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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恪想到刚才竟然和姨娘开了玩笑,禁不住面色微红,对徐婉芷道:“刘恪性愚钝有眼无珠,冒犯了姨娘,还望姨娘海涵。”出了这句话,他又想到徐婉芷娇嫩的少女模样,禁不住为“姨娘”这个称呼感到好笑。
徐婉芷狡黠地对刘恪笑道:“恪儿好乖!听恪儿才高辩悟,可是文沐双全一表人才,又哪里来的愚钝之言啊!”
刘恪闻听此言,憋不住笑了一声。
徐婉芷正色道:“才刚夸你乖,你就傲起来了_!不行!这样怎能正皇家礼法?”着对刘恪道:“恪儿,你该怎么办?”
刘恪迟疑道:“刘恪全屏姨娘处置。”
“那好,你跟我来,我就要好好处置处置你!”徐婉芷又回头对王皇后笑道:“婉儿可要早走片刻了。”着冲刘恪瞥了一眼就往前去了。
刘恪只好跟上。
沐葵见了,暗暗着急。
见刘阃徐婉芷离去,王皇后对沐葵低声道:“皇上才刚对你了什么?”
沐葵脑海里显现了刚才见刘彘的一幕……
刘彘看到沐葵进来,惊喜地叫道:“沐葵……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跟在身边的王皇后道:“臣妾得知陛下思念沐姑娘,就自作主张将她从感业寺里带了回来,还望陛下赎臣妾不告之罪。”
“罪?你有何罪!朕夸你还来不及呢!”刘彘的眼睛盯着沐葵看,只把她看得垂下头去。
刘彘忽然又担忧道:“太尉那里……”
沐葵听了此话,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你呀!现在我才信了雪寒的话,你竟然连自己的家事也得长孙无忌过手!你竟然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唉!
王皇后道:“这个不劳陛下费心。臣妾先让沐葵住在立政殿,就是又找的宫女。这样陛下也方便来见沐葵。”
刘彘听了,对王皇后平添了许多爱意,道:“朕现在才明白语诺的千般好。”
王皇后闻听此言,眼泪也快要掉了下来,哽咽道:“陛下!只要陛下能明白臣妾的这番心意,臣妾即使立刻死去也不悔来此世上一遭!”
刘彘急着要和沐葵单独话,就冲王皇后道:“皇后你为朕的事也费了不少心,今晚朕就到立政殿好好听你讲一讲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你现在就去歇息歇息吧。”
王皇后告退。
刘彘迫不及待地拉住沐葵的胳膊,道:“沐葵,我现在才明白什么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沐葵娇嗔道:“陛下拥有三宫六院,下美女都眼巴巴等着陛下的召见,沐葵现在不过是一个的尼姑,怎能……”
话还未完,就见刘彘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来:“‘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你思忆的都是谁啊?”
嘴里却不出一句话。
刘彘将沐葵的脸捧起,道:“沐葵,朕现在才明白――朕离不开你!”着,他将一双毅然的眼睛朝向窗外的蓝,道:“我刘彘绝不会有负沐葵!绝不会有违对沐葵所发的誓言!”
这就是交换的条件?沐葵眼望着刘彘,心里对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怜悯: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沐葵……”刘彘似乎有事情要对沐葵讲,但又一时里讲不出来。过了半晌,终于道:“沐葵,朕空有一腔建功立业的雄心,但在朝里没有可以辅助完成大业的良臣!三哥有治国安邦之才,朕一直想跟他联系但苦于没有机会,此时恰逢三哥回来奔丧,朕想让他留下来帮助我……”
“陛下对他讲了吗?”沐葵对刘彘的想法感到有些惊异,同时她也对事情的结局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问刘彘只不过是想印证自己的猜度。
刘彘道:“三哥有治国经邦之才,但他离世傲岸,又对治理朝政心有抵触,他今已经婉言谢绝了朕的请求!”
果然如此!
刘彘接着对沐葵道:“但他一定会听你的话!你帮朕去劝劝他,让他留在长安吧!”
……
沐葵想到此处,就对王皇后道:“陛下要我去劝吴王殿下留在长安以助他完成大业。”
王皇后闻听此言,心生疑虑,但也并没有什么,她对沐葵道:“既然如此,吴王还没走远,你快去找他吧。”
徐婉芷偷眼望了一下身边这名年轻男子,只见他衣袂翩然,一双星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禁不住道:“恪儿是有什么心事啊?该不会是和姨娘在一起心里不高蝎又没法出来吧?”
刘恪笑道:“姨娘要处罚我,恪儿哪里还有心情谈笑!姨娘看在恪儿‘好乖’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将如何处罚恪儿。”
“姨娘看在你是吉儿姐姐心肝宝贝的份上,会减轻对你的处罚。”徐婉芷瞥了一眼刘恪的脸,在心里笑了一声,接着道:“姨娘要罚你每都来为我弹奏一首欢快的琴曲,还迎…”徐婉芷瞥了一眼高贵俊逸的刘恪,一个念头浮上心来,她嘴角含了笑意道:“还要每日修剪立政殿外的花枝,并挑最好的一束给姨娘送来。”完又瞥了一眼刘恪,见他面露难色,心中暗暗得意:嘿嘿,都你温文尔雅、气度高贵,那婉儿就让世上最高贵的王子来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哼哼!谁让你冲撞了这世上最美丽最高贵的徐婉芷本姑娘……哈哈,可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好玩……她在心里“咯咯”笑着,面上却笼上一层阴影,对刘恪正色道:“恪儿要做一名老实乖巧的好孩子被姨娘逢人就夸,还是硬要做那死不讲理又难缠又遭人嫌的坏孩子让姨娘逢人就骂?”
刘恪嘟哝道:“恪儿还是做那好孩子吧。”他着将眼睛抬起来偷偷瞥了一眼徐婉芷,见她面上含着一丝笑,心中暗暗笑道:你以为遂了自己心愿就得意地笑,可不知道以后会给自己增添了多少麻烦G呵,你就等着看吧,看谁笑到最后?他这样想着,嘴里却惊叫道:“姨娘要听欢快的乐曲?恪儿岂不是每日都要弹《凤求凰》,又每日都要被姨娘责骂?”
徐婉芷偷偷地笑了。
“可惜恪儿恐怕不能坚持很久。”刘恪道。
“为何?”徐婉芷道。
“因为我后就要离开长安了。”刘恪道。
徐婉芷默然无语。
刘丬喜欢这个聪明伶俐又心地善良的姨娘,不由:“哦,你的性格很像丽华妹妹,我很喜欢。如果你不是我的姨娘,恪儿倒很想叫你的名字……”完他就后悔了。
“你……真的很喜欢我?”徐婉芷感到自己心在突突乱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窜了上来,以至于她的脸都有些微微泛红。
刘恪笑道:“我是很喜欢你的性格。是不是恪儿的话冒犯了姨娘?”
徐婉芷认为刘恪是故意逗自己,就嘟了嘴,恨恨地望了一下刘恪,嘴里道:“恪儿不乖,恪儿又要受罚了!”
正间,忽看到刘恪白衣一闪就到了自己身后,将手臂一伸……
“干什么?”徐婉芷惊道。她虽这样喊了,但心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他真的要……
刘恪将宽宽的衣袖在徐婉芷眼前一晃,她就看到他雪白的衣袂上有一片醒目的污垢,马上就明白过来他刚才是用衣袖挡住了自己头顶上一颗融化滴落的残雪……
“吴王殿下――”
听到这一声唤,刘恪猛地回过了头。
徐婉芷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位妩媚动饶少女,再看刘恪的眼神,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徐婉芷对沐葵道:“我没认错的话,你是王皇后身边的婢女。”着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沐葵。
沐葵对刘恪道:“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徐婉芷听了,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刘恪道:“她不想让我听,那姨娘我就先告辞了。”
刘恪笑道:“等恪儿明日再给姨娘弹奏那曲《凤求凰》。”
徐婉芷脸红了:“哦,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难道就那么老了吗?”
刘恪哈哈大笑,对徐婉芷道:“婉儿,告辞。”
与徐婉芷告别,刘阖头看沐葵,见她面有愠色,心里暗暗好笑,嘴里道:“沐葵,你有何事要禀报?”
沐葵见他这样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暗暗生痛,但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就巴巴道:“陛下让我来问问你,你是否愿意留在长安助他完成大业。”
刘恪查看了一下沐葵的眼神,道:“这个本王已经答复过他了。”
沐葵憋住了不再话,转身就要走。
刘恪看到在寒风中形单影只发际微乱的沐葵,禁不住心中一痛,一声叹息在微风中飘摇。
沐葵听到这一声叹,浑身抖了一下,终于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她背着身子对刘恪道:“你明日就要离开长安了,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沐葵吗?”
刘愫缓走过去,轻抚沐葵柔软凌乱的鬓发,道:“哥哥预祝你一生幸福。”
哥哥?
是啊!哥哥!自己是他弟弟的女人,他可不就是自己哥哥?
沐葵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这是个幽静的所在,很少有人经过,她索性就俯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哽咽了起来。
这泪水中饱含了对自己命阅无限伤感,又蕴藏了对自己十三年来深爱的男人即将离去的无限留恋和对他一生坎坷际遇的无限哀伤……
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沐葵肩上,随即就又移到了她的头上,沐葵的脸被他捧了起来,于是她近距离的看到了他那一向沉静的星眸蕴涵了无限的痛惜――甚至有一丝泪光蒙在其上。
沐葵对这个男人缓缓道:“恪,你相不相信会有来生?”
他没有开口。
她禁不住道:“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刘恪迟疑道:“我留下来只能是给你增加麻烦。”
沐葵道:“以后沐葵就叫你‘哥哥’,沐葵愿意像高阳妹妹一样与你兄妹相称,只是求你让沐葵能每都看到你。”
沐葵道:“我还得感谢这枚戒疤!它会永远使沐葵记住自己曾受到过的不平与苦难!沐葵向发誓,一定会让自己的所受过的苦以千倍的幸福来偿还!”
“幸福?你所的幸福指的是什么?”
“我要过人人羡慕的宫廷生活,我要为所欲为!”着,沐葵看着他诧异的眼神,仰长笑。
“好的。我会帮助你。”他这样毅然地着:“我决定了――留下来,直到看到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太极宫,立政殿外,宫女们像彩蝶般来往穿梭。
殿外不远处一个花园里,有个白衣男子正在用心修剪着一株木槿花的枝条。
层层叠叠的日光透下来,将斑斑驳驳的花影投在白衣男子年轻的脸上,他俊朗的脸就泛起了一道金光。他的眼睛由于沉溺了太多的思绪,在日光的反射下显得亮晶晶的――犹如碧波里的星星;黑发如缎般披在身后,有几络被汗水打湿了,软软地贴在颈上,给他一向生机勃勃的脸平添了一丝沉静的味道……这样一个温文尔雅气度高贵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下人,但此时他却在干着一个花匠的活,这不能不令观者感到费解!而他却似乎并不感到委屈,而且还在为某件事而感到好笑,微微侧了头,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来。
“殿下……”弦歌看到刘恪在剪花枝,感觉很好玩。
刘恪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正色道:“你有何事要奏?”
“徐姐让你到御花园里去。”
刘泠然想起自己答应每日为徐婉芷弹《凤求凰》,他嘴上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思量:再这样下去,自己王子的高贵身份可要被永无止境地践踏了,可要想个办法……
有呼喝声传来,刘恪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御花园长长的径上站立着几个人。
迎面而立的是一名下人,只见他神态惊惶,屈膝垂首正在聆听徐婉芷教诲。
刘恪凑近了些,只听到这么几句话。
“枉本姐待你们如此宽厚仁慈,你竟然会在半夜去偷……”徐婉芷恨恨道:“你可知道本姐最恨的是什么!盗窃啊!可悲的是你既偷了居然还让本姑娘看到!本姐今日若不狠狠惩罚你就不姓‘徐’!”
“徐姐饶命。”那个可怜的人哀求道。
“饶命?”徐婉芷笑道:“本姐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她这样着命人取过两只碧玉的大盘来命那人顶在头上,一面撇了一枝细细的杨柳枝抽了他一下,一面笑道:“心啊!这可都是立政殿镇殿之宝,若是稍有损坏,你可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那人站在那儿一脸苦相。
旁边有个同伴见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徐姐饶了他吧,他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倒无钱看病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