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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赶到,对蛛儿道:‘你可曾想到,甘露是长风带来的,最终长风还要将她带走;而芝草是圣安寺阶前的一株小草,他已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你却从未低头看过他一眼!蛛儿,现在我问你:何为世间最珍贵的?’蛛儿顿时大悟,道:世间最珍贵的是‘把握住身边的幸福’。”说到这里,辨机对型尚道:“你可明白我所说涵义?”
型尚道:“弟子已明白。”
辨机道:“世间幸福有千万种,但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幸福!”
“好!”高阳公主听了这一番话,禁不住叫了出来。
辨机回头望去,只见离自己十几步远站立着一位美丽高贵的白衣少女。只见她身姿妙曼气质高贵,一头如黑玉般的柔顺长发下一张芙蓉粉面妩媚润泽,唇若桃瓣肤若凝脂,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真是一位高贵俊美如天鹅般的仙人!
当辨机转过身来时,高阳公主也不禁细细把他打量:果然不差M吴王刘恪气质相近,长身玉立容貌俊朗,再加上刚才辨机的一番高谈阔论和他金子般纯净的声音,高阳公主禁不住为之怦然心动。
辨机回过神来,道:“贫僧才疏学浅,女施主见笑了!”
“女施主?”高阳公主从来没有被人称为“女施主”。听到辨机的称呼禁不住又好奇又好笑。她道:“你是玄奘法师的高徒,想必在佛学上很有研究,我正为一些问题困扰,想请你解答。”
“敢问女施主是……”辨机问。
高阳公主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本宫是高阳公主。”
辨机听了心里一惊,忙道:“恕贫僧辨机眼拙,慢待了公主殿下!请问公主为何事困惑?”
高阳公主道:“人生短暂,痛苦无涯。敢问大师如何在短暂的一生中远离痛苦享受欢乐?”
辨机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高阳公主听了暗暗点头,忽然间她眼波一转又问:“何谓情何谓欲?”
不知为何,自从见到了这位和三哥哥相貌气质颇为相似的辨机,高阳公主就心存了一点戏弄的情愫在里面。
“情是付出,欲是索取。佛祖有情才会有‘舍身喂虎,割肉饲鹰’的典故。佛教才会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欲就是贪、嗔、痴的根本。有了欲念就会有贪念,贪而不得,就会引发嗔念,嗔怒之后还是得不到,就会痴迷,从而蒙蔽你的‘阿赖耶识’。人是由情和欲组成的。佛却只有情没有欲。”
“只有情没有欲?”高阳公主浅笑一声,一双美目盯住了辨机俊朗的脸,脸上现出无限地妩媚来。
他们正处感情丰富的青春年少,一位是美丽高贵的大唐公主,一位是才华横溢的得道高僧,而且又都是这么美若春花翩若蛟龙!第一次相遇就注定要有一段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
辨机听了这一声笑,看到公主一双可勾魂摄魄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在心里麻麻地跳,使得他一向如湖水一般平静的内心里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渴望,但在渴望之后又蕴含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之情!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内心迸发出来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他望着高阳公主,一向平静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高阳公主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说:“今日听大师一席谈话,丽华深有感悟。哦,时候不早,大师也该休息一下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高阳公主又禁不棕头看了一眼,辨机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背影出神。她心里在叹息了一声:你是个和尚啊!你为什么会是一个和尚呢?
再次回到灵堂之上,高阳公主看到大家还在那里,就蹑手蹑脚来到刘恪身后,对他低声道:“三哥哥,去歇息一下吧,你站一天难道不累吗?”
刘阖头道:“怎的这么久?你又到哪里去了?”
高阳公主躲开他的视线,道:“好闷啊!我出去透透气不行吗?唉9要很多天吗?”
正说话间,只听有脚步声传来,一行僧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高僧辨机。刘铭随后也走了进来,对刘恪招手道:“恪儿,来――”
刘恪应了一声赶忙走了过去。
太子刘承乾看了心中不免愤愤然,径自走上去对刘铭道:“承乾愿为父皇分忧解难。”
刘铭看了看他,面无表情道:“承乾,你先去歇息一下,有需要的地方父皇会叫你过来。”
刘承乾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一路上在心里愤然道:父皇,你先是独宠刘泰,现在又表示了对刘恪异乎寻常的偏爱!你就是不喜欢我!
刘泰在旁边看了这一幕,眉头一皱,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长孙无忌在旁边观察着刘泰和太子的神态,在心里暗暗笑了。
只听得刘彘低声道:“舅舅,难道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父皇的神色很不好啊!”
长孙无忌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漆黑的夜晚,高阳公主透过蓝幽幽的月亮,一个人来到外面。
纷繁的思绪如流萤般盘旋而来,挥之不去。就在此时,遥远的夜空飘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顿时把这位本###漫的大唐公主吸引了过去。
幽幽流淌的杏边坐着一个人,伴着悠扬婉转的笛音,只见柔和的月光下,这个人的脸呈现出一种非凡的魅力。
男子听到动静站了起来,高阳公主这才发现他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和尚!她的心里不禁一怔:辨机?为什么又是他?难道真应了我对沐葵说的话了!
高阳公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辨机,你在深夜不在自己房里,却在宫里四处走动,你可知罪?”
辨机道:“佛说‘不可说’。”
高阳公主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望着辨机那张颇有些熟悉的脸,缓缓地走了过去……
辨机似乎有些紧张,他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去,这大大刺激了胆大敏感的高阳公主内心的反叛与好奇,她朝辨机微微一笑,顿时一朵红玫盛开在了高僧的面前!他怔住了,脚步再也不肯移开一下。
高阳公主捏住辨机一只手,明媚的脸上微微笑着,口里吐出一股幽兰之气,道:“你知道本宫为何会喜欢你吗?”不等辨机回答,她又低低地道:“因为……你长得真像刘恪!”
“吴王刘恪?”辨机有些迷惑了。
但,一切都是来的那么快无影又渺无踪――他们都已经把持不住了!
今夜,连月儿都隐进了云层……他们忽然想到――今天是中秋节啊!
“丽华,你和谁在一起?快出来!”平空忽然响起刘恪的声音。
一阵奚嗦声过后,高阳公主探出半边身子,刘恪锐利的眼神审视着高阳公主凌乱的衣衫,一言不发往她栖身的花池跳进!
“哎,哥哥……”
高阳公主话还未完,就见刘恪对花丛中喝道:“快出来!”
高阳公主知道坏了,她曾经高傲美丽的脸上写尽了惊慌失措,绝望地叫道:“恪哥哥!”
就见刘恪对着面前站立之人道:“是你!”这一声充满了无限地震惊和痛惜!但随即他就“噌”地一声拔出佩剑,“唰”地一下朝那男人砍去,同时眼里迸出仇恨的火花,他听到了自己切齿的声音:“辨机!你……竟然毁了我最心爱的妹妹!你去死吧!”
“哥哥……”高阳公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刘恪的腿道:“哥哥,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因为是丽华妹妹我先引诱了他!”
“你……”刘恪听了此话顿时如万箭穿心,身子摇了一摇。
高僧辨机沉静的脸上似乎早今日的结局早有所预料,他徐徐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辨机乃大唐玄奘法师高徒,平日里自持甚高,今日才知自己并非圣贤!人生短暂,苦海无涯!但辨机已没有回头之路!今日能死在吴王剑下也是贫僧的福分!求殿下将辨机杀死,只有这样丑恶的鲜血才能避开佛祖的殿堂!求殿下立即将辨机赐死!
刘恪听到此话,一咬牙将剑横到辨机颈上!
高阳公主见状,匍匐到吴王脚下,哽咽道:“三哥哥!你杀了他我就自尽!你难道忍心看到朝夕相处的丽华妹妹也死在你脚下吗?”
刘恪见状对高阳公主冷冷道:“你若再和他有来往,就别怪我无情!“说完用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睛在辨机身上刮了一下,拂袖而去。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氤氲的水雾中,刘铭望着杨妃美丽高贵一如往常的脸,禁不住想起与她相遇的点点滴滴,问:“吉儿,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遇?“
杨妃面上飞上一朵红霞:“怎不记得?那时我还是隋朝的公主,你在我面前射杀了一只鹰,才使我得以见到你这位少年英雄。那时我们都还是正值年少,可现在都老了……”
刘铭禁不住捧起杨妃的脸,道:“朕曾发誓一定会让你和恪儿享受高于大隋公主和王子的一切礼遇,但现在……朕竟然失言了!”
杨妃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已经感到自己是十分幸福了。”
刘铭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火焰,他像是对杨妃又像是自语,道:“不会很久了!朕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杨妃听到此话分外震惊,她审视着自己的夫君问:“陛下……”但欲言又止。
刘铭微笑道:“明日朕将在朝堂上提议,带领大唐最勇猛的大将刘靖、刘道宗、刘绩一同远征高句丽,恪儿也会随行。”
杨妃闻听此话半晌无言。
刘铭道:“为何不说话?哦,你不会是不舍得我们的儿子恪吧?”
杨妃道:“高句丽虽是小国,但中土自隋以来对其用兵就从来不曾胜过。而臣妾并不是因担心恪儿安危而无言,臣妾是在想陛下要恪儿随行是否有更深涵意?”
听了此话,刘铭就知道聪明的杨妃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但他只是一笑并未置一言。
这一夜杨妃一夜未眠。
刘铭出兵高句丽的热情并没有因为某些瞻前顾后的大臣有所减弱,日益强盛的国力使得他征服世界的欲望得以强烈地膨胀!而最重要的是他想通过这次征战使得自己一个多年的愿望得以实现!他不能说!此时若说出口为时尚早――这个秘密只有他和恪儿知道就行了!
媚娘得知刘铭将带刘阃一班朝廷猛将一起征战高句丽,知道这将是刘恪抑郁一生的转折点,她不禁也暗暗为他高兴!
御书房里媚娘敏锐地发觉今天的刘铭神情不似往日那般严肃,相反倒有了一种平易可亲之态,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就也和他一起为着这个秘密而高兴。
“媚娘,来看看朕写的这幅字。”刘铭微笑道。
媚娘看桌案上那幅长卷,只见上面写的是:
赋得早雁出云鸣
初秋玉露清,
早雁出空鸣。
隔云时乱影,
因风乍含声。
这一首诗前两句刘铭借物寓情写出了自己将要出征的时间和期望,后两句又表达了了他对前途的一丝忧虑“隔云时乱影”,为何会“乱影”,“因风乍含声”啊!那么“风”为何物?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太尉大人来了,刘铭的眉头稍稍一皱,但仍说:“宣。”
媚娘退入了耳房,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长孙大人今日来见朕有何事?”
“陛下,微臣今日进宫途中见到吴王在聚众打猎,规模之浩大随行之豪华令臣就像看到……”长孙无忌生生咽下去了几个字,但媚娘猜也猜得到那几个字就是“隋炀帝”。
“像什么?”
“……天子出行。”
刘铭微微笑了,他将视线从纸上移过来瞟了一眼长孙无忌:“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我们也要居安思危啊!吴王恪英沐果敢文沐双全,最像朕!他的外出狩猎也未尝不是在太平年代一个厉兵秣马的好方式。”
“陛下真的要让吴王带兵出战高句丽?”
“长孙大人认为有何不妥?”
“高句丽虽是小国,但自隋以来就和它征战不绝,迄今为止还未有一次战胜记录,现在陛下又突然让吴王为统帅,恐是冒险之举。”
刘铭看了他半晌,道:“你认为吴王恪不能胜任?换而言之你认为大唐必败?”
长孙无忌楫首道:“圣上明断,微臣并非此意!”
“既然如此,明日朕就会带吴王和诸位勇士一同征战高句丽!”刘铭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