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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芷好奇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盯住他俊美的脸,又把酒樽递了过去,却被他收了起来,只听他道:“你是一个女人,贪杯可不好。”
“难道你还会趁我酒醉吃了我不成?”徐婉芷笑道。
“吃倒是不会,但有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我,结果是……”触及伤心事,他的话嘎然而止,又端起酒樽来。
眼见得他数杯酒下肚,神色却并无异,徐婉芷不禁问:“你会喝醉吗?”
他狡黠地笑道:“我倒是怀疑自己今生是否会醉死在这美酒上……”
话音未落,刘恪的嘴就被一只女饶手堵上了。
“为何要咒自己?”徐婉芷面有愠色:“假使婉儿能分担一些你的痛苦,那从今起我也开始饮酒!”着毅然夺过刘恪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
刘恪怔住了。
在酒力的作用下,徐婉芷脸上泛起了红晕:“前年父亲病故,继母硬要把无依无靠的我许配人家,是姐姐将我带入宫中,谁知不久她就因思念先皇而……离去,后来吉儿姐姐收留了我,谁知好景不长……临逝前她又将我托付给王皇后……”
“哦!”刘恪心中一阵痛惜。
徐婉芷听到这声叹息,心里一暖,朝刘恪露出一个笑靥:“我羡慕姐姐,她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而且还为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徐贤妃使得恪儿心生敬意。”刘恪道。
“你知道吗?”徐婉芷道:“婉儿也在寻找这样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婉儿愿意像姐姐一样为他付出自己的全部!”
刘恪笑道:“姨娘这种想法使恪儿心生敬意,但有什么能比生命更珍贵的吗?相信徐贤妃在国里也是会这样祝福你,是吗?”
徐婉芷忽然扬起脸对刘恪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愿望,可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呢!这可不公平。”
“我的身世你大概一定知道了。我是先皇和前朝公主的私生子。”他嘴角噙着一丝好玩的笑,仿佛是在着一件于己无关的事,完就举起酒樽来一饮而尽。
徐婉芷看着刘恪微微泛红的脸,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
只听他又道:“恪儿三十一岁,父母双亡,孑然一身,飘零江湖。我今生唯一的愿望……”
徐婉芷呆呆地望着他沉醉的脸,只听他笑着徐徐道:“刘恪此生唯一的愿望是――一壶好酒、一把名剑、一支玉笛、一匹好马……有美人相伴……”罢哈哈大笑。
“那美人呢?是谁?”徐婉芷好奇地问。
他道:“当然是恪儿的夫人萧云岚。”
徐婉芷大出意外,不甘心地问:“婉儿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吴王夫人。”
刘恪黯然道:“夫人身子一向不大好,在江南静养。”
“哦……”徐婉芷听了这话,依旧是大出意外:“恪儿也算是当世的英雄了,都道是美女爱英雄,那吴王夫人一定是一位倾国的美人。”
刘恪望了徐婉芷一眼,笑道:“是的。我跟云岚联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一向很恩爱。你还要知道什么?”
徐婉芷没有答话,又去拿酒杯,却被刘恪劈手夺下。
只听他道:“你不是要听我弹《凤求凰》吗?”
刘恪步行到旁边的琴架旁坐好,扬起手来,一边谈一边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终了,刘阖头看徐婉芷,见她神色哀伤,就道:“哦!恪儿今日的琴技很失败!也不知是谁惹我们的婉儿伤心了?”
徐婉芷幽幽道:“你明就要走了吗?”
刘恪决定逗她一下,就:“今日奏琴来迟,为表示对婉儿的衷心悔过,恪儿决定明日不走,专程向姨娘赔罪。”
徐婉芷欢呼着跳了起来,一把拉住刘恪的手。
刘恪惊道:“做什么?”
徐婉芷并不答话,只是紧紧拉了他的手往外就跑。
“哎呀,这样可不好!要是给人看到……”刘恪惊呼。
徐婉芷调皮地笑道:“就是要他们看到!就是要他们目瞪口呆!”
刘恪“噗哧”一声笑了:“你可真是一个开心果。”
“我使你开心了吗?我乐于永远做你的开心果!”徐婉芷甜蜜地笑道。
刘恪望一望,惊道:“哎呀不好!色暗下来了!是不是要下雪?我们快回去吧!”
徐婉芷仰长笑:“就让这暴风雪快些来到吧!”
话间,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如期而至。那雪漫卷了寒风的凄凉,从无穷无尽的空中飘落,落到花木上,花木就沾了一层淡淡的白,落到人身上,哈哈……转瞬间两个人就成了两只大白熊。
刘恪望着徐婉芷朝空仰起的美丽光洁的脸,禁不住问:“你冷不冷?”
徐婉芷浑身打了个哆嗦。
刘恪笑道:“你是我的姨娘,如若是别的女子,这时候恪儿一定会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占个便宜。”
“什么?”徐婉芷跳了起来:“抱女人,竟是让女人占了便宜!你这是什么理论?”
刘恪“噗哧”一声笑了:“好了,不要生气!恪儿也让你占个便宜。”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徐婉芷的身上。
徐婉芷的心里有点失望,她偷眼望了一下衣衫单薄在大雪中伫立的刘恪,走过去,朝他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于是,他和她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在接触他身体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栗,但他并未一个字。
一个主意浮上徐婉芷的心头,她从地上捡起一把雪,对刘恪道:“都你沐功高强,婉儿我今日要试上一试!”着将手里的雪团就向他抛了过去……刘恪出其不意被打了个正着,脸上顿时展开了一朵大白花,把个徐婉芷笑得前仰后合。
刘恪怔住了:在自己三十多年的生命里,充斥着奋斗的艰辛和失落的惆怅,唯独缺失的却是这样的随意和游戏!他俯身掬起一捧雪,却对着远处那个美丽可爱的姑娘失了神。
他忽然想起了十年前……
哦!沐葵!是的,那时的沐葵可不也一样这般可爱?可是现在……!
难道时光在重复?
“哦。冻死我了!”徐婉芷这样着,把手臂环在了刘恪腰上,并将头伏在他的胸前,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来。
他听到她在问:“今――你快不快乐?”
他立刻明白了: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要的只是这句话:你今快乐不快乐?
还没等刘恪明白过来,他的脸上就被印上了一个香甜的吻!
刘恪顿时就惊呆了。
“我……喜欢你。”女人娇羞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衫在寒冷的冬季被女人哈出的温暖热气而湿润。
“你喜不喜欢我?”女饶声音是如此之低。
刘恪一愣,但随即就笑道:“恪儿一直都很喜欢婉儿姨娘的。”
“你没有诚意。”徐婉芷这样着,眼角垂下一滴泪来:“婉儿知道你喜欢那个叫沐葵的女子。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勇敢地抬起眼,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叹息了一声,将手臂更紧地抱住这个男人,嘴里道:“你这一生充斥了太多的不幸与困苦,婉儿一定要使你脱离苦海!婉儿一定要使你快乐起来!”
“走!再来弹一曲《凤求凰》!”徐婉芷这样着,一边拉着刘恪的手飞快往琴架旁跑去,一边笑道:“从此你不仅要自己会弹《凤求凰》,而且也要教会婉儿。婉儿……愿意为刘恪一辈子弹奏《凤求凰》。”
分割这一日沐葵起得早,忽觉得头有点晕,想到今日还要到皇上那里去,强抑制住充斥而来的恶心呕吐,梳洗打扮好。
但才吃了几口雪寒布上的饭菜,沐葵就又感觉头像针扎一般难受,腹内一阵翻江倒海,顿时坐卧不安。
“姐,你怎么了?”雪寒发现了异常,惊叫道。
沐葵吐了一回,才觉得好受了些,她对雪寒道:“沐葵回宫时日尚短,虽深得皇上宠爱,皇后、陛下身边侍女也尽被我收做亲信,但沐葵现在还只是一名的婢女,待会儿我就要去见陛下,今日发病一事不可外传。”
雪寒含泪点零头。
甘露殿内,三个男子在侃侃而谈。
坐在正中间、年纪最轻的就是当今皇帝――刘彘,此时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微红,对旁边一年约三十出头的白衣男子道:“三哥,太尉要继续征伐,而朕想推行抚民政策,他没有答复。”
吴王刘恪微笑道:“今日朝堂之上我就再提提。”
侥卫将军岑风道:“岑风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刘恪拍了拍岑风的肩,笑道:“太尉现在权倾朝野,和他作对可不是明智之举N况你又是陛下最亲信的将军,可不能让长孙无忌一直记挂到心上!而刘恪可不同,他早就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再添一条‘罪状’又如何?”
这三人正谈笑间,内侍来报沐葵在外等候召见。
刘彘忙道:“快宣!”完后又觉不妥,一张脸微微泛红。
刘恪道:“红颜来了,看来我们这些知己也该退席了。”着和岑风告退。
在门外见到沐葵的第一眼,刘恪就分外吃惊,他低低问:“沐葵,你的脸色怎么这样白?”
沐葵想朝他露出一个笑脸,但结果是一颗泪盈上了眼眶。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大好?”刘恪四处望了望,忽然悄悄抓住了沐葵的一只手,这一握之下,令他暗暗心惊,朝沐葵低声道:“你有不方便处,我去跟他。”
“多谢殿下关心,沐葵……很好。”沐葵这样着,头上一晕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她又怕刘恪看到要担心,就径自往殿内去了。
刘恪叫住雪寒,将她带到一边细细问来,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难道是有喜?”刘恪喃喃道。
雪寒听后大喜:“这下姐总算苦尽甘来了!”
刘恪制止住雪寒,低声道:“此事不可外传!”
雪寒好奇地问:“这是好事,为何不能让皇上知道?”
刘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深宫里到处都有防不胜防的明枪暗箭,何况沐葵现在还只是一名地位卑下的侍女,不可不防!”他皱了眉头,忽对雪寒道:“等会儿我列一个单子,你照着食谱去做,务必要使沐葵身体好起来!这些时日是最危险的时候,你切记不可让姐生气、冻着、跌倒。”
雪寒点零头,好奇地问:“殿下是如何知道姐是有喜了呢?”
刘恪笑道:“你忘了本王可是为夫为父之人了,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吗?再刚才我已经替你们姐把过脉了。”
雪寒也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殿下在吴王府里也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哎,吴王夫人一定是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到此处,雪寒脸上不禁一红,话语嘎然而止。
刘恪笑道:“一会儿你来取方子,可不要再让其他医士来看,以防此事外传。本王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有事就来找我――我现在就暂住在沐德殿里。”
和刘彘一番缠绵后,雪寒来接沐葵回去,见姐神态疲惫,就禁不住道:“吴王殿下适才姐怕是有喜了,要姐多加注意。”
沐葵又问:“他还了些什么?”
雪寒道:“殿下给姐开了一个方子,要雪寒待会儿去取,要我以后要照着单子去做,务必要使姐身体好起来。如若有事就去找他。”
沐葵听了,半晌无言。
雪寒叹道:“殿下对姐可真是一片深情啊!”
沐葵冷冷道:“他对别人都是这般殷勤!你难道没见到这些时日来他和徐婉芷一直形影不离吗?”
雪寒叫道:“姐啊!吴王殿下找徐姐有什么错吗?你现在已是皇上的女人了,吴王殿下和你有什么相干吗?”
沐葵奇怪地望了雪寒一眼:“我他又不是你,你干嘛这么气愤?难不成你也喜欢他?”一边又:“我就是要生气!待到哪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姓徐的丫头一番!他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他!”
雪寒嘟了嘴没有话。
正话间,已经回到了立政殿。
有内侍来告知沐葵――王皇后正在殿内准备召见她!沐葵心里一惊,赶忙来见。
对于王皇后,沐葵心里一直心有余悸。据这位出身高贵的皇后娘娘本身贤淑高雅,但由于深爱陛下,已经变得心机叵测,那一次在萧淑妃床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更是叫沐葵永世难忘!现在皇上对自己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受皇后嫉恨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