地一下亮了起来,那目光好似雄鹰锐利的双眸就要穿破这铁一般坚实沉闷的蓝天,翱翔在九重里的碧霄之上!这个截然不同的神情令沐葵万分惊异,也是在那一刻使她对这个貌似无欲无求的花样美男有了新的认识。
“奴婢沐葵参见吴王殿下。”沐葵见他回头看自己,就赶忙行了一礼。
“奴婢?”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嗤嗤”之音,不知道那可否可以称之为――笑声?
听到这声笑,沐葵心里顿时不再紧张了,她勇敢地抬起头来正视着吴王的脸:“吴王殿下为何发笑?难道是沐葵说错了吗?”
刘恪清了清嗓子,脸上又呈现出一贯高贵风雅的神情来,对沐葵说:“媚娘,谢谢你今天的茶。“
沐葵有些发窘:“吴王殿下是在嘲笑沐葵吗?”
他连忙说:“刘恪是真心感谢!怪只怪我自己不当心……”
沐葵的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其实殿下知道错误出在媚娘身上,但你为了不使媚娘难堪才把责任都承担下来,是吗?”她急于知道答案,就紧张地望着他的脸。
他朝她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三哥――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啊!”有悦耳的声音传来。
沐葵循声望去,见来人正是高阳公主。
只见高阳公主今天一身大红火焰般的骑马服,乌黑的发辫垂在一张冷艳的芙蓉面两侧,肩后还挎着一把弓箭。
好一位英姿飒飒的美少女!沐葵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禁不住对她心生了无限爱慕,想要结识这位性情开朗泼辣的大唐第一公主。
“公主殿下……”还没等沐葵把话说完,就见高阳公主脸上平添了一丝鄙夷和不屑,就止住了自己的话。
高阳公主对刘恪道:“她是谁呀?三哥,你居然在和一个奴婢在谈话!哦!天下美女都巴望着你能对她们笑一笑,可你竟然自甘堕落!”
听了这话,沐葵顿时如同跌入了万丈深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在平时她早就要反驳了!即使不反驳也会拂袖而去!可现在即使这难堪的局面使得她如坐针毡,但还是垂头不语――她不能不在他的面前保持一个淑女的样子。
“丽华,不可无理!沐葵是父皇的御前侍女,请你以后不要再唤她奴婢!”刘恪道。
高阳公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完美而骄傲的三哥竟然会为一个奴婢和自己发生争执,她顿时浑身颤抖道:“三哥!难道连你也要抛下丽华了吗?母亲去世时我哭着要自尽,父皇的劝慰都不曾打动过我!是你……你向我保证以后会把丽华当作最亲近的人来疼爱,而你又是这么优秀,丽华怎能拒绝……而你现在看到这个狐精一样的奴婢就要喜新厌旧抛下我了吗?”说着就垂下泪来。
这一下大出二人意料。
“丽华――”刘恪将自己手帕递过去,笑道:“三哥何曾说过要抛下你?”
高阳公主哽咽道:“你还记得十二年前吗?丽华只有三岁,而三哥你也只不过九岁,我们都被锁在天策府里,皇后娘娘――也就是那时的秦王妃手里也拿了一把钢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自绝于世!四周一片静寂,你抱着我说:‘丽华,不要害怕!只要三哥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那一天玄沐门血流成河,血腥味直窜入天策府,使我不住作呕……是你――三哥,一直守在身边呵护我……”
“丽华……”刘恪的声音略显沙哑:“我怎能忘记?父皇将小小的你带入皇宫,告诉我们将要有了一个新妹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你还只有两岁大,但已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孤单瘦弱,只有桃心般的小脸上那双眼睛写满了无辜与脆弱。令人心痛!在那一刻我就发誓要好好地保护你!当得知你生母病逝的消息时,一个不祥之兆就笼在了我的心上,待我发疯般跑去找你……你正手拿着刀子在割自己手腕!鲜血把你洁白的衣裙都溅满了!我扑上去夺过刀子,把你搂在怀里,骂道:‘傻瓜,你连三哥也不要了吗?还有我9有我啊!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
高阳公主扑到刘愠里哭了起来:“三哥,丽华真不知道离开你该怎样活下去!我们一辈子就这样守在一起该多好呀!”
刘恪将高阳公主抚慰一番,见她情态已转好,就笑道:“丽华,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高阳公主破泣为笑:“我要去玩蹴鞠,你去不去?”
刘恪眼睛一亮:“好!等着我。”他回过头来对沐葵望了一眼,沐葵立刻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沐葵对刘恪道:“吴王殿下去便是。陛下问起来,沐葵就说殿下回去换衣服了。”说着朝他笑了一笑。
刘恪脸上洋溢了春光,对沐葵道“谢谢你啊!”他的眼睛望着沐葵,有一种邪邪的笑在那双眼里一闪一闪,令她有些好奇又有一些渴望和期待……
她和他已经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呼吸的声音都听得那么真切,连他身上那种清爽的好闻的气息都已经闻得到……沐葵稍稍眯了眼睛,从眼角的余光里已经看到他朝她露出了一种异样的微笑,沐葵的嘴角稍稍上扬,于是她知道自己也笑了……
刘恪对沐葵低低道了句:“改日一定专程道谢。”
沐葵闻听此言愣了一下,但见他朝自己又笑了一笑就转身离开了。
“沐葵,父皇宣你进去。”背后突然响起了刘泰的声音。。
沐葵回头望去,却不知刘泰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正用莫测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刘恪渐渐消失的背影。沐葵低下头正要匆匆往书房里赶,却被刘泰一把捏住了手臂,惊叫声中沐葵看到刘泰黑色的眼睛里有一簇火在一跳一跳,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道:“沐葵,谁都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