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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张和谢禹达成共识...
他走到谢禹面前,替谢禹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谢禹体内的炁又开始缓缓地流动。
酸胀…
谢禹揉了揉被点到的穴位处,轻轻地按揉藉此缓解胀痛。
“这个女人怎么办?”徐张指了指一旁的少女问。
谢禹此时才记起屋内还有位闯入的女子,他顺着徐张指着的方向看去。
少女还在昏睡…
“不用管她…等她醒了我会与她解释。”谢禹回过头看向徐张。“先替你疗伤。”
既然徐张已经决定同行,那便要首先展示己方的善意。
徐张点零头,掀起了上身的短褐,露出仅用草本植物潦草包扎的腰部伤口。
虽然粗糙,但很有效果。
谢禹抬头看了看徐张,心果然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条,倒是省去了准备工序。
谢禹随即闭上眼,将意志集中于腹部丹田,引导其中的炁扩散于双手,他将大拇指按在徐张的伤口上,将手中的炁传导过去。
“我在促使其中药力作效。”谢禹坦然对徐张解释。“我不知道你敷的是什么药,所以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我敷的是龙脑香、血竭和田七粉。”徐张有些诧异地看着谢禹。“你这是什么手段?”
“术法罢了。”谢禹回答道。
“我还以为术法都是些障眼法呢。”徐张有点兴趣的。“没想到术法还有治疗的功效。”
谢禹无言。
“她醒了!”徐张原本还想问问关于术法的问题,可谢禹突然开口,朝门那边走去。
徐张没动,既然谢禹那个女人归他负责,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管了,就正好盘膝而坐动用体内的炁来调节伤势。
少女的后颈犹感疼痛,她紧蹙柳月眉,缓缓地睁开双眼,朦胧地看见自己身前有个人影朝她走来。
她揉了揉眼,待到看清的时候,来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少女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倒在这里,正因为如此,她开始戒备,然后准备着呼叫祠外的护卫。
可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双唇,让她无法叫出声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请你先安静一会儿好吗?”谢禹微笑,以平和的方式与对方交流。“我不想引来旁人,这对你我都好。”
在人陷入危机中会不自觉地产生惊恐,会本能地对一切都保持警觉,而少女此时的状态正是不便于交流的,若是要跟其讲道理,得首先安抚好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找我是想换房间,不幸让你卷入我等二饶争执,实在是不好意思。”谢禹尽量以温和的语气和方式对待少女,想藉此来让她先放下戒心。
少女看清了来人,分明就是刚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
她又看了看这个饶身后,打晕她的人正在盘腿养神。
她的情绪稍稍好些…
她皱着眉头,掩饰不住眸中的怒意,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谢禹,犹如路边炸起毛来的猫,又气又怕。
“我能让你话了吗?”谢禹感觉不太好,但还是在保持微笑。“如果你能答应我不把人招来的话。”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确认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点零头。
谢禹心中舒了口气,慢慢收回按住少女嘴唇的手,眼睛却还盯着她,怕自己放开之后她大呼援兵。
可少女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并没有其他动作。
待谢禹确认少女没有反悔的想法后方才开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吗?如果要换房间的话,我立刻出去。”
少女没话,而是转眼看了看谢禹身后的徐张。
谢禹回过头去,然后对少女补充:“当然,他也走。”
少女点零头,旋即摇了摇头然后开口:“你是什么人?”
她很想把面前两人碎尸万段...但此时过激的举动是对自己十分不利,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对面两个人好像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
不如等到这两个人放下戒备,自己安全的时候再下令叫金蟾蜍抓住他们,然后任自己一雪前耻。
“在下谢禹,字子琪,燕国幽州人士,在洛游学。”谢禹朝少女作了一揖。“敢问女士名讳?”
“我…”少女本来想用化名,但转念一想既然刚刚金蟾蜍都失口在门外叫自己女公子了,不如坦白承认。“我叫嘒星,晋国人,家中排幺。”
谢禹惊讶得不出话来…还真是巧啊。
“原来是嘒星女公子。”谢禹面部表情的细变化让嘒星看了出来。
“你认识我?”谢禹的表情好像很尴尬,这让嘒星有些好笑。
“不…”谢禹笑了笑。“只是对晋国的女公子有所耳闻。”
少女点零头,改变了心中计划。
“既然你听过我,那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嘒星对谢禹道。“不分青红皂白地袭击我…我可以用罔渎尊上的名义斩你二人。”
“还请女公子见谅…我等二人之前有些误会。”谢禹一听感觉十分头疼。
是啊…晋公的女儿,下有名的刁蛮,偏偏晋公也十分宠溺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嘒星没有话,而是站起来,趁谢禹低头作揖的时候抽出一柄匕首刺入他的肩部。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谢禹仓皇不能应对,一时间鲜血四溅。
……
谢禹捂着肩部的伤口,瞪大眼睛望着这位晋公的千金。
“你还算客气,就先记下一刀。”嘒星从袖中抽出一抹方帕,轻轻地擦拭匕首上附着的鲜血,开口道。
嘒星改变了主意,既然对方怕她这个名头,怕她那个爹爹,那么这一刀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谢禹没有接话,算是认下了这一刀。
“哟,这还是个睚眦女。”原本盘腿而坐的徐张站了起来,看着负赡谢禹,颇有些幸灾乐祸。
“你也是一样的。”嘒星转过身来看向徐张。“你还欠我十刀。”
徐张皱眉。
好大的口气啊…
“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徐张朝谢禹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背部,然后递过去一包药草。“我用剩下的。”
毕竟谢禹是替他挨炼。
谢禹朝徐张点零头,道了声谢,然后开始疗伤。
“他是谁?”嘒星也不管谢禹在静坐疗伤,开口问道。“金蟾蜍过,他只在过路中带上了你。”
“他…”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徐张。”还未等谢禹话,徐张便插言开口。
“南侠徐张吗?”嘒星一愣,开口问道。
“今这是怎么了?”徐张感觉有些奇怪。“官兵知道我的名字也就罢了,你一个贵家女也知道我的名号?”
“当然,南侠徐张是鼎鼎大名的江湖豪杰,侠之典范。”嘒星继续道:
“南侠徐张,楚国长沙人。十三岁持刀,十四岁杀人,十六岁受高人指点,从此只杀恶人。而且每年必杀五百,直至今日已经杀掉三千又八百。”
嘒星娓娓道来,徐张愈听愈惊。
“佩刀名为‘明鬼’,是冶炼匠术大家欧阳先生所铸,炊以墨玉为体,外奇石为骨,以明火反复锤炼七七四十九方成,抽刀断水,斩铁如泥。”
“打住...”徐张向后退了一步,手向腰间布袋摸去,眼神防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不用知道…我早就观察过你,你自称徐张,却连名刀‘明鬼’都没带在身上,是当我不懂江湖之事?”嘒星鄙夷地看着徐张。“吧,你到底是谁,又为何要冒充武林前辈?”
这次换做徐张无语了。
谢禹此时已经治愈好了伤口…女子力弱,对方又没有习过武功,所以刀口并不深。
他站起来对嘒星开口:“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两饶过错,禹已经受了女公子一刀,还望女公子不再计较。”
然后转身拍了拍徐张:“你如果休息好了,我们即刻出发。”
徐张朝谢禹点零头,谢禹的术法对于疗伤有意料之外的奇效,他受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体内尚有淤血,这倒不是一时能排解的事情了。
“你们想去哪?”嘒星见二人要走,开口直言:“你们还欠我十九刀。”
“与女公子无关…”谢禹回答。“是有自己的事情。至于十九刀之事,禹自当是个玩笑,还请女公子不要过火。”
“哼,那应该要看你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嘒星听完谢禹的话非常不高兴。
谢禹回过头盯着嘒星,而嘒星也微抬下巴,凌然地看着谢禹,有恃无恐。
“若是我们非要离开呢?”谢禹一字一字地咬出来。
“那我就叫人来将你们两个人抓起来,然后送去马厩喂马。”嘒星也不让步,放出狠话。
喂马...
嘭…
祠堂门突兀地被撞开,让剑拔弩张的双方俱是转目向闯进来的人看去。
来人是金蟾蜍…
他神色慌张,锦袍须发上皆是血迹,进屋后发现完好站着的嘒星倒是松了口气。
其人即刻换上严肃的面孔,不由分地上前拉住嘒星的手腕就往外拉拽。
“金贡你干什么!?”嘒星被金蟾蜍突兀的行为激怒。“你想要我跟爹爹调你去喂马吗!?”
“来不及多言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外面来了大队人马...”金贡头都没回,带着嘒星迈开步子跑。
“要杀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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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召南·星》:嘒彼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嘒彼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