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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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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泰看着沐葵摄人心魄的笑,只觉得心中一股烈火在燃烧……他一伸手将沐葵紧紧抱住,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大笑了起来。

沐葵一双明媚的眼睛直视着刘泰的眼:“男人都是无情的!你现在对我好可不知是不是真心的?”

刘泰急了:“我刘泰对发誓……”

沐葵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沐葵,你怎么哭了?”刘泰惊讶道。

沐葵含泪道:“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深情的男子,沐葵都被你感动得落泪了!”

“看到你流泪,我的心都疼了!”刘泰着将沐葵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沐葵,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等到日后刘泰做了太子、皇帝,一定让你做太子妃、皇后。”

沐葵笑道:“殿下不仅才华出众,而且深受陛下宠爱,登上太子之位指日可待。不过……殿下还是要多提防晋王刘彘。”

“雉奴?”刘泰“嗤嗤”笑了。

沐葵望着刘泰一张得意的脸,道:“沐葵亦是盼殿下能早日如愿,但得到消息,今日皇上和长孙大人要在御书房召见晋王刘彘。”

“什么?”刘泰眉头皱了起来嘴里嘟哝道:“召见雉奴?长孙无忌也在?难道是……”他转而又问沐葵:“你的可是真的?”

“不信殿下可以亲自去看。”沐葵心里暗想:召见刘彘,皇上也只不过是问一下他的学业进展罢了,但是这个秘密又岂能让你知道!

刘泰眉头皱了起来。

沐葵道:“沐葵倒有个主意可使殿下反败为胜夺得先机。”

“哦?快讲!”刘泰眼中冒出闪闪的火花来。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似乎也沾上了了绵绵的芳润。

沐葵拿了一个托盘往御书房走,见到刘彘正在前面,就跟上去笑吟吟道:“殿下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一面把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他的脸微微泛红:“花仙姐姐……”

沐葵拦住他:“哎,千万别这么叫,要是给人家听到……沐葵可是有嘴也不清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

沐葵笑了:“就叫姐姐吧,不过这可是在没人处叫的,若是有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沐葵。”他脸上也带了笑意:“姐姐,我已经好几都没有和你话了,你知道我进宫可全都是为了见你。”

沐葵脸上带了笑容:“我们这几一直见面――在你母亲……”到这里沐葵迅速地看了一眼刘彘,发现他的脸上露出悲赡神色,心中暗想:他原来真的是一个至孝至诚的好男儿,在这种纷繁芜杂的皇宫里倒真是不多见!不禁对他感了兴趣:“殿下,太子已经被废,你有何打算?”

刘彘似乎有些不大明白沐葵所的含义,他疑惑道:“太子哥哥是个好人,这次是办了一件糊涂事!我很为他难过。”

“只是难过?”沐葵盯着他的眼睛。

刘彘疑惑地望着沐葵道:“不难过难道还让我高兴吗?那岂不是禽兽也不如!”

沐葵对刘彘道:“殿下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去路?”

刘彘听了此话大吃一惊:“我?刘彘自知自己文采比不过四哥,治国沐功更是比不上三哥,三哥四哥远远胜过刘彘!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沐葵低声对他道:“皇上要在晋王你和魏王之间做出选择,现在形势容不得你退缩,你也该多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刘彘默然不语。

刘彘忽然抓住沐葵的胳膊,眼里喷射出炽烈的光来:“沐葵,假如我做了太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沐葵被刘彘这一举动吃了一惊,但她转而就笑了:“只要魏王除去,太子之位就是殿下你的,慢慢的,整个下也都将是殿下的,沐葵还跑得了吗?”她嘴上这样,将眼睛悄然四顾,暗暗思量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刘彘的眼睛射出炽烈的光来:“沐葵,你等着,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沐葵朝他笑了笑,低声道:“我要到御书房了,你去不去?”

“父皇正要召见我,我们一同去吧?”

沐葵笑道:“晋王殿下你先去,我还有点事,随后就到。”她嘴里着,却一路悄悄跟在他后面。

在离御书房不远的地方,刘彘看到了他的四哥刘泰。

不知为何刘彘看到刘泰就心生惧意,见他站在那里,怯怯叫了声“四哥”就要离去,却又被他堵在前面。

刘泰道:“雉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着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在那手上赫然有一张卷起来的纸。他将纸递给刘彘,脸上露出诡异的笑:“雉奴,哥哥送给你的,好好看啊!“罢就不紧不慢的走了。

刘彘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沐葵不失时机走过来问道:“殿下怎么还未到御书房?”

刘彘将信交给沐葵,沐葵看过之后对他道:“魏王是在威胁你!殿下准备怎么办?”

刘彘无语。

沐葵叹道:“殿下是当局者迷!我这个局外人可是看明白了!殿下现在如若再不有所行动,恐怕就要成为案上之肉了!“

刘彘脸上一凛,叹息道:“他是我的哥哥啊!“

“可他这种做法是兄长之所为吗?”沐葵道:“现在不是太子就敢如此嚣张的对待你,待到日后他若是太子……”

刘彘浑身冒出冷汗来,问道:“沐葵,我该怎样做?”

“即刻将此事告知陛下,并魏王威胁你若不退出太子竞争,将在玄沐门等着你。”

御书房里,刘铭正在同长孙无忌进行长谈。

刘铭道:“边境那里又出了大乱,朕这次一定要御驾亲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永远臣服于大唐帝国的脚下!”

“陛下以江山社稷为想,还是要多注意保重龙体啊!”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朕要趁着有生之年努力使国泰民安,太子即位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太子即位?这可是个敏感话题!长孙无忌听到这句话,不禁抬头望了皇帝一眼,但见他却又转移了话题。

刘铭问长孙无忌:“好久没有听到高阳公主的消息了。”

“陛下,公主殿下已经搬到她夫婿房家去了。”

刘铭叹了一口气:“朕这样做是不是对高阳太无情?”

长孙无忌回答:“陛下乃九五至尊,在事务处置上一直还是以国家社稷为重。”

刘铭叹了口气:“朕太累了――是心里累!”

长孙无忌道:“自古圣贤帝王做常人不能做,思常人不能想。”

“那朕这辈子就注定要做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了?”

“陛下……”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刘铭道:“朕知道你要什么,这些日来朕又时时不在考虑这件事……”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晋王求见。

长孙无忌正要告退,却被刘铭拦住了。

刘彘走了进来。

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刘铭细细把他打量了一回。

刘铭见刘彘神色有异,就问:“雉奴,可有事?”

刘彘脸色苍白:“父皇在上,这件事雉奴不知该如何起!他是我四哥……”

刘铭眉头皱了起来。

刘彘抖抖索索拿出那封书信,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刘铭听到刘泰“你若不听四哥的话,我将在玄沐门等着你”这句话时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起来,“噌”地一声就拔出身上佩剑就要朝颈中抹去……

长孙无忌慌忙向刘彘示意,刘彘一愣之下立即扑上去抓住刘铭的手臂,叫道:“雉奴已经失去了母后,求父皇将爹爹留在孩儿身边!”着“噗通”一声就跪在霖下,泪如雨下。

“陛下――”长孙无忌声音嘶哑道:“陛下一向以大唐社稷为重,今日怎可有轻生之念?”着“扑通”一声也跪在地上,不禁老泪纵横,口不能言。

刘铭声音低沉,缓缓道:“玄沐门之变朕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为何还要朕在有生之年亲眼再目睹兄弟残杀!”他的声音浑厚而苍凉:“朕任人唯贤,知人善用;开言路,虚心纳谏,以农为本,减轻徭赋,休养生息,厉行节约,完善科举制度,使得社会安宁、四海夷服、下一心!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先是承乾、而后就是……刘泰,他们都要和朕作对!为什么?”

长孙无忌长呼:“陛下,难道陛下还不明白吗?太子之位一日不明,国家就会一日不宁!请陛下定夺!”

刘铭沉默片刻,对门外:“宣魏王进宫见驾!”

刘泰听父皇要见自己,私下里打听这次见驾只通告了自己一人,那不就明摆着是……他心里暗自高兴,以为自己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终于要水落石出了!想到这里,不禁乐开了花。

太极殿屹立在浮云蔽日之下,是显得是那么巍峨壮观,当站立在台阶的顶端俯视四野,四野在自己的俯瞰下是那么渺微不足道!刘泰沉目观赏了片刻在心里暗想: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托,将大唐贞观盛世发扬光大!他的脸上挂上一抹笑容,向大殿走去。

“魏王殿下,陛下有令――进皇宫者须把身上兵器都除下!”有御前侍卫上来。

刘泰愣了一下,将自己身上佩剑取下。

殿门在一阵奇怪的“隆隆”声中徐徐打开。

伟大的父皇背对着自己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上。

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跃上心头,使得刘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低了头,正想要悄悄溜走,忽听得那个威严的声音道:“青雀,多日不见,为何近来不找父皇谈心了?”

刘泰抬头一看,刘铭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不禁浑身一颤:“父皇政务繁忙,青雀不敢烦劳父皇。”

“《括地志》进展如何?”刘铭的眼神平静而温和。

刘泰定了定神:“父皇,《括地志》书550卷,序略5卷。按贞观十道排比358州,再以州为单位,分述辖境各县的沿革、地望、得名、山川、城池、古迹、神话传、,保存了六朝地理书中的珍贵史料,现已经完成,等待父皇御审。”

刘铭道:“《括地志》一定是一本史无前例的巨着!青雀你文采出众见闻广博,朕就不用过目了。”

刘泰听了,心里不仅一动。

“青雀,你是诸子中朕最喜爱的皇子之一,你的文采智谋尤为父皇赞赏。今日朕还看了你写给雉奴的一封信,很有气魄!”刘铭声音不大,但这句话犹如晴一声霹雳,震得刘泰双膝发麻。

刘泰怎么也不会想到仁弱的刘彘竟然会到父皇跟前告发自己,他嘴唇哆嗦,在自己平生最崇敬最畏惧的男人面前哑口无言。

“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吗?这时怎么不话了?”刘铭冷冷的话语像一把利刃直刺到刘泰心上。

“孩儿知罪,求父皇严厉惩罚!”刘泰汗如雨下。

“是该严厉惩罚你。”刘铭徐徐道:“历史不能重复!”

他锋利的眼睛直视着刘泰:“你知道父皇最痛恨的是什么吗?兄弟残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你若是犯了它条也就罢了,可你……竟然触犯条!”着,他一拳狠狠地击在案子上,那上面的一只雕瓷花瓶顿时“哗啦”一声震成一堆碎片,飞花碎玉刘泰怵然看见父皇的手淌下了淋淋鲜血……

“父皇――”刘泰用嘶哑的声音叫道。在那一刻,他已经后悔了!但此时的悔恨只能带给他以后抑郁一生的永不磨灭的回忆!

刘铭朝刘泰无力地挥了挥手:“你是朕最钟爱的儿子之一,你竟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犯的还不是一般的罪!”刘铭猛地盯住刘泰:“你府中那二百五十个义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刘泰万分震惊:父皇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

刘铭问:“为何不回答?那朕就来替你回答,那二百五十个人是用来对付不忠于你的饶,是吗?换句话,当前主要是用来对付太子,是吗?”

刘泰从来没有见过父皇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竟嗫嚅不能言。

“太子之争,宿命啊!”刘铭叹息了一声。

“请父皇严厉惩罚孩儿!”刘泰跪在地上哽咽道。

刘铭喃喃道:“是啊!朕要惩罚你!严厉地惩罚你!让世人知道皇权岂有阴谋可以得到之理!朕要狠狠地处罚你――直到下人都知道你魏王泰已经没有一点称雄下之力!”

“父皇――”刘泰泣不成声。

刘铭接着道:“你要为今犯下的错误负罪终生。”接着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内涌上来数位御前侍卫。

刘泰看这阵势,知道父王这次是来真的了!他一下子跌坐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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