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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彘急急地问:“怎么?是不是秋风有些凉?”……
媚娘道:“起初那几为何见了我却不话?”
他马上回答:“怕一开口的不好反倒恼了花仙姐姐,其实……不开口静静的在一旁看姐姐的行动模样,便是一种更美妙的享受。”
听了刘彘这话,媚娘的心里泛起无限涟漪,忍不住“噗哧”一笑。
刘彘看到媚娘在寒风里肩膀抖了一下,就将手缓缓地搂住了她的腰,见她没有反抗,就又拉住了她的手,一面细细地搓,一面问:“还冷不冷?”
参差的日光透过树叶的斑驳缝隙点点投落在刘彘的脸上,他深情的双眸更显得清澈温柔,媚娘用手轻轻抚摸他有些不真实的脸,在这一刻她竟产生了一种幻觉……
刘彘的眼里猛地迸发出一种炽烈的光来,一面将媚娘紧紧搂在怀里,一面:“媚娘,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失了眠,我已等了你那么久……”
这个激烈的动作直到她的背顶在了一棵不知名的花树上,满飘落的花瓣似乎为这个美好一幕撒下一曲优美的赞歌……媚娘抚摸着他湿漉漉的颈,问:“治,你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刘彘的眼睛在月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宝石般的光芒:“在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
想到这里,沐葵禁不住往那个熟悉的地方望去,一抹紫色映入了眼帘。
远方,有个熟悉的少年在徘徊,他――正是太子刘彘。
沐葵久久凝视着那个清秀文雅的男子,母亲的话又在耳畔响起:“照儿,你长大了一定要嫁个像你父亲般温柔宽厚的男人,他也定会像你爹爹对母亲般娇宠着你。我后悔,你父亲如此对我,明知另一个男人可望而不可即,我却一直在心中默默挂念着他而对沐士?并无爱意……照儿,你要记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要像母亲般傻傻等待,到了最后竟让幸福擦肩而过……”
刘彘待人宽厚仁慈,又对自己一往情深,而且他现在已是太子,自己若是依着他,以后就有做太子妃的机会,等到刘彘承袭鳞位,我可不就是皇后?到了那时,哼哼!
沐葵想到这里,一双眼睛烁烁放起光来:到了那时,自己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而高贵不凡的吴王殿下可不就得匍匐在自己脚下称臣?哼哼!到了那时,我可就要先狠狠报帘初他讥讽嘲笑沐葵之仇!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沐葵心里没有半丝喜悦,反而有一种剜心的痛涌了上来。她定了定神,轻移莲步朝太子刘彘走去。
立刘彘为太子后,刘铭将大唐最杰出的人才都派来辅助他修文治国之道,但也许是望子成龙心切,刘铭还是对太子不甚满意。当然,皇帝是不会亲口出来,这些都是沐葵自己得出的结论。
可不,这一日沐葵在御书房外偷听到了刘铭与长孙无忌关于刘彘的一席谈话,这更印证了自己的一番猜度。
“陛下,并州王刺史求臣来代问一句话……”长孙无忌道。
刘铭道:“朕今日宣雉奴来,正是为了此事。”他停顿了一下,忽又叹息道:“雉奴是个好孩子,朕也非常喜欢他,但他在治国安邦上似乎并不能胜任。你们当初都劝朕立雉奴为太子,但这两年来,朕已把大唐最卓越的人才都派到身边辅佐他,他竟一点都不像朕!假若当初立了吴王恪,也许就不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太子年少,况且又是刚入主东宫,陛下需假以时日方能成就大事。立太子历来就是国之根本,臣本不敢言,但晋王是皇上嫡子,又仁厚聪敏。为国之大计,臣请陛下三思。”长孙无忌的声音。
刘铭冷冷道:“是不是因为雉奴是你的亲外甥,你就偏向了他?”
长孙无忌道:“魏王泰也是臣的亲外甥,臣却对他的品性不敢恭维。”
刘铭道:“吴王恪文沐双全、英沐果敢,且在诸皇子中出类拔萃,最像朕!你不喜欢恪儿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你的亲外甥?如若吴王恪为太子,待它日也不定会像对待亲舅舅一样保护你,到那时你还会像今日这般看待他吗?”
长孙无忌听罢半晌,道:“太子废黜自古以来就是国之大忌,吴王殿下虽贤能,但他毕竟有一半隋杨血脉,陛下难道愿意看到百年之后隋杨又卷土重来吗?”
“你……”这一下中刘铭的痛处,他哑口无言,喟然跌坐在龙椅上。
“陛下――”长孙无忌惊叫道:“臣请陛下降罪!”
“你有何罪?”刘铭无力冲长孙无忌挥挥手,道:“时候不早,太尉也该歇着了。”
“臣告退。”长孙无忌道。
刘铭自语道:“你们都在怪朕娶了吉儿,可是吉儿和恪儿这辈子难道就活该受罪?这可是我造的罪孽啊!”
透过门缝,沐葵看到刘铭的背影酷似一位故人,媚娘看了半晌才想起那是谁!已经两年了,果然应了他所的没有皇上召见永远也不再回到长安!听江南此时阴雨连绵,不知他现在……啊!他那么绝情地对待自己,怎么还会想起他来了!
就在沐葵沉思中,房门忽然“吱扭”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人正是长孙无忌。
沐葵慌忙垂了头,却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当朝第一权臣惊异地望着她,转瞬间眼睛中忽然流露出一种极为不屑的神态,他关上了门对她低低道:“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沐葵答道:“奴婢只知道每日侍奉陛下饮食起居,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长孙无忌压低声音冷冷笑道:“你还算是个聪明人。”
沐葵目送长孙无忌离开,嘴里嘟哝道:“长孙无忌,总有一我沐葵要你看到一个的奴婢是如何变成一只金凤栖落到辉煌的太极殿上,而你!尊贵的太尉大人――又是如何匍匐在她的脚下称臣!”
“姐姐在对谁话?”
沐葵听到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却见是刘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忽然想起刚才刘铭与长孙无忌一番谈话,就禁不住问道:“好久都不见殿下,殿下这几日都玩在哪里?”
刘彘携了沐葵的手来到无人处,这才低低道:“舅舅一直逼着我学习治国之道,哪里还有闲情玩耍?今日要不是父皇要召见,我还是出不得东宫来。”到这里,他又疑惑地问沐葵:“你可知道父皇今日召见我有何事?”
沐葵笑道:“媚娘又怎能知道?不过看他今日神色还不错,大约不是坏事。”
刘彘望着沐葵的笑颜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眼中冒出灼灼的光来,一把把她拉到近前,道:“既然父皇今日心情不错,我就去求他将你赐予我成亲……”
沐葵吃了一惊――这个计划虽在自己心中设想了无数遍,但事到如今她又有点感到有种极其荒谬的感觉!为何荒谬?她一时里又回答不上来。
正当沐葵正沉思间,忽感到脸上一热,慌忙抬头看时,却见刘彘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姐姐,等着我。”他这样着,复又将沐葵的手用力握了一握,转身离开。
沐葵望着刘彘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
幸福是如此突如其来地降临,但又是如此令自己有点手足无措!在这一刻,沐葵鼻子酸酸的,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下定决心,无论刘彘的请求是否会得到刘铭的允许,她从今以后都将要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无论是报答他对自己的一腔真情,还是为了自己那个越来越明晰的“皇后”之梦。
刘彘见过礼后,迟疑地望着正坐在桌案后看书的父皇,一面揣度着他宣自己来是为何事,一面思量着该如何向他提出讨媚娘为妻一事。
御书房出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寂静。
就在刘彘定了定神要向父皇开口时,却发现刘铭抬起了头似乎就要话,他就悄悄地闭了嘴,寻找着再次提出请求的机会。
“雉奴,最近听太尉你在学业上很用功,每日都要研习到深夜,父皇心中甚为欣慰,但父皇还是望你在用功之余也要多多注意自己身体,毕竟一个完美的君王也需要有一个坚强的体魄。”
“儿臣谨尊父皇教悔。”刘彘一紧张,就出了这句话。
刘铭笑了:“雉奴,你今年已经十六了吧?”
听了此话,刘彘认为这是提出成亲的绝好机会,就连忙高胸道:“父皇记得没错,孩儿已经十六了。”嘴里着,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往娶亲上转话题。
刘铭道:“若不是你舅父前几日向朕提及你的亲事,父皇差点忘了,雉奴已经这么大了。”
“亲事?”刘彘心中忽然有一种极为恐慌的感觉。
刘铭脸上露出微笑来:“并州王氏是当世名门望族,府上三姐王语诺不仅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还聪颖娴淑,前几日她的父亲王刺史托你舅父向朕提亲,朕觉得不错,就答应了他。不日就让你们完婚吧。”
啊?
听了这话,刘彘忽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他迟疑地问:“父皇可是要将那个王姐赐予儿臣成亲?”
刘铭见刘彘神态有异,还以为他太年少,乍一听了这件事心里有点害羞,就微笑道:“雉奴,你母亲早亡,父皇又整日忙于政务,与你少有团聚,不过你成亲后……”
“父皇,儿臣不要成亲!”刘彘终于明白了过来,大声叫道。
“什么?”刘铭收敛起了笑容,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个一向温文尔雅从不大声话的儿子:“你什么?你不愿成亲?”
刘彘话到嘴边,却又艰难地变了味:“东汉陈蕃曾过:‘大丈夫处世,当扫除下,安事一室乎!’三国时赵云又:'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儿臣功不成名不就,此时怎有闲情逸致谈婚论嫁?”
“在父皇眼里,雉奴一向是为‘仁孝’而为下道,今日才发现雉奴真的长大了!”刘铭笑道:“什么‘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你是朕和文德顺圣皇后的儿子,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朕已决定――不久就择个良辰吉日让你和王家姐完婚。”
刘彘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告别了父皇,他斥退了左右,一个人又来到了御花园那片世外堂。
刘彘脱去了那件象征太子身份的紫色袍服,将它挂在树枝上,远远地看着,忽而发出了一声极为怪异的笑声,这笑声是如此激烈,以至于他感到眼角有热泪滚下。他一边笑,一边指着那太子朝服道:“刘彘!你生在帝王之家,现在又贵为普之下最为强盛的帝国大唐的皇子!你是未来的大唐帝国的君王!
这是普之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这又是诸位王兄在刀光剑影下都不可得的荣耀,可你刘彘却因为有一个好舅舅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但是你为什么又不高兴呢?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不!假若给刘彘一个新的选择,我宁愿不做这个太子,也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他一面垂下头又自语道:“可是,有用吗?”
沐葵看到刘彘的时候,只见他步伐蹒跚朝自己跌了过来!这个一向文雅清秀甚至在自己面前偶尔会露出一丝羞涩的少年竟极度失态了!
一股极为熟悉的龙涎香淡淡而来,沐葵伸手扶住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少年,鼻息里却被刺激得酸酸的。那个少年一把搂住了沐葵的肩,那力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里,沐葵痛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却又强忍住不敢叫出声来,只是微微笑道:“殿下,你醉了。”
刘彘一向清澈的眼睛忽然闪烁出灼灼的火花来,他冲左右喝道:“都滚开!都马上给本王消失!”
众宫女皆惊若寒蝉,四散而去。
“都道是人生有四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我要高兴……”刘彘含混地着,一面迈开步子朝御花园走去。
习习的凉风刮在脸上,竟然有点疼,沐葵忽然对眼前这个一向熟识如指掌般的少年产生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情愫。
那是什么?
哦!两年前那个白衣少年因父皇忽视了自己而躲在屋里喝闷酒!想至此处,沐葵的心疼得厉害!
而今自己竟然对刘彘也产生了这种情感,难道自己竟至是……爱上了他么?还是……这本身也并不是爱,只是将他视作了自己的亲人般疼着?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上是除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有谁会让自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