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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30分,博物馆里吹不到外面的寒风。陆满志坐在这个狭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坏掉的钟。
“我7岁那年,吃了一碗面。”他“面很烫,我又喝了一罐冰可乐,第二肠胃炎去了医院,之后就得了胃病。”
“听那家医院不正规,所以我今年23了,仍然不知道是那碗面,那瓶可乐,还是那个医院的问题,导致我16年来一直在胃疼里度过。”
陆满志,男,父母双亡。16年来,饱受这个奇怪胃病的折磨,辗转多个国家不见好转,最后和爷爷定居在人种混杂的海外。他的胃病,一疼起来就要疯狂的进食,直到肚子撑的要吐出来为止才能罢休,而且发作时机没有规律。因此,他一直找不到稳定的工作,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听在那一年,有许多的人都得了各样的怪病,有的浑身冒出像是鱼鳞一样的硬片,然后插着输氧管窒息而死。有的人身上长了不清的痣,听那些痣如人面,有口能言,但那人已经自杀了,便不得而知了。
有个病人死前,他们这些人,早在得病的那一刻死了,接下来的几年十几年,实际上都是一个逐渐腐烂到失去知觉的过程。
而陆满志也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一个公司——“Nasain(泰利)制药”
听他们是那些怪病的始作俑者,但这毕竟是人言,难分真假。唯一真实的,摆在面前的,是一份合同和一袋子的药。
陆满志找到他们后,对方很快就提出了要求,就是给予缓慢恢复和应急止疼的特效药,但是需要陆满志定期定点的到他们公司体检测验。
听那些活着的人,这些药非常有效。至于测试,合同严禁向任何人透露。
“你可以先拿一部分药回去”坐在桌子后面的工作人员把袋子往前一推,然后凑近“讲真的,我听公司是无偿提供两条生产线出来专门为你们来做药,可能或多或少是和这些病有关系。”
陆满志皱起眉头看着工作人员,突然的套近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你最后同不同意,我希望你能......保密”他“你在这种地方和我见面,也就知道这件事实际上上不了台面,其实没多少人知道这些病的存在......”
“我知道了”陆满志点点头,看来这个工作人员的本意就是要让他保密,他想了想,把合同收起来放在袋子里。
“我先走了,考虑好了给你答复”陆满志这样着,点点头退出了这个博物馆的房间。
出房门就能感受到那股特殊的冷,大西洋吹来的湿润气流透过建筑物,钻进陆满志的衣服里。他颤抖的把手机拿出来。
“房东,房东,房东,全是房东”他叹一口气,今的坏事还真不少,一边是今刚刚打包完行李,那个黑人房东就把他赶了出来,并且讨要他欠了一个月的租金。另一边呢,他的新地方还没找好。
“我记得我家是不是还有个堆杂物的仓库”他边走边想,好像是十几年前?他爷爷喝高了从一个农场主那里买了一间城郊的仓库,原本想要盖房子的钱全部砸进去了,就换了个几十平的破仓库,而且现在还堆满爷爷以前的遗物。
“把东西搬到仓库,然后还一下房租,开个房,明找房子”他打着哈欠在备忘录上敲着,然后朝着楼底下的公交站走去。
靠在公交车的扶手上颠簸了半个多时,他拖着脚朝着出租屋走去。
“哟哟哟!陆满志!你还欠我一个月房租,什么时候还!”还没到楼梯口,房东就从楼上喊下来,然后就听见焦急的下楼声,穿着睡衣的房东焦急的跑下来。
“知道了,这就还”陆满志叹一口气,拿出钱来,然后上楼拿了行李。
又是近半个时的车程,好在他东西不多,两个大包罢了。
他终于到了这个十半个月也来不了一次的仓库,在城郊的位置。
先把仓库门口的垃圾扫了扫,看着门口散落的计生用品和墙角爷爷摆的的土地神牌位,心你们这车开的......直上云霄啊。
扫完了,拉开门,先从墙角摸出几根香来,挤到里面给爷爷的牌位上个香,然后摸出一根烟来。
“爷爷你也别介意,我借你这香火补补元气”他着,用香点了根烟。
看着满屋子的杂物,这里果然是住不了人啊。
再看看墙边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肚子和一头乱发,还有那张有些病态的脸。陆满志想着,要是自己也有父母,是不是现在好歹有张床,那个酒鬼爷爷醉了几十年,临了也没喝出一个安身处来。
把东西挪一挪,陆满志直接把包丢到霖上,想着明后就要搬了,这里也没必要打扫了。
但是他还不想走,这里的东西他可是一次都没看过,这时候倒是想知道他爷爷生前都有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个酒鬼会有这些玩意?”这是他打开第一个箱子的第一反应。
第一个箱子里。各样的坠子,手串,木头雕的人偶,一捆一捆各色的布,还有几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粉。
“我爷爷难不成还摆过摊吗?”陆满志搬开箱子想了想,但又否定了,去跳蚤市场卖布条?属实跳蚤啊。
怀着这种疑惑,他打开邻二个箱子。
这个箱子很长,和他差不多高,打开前他一度怀疑会不会有个尸体在里头,毕竟按照他爷爷喝高了买仓库的事情来看,这事发生的机率还挺大的。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长刀,一米左右,用画着花纹的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像是打刀,但又像是唐横刀。他不懂这个,但他知道这玩意不是西洋剑。
先不管这刀,刀的旁边是一把斧头和一把折叠刀,看样子这个箱子都是些武器?但偏偏在箱子的角落,有一根巨大的,和臂一样长的灰色羽毛,看起来是那样格格不入。
“爷爷究竟是干什么的”陆满志一下子蒙了,按照这种配置,难不成是开杂货店的?毕竟驱魔人拿的都是圣水和十字架,他记忆里的家乡也是用的符咒,没人用刀。
他一把握住了那把刀,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来,只是用力一捏,上面的布条就碎掉,露出原本的刀鞘来。
是一把打刀,但用的素装,没有刀镡,没有刀绳。木鞘没有上漆,只是用细麻绳和藤条从头绑到尾,手柄像是包了皮革,实在是土洋结合,不伦不类。
这只让陆满志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似乎一切都能用醉鬼两个字来合理解释,但是又不通。
他拔开刀鞘,咔的一声,寒光反射出来。
昏暗的仓库里,刀身看上去就像是暗红色一样,可能是锈了,但却有凌厉的反光,他搞不懂。
刀挺重的,不用两只手的话肯定无法挥舞,特别是对他这种人来。他摸了下刀刃,仍然锋利。
但就这样看实在没有头绪,他想了想,干脆把刀收起来,拉出第三个箱子。
如果前面的两个箱子,勉强拼凑出爷爷是个奇怪的人,那这个箱子,让陆满志对他爷爷的认识直接变成了0.
箱子里,一捆羊皮做的卷轴,用三根皮带锁着。旁边是十几本大不一的笔记本和书。
他记忆里,爷爷是个文盲,连酒的牌子都是靠图认的。
陆满志变得不安起来,大字不识一个的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些书......难不成是从未谋面的父母的?或者是都没听爷爷提起的奶奶的?
他随便打开了一本书。
“《东南地区民俗活动记录》,这是什么书......写的根本看不懂啊”他皱着眉头拉开了仓库的灯,可是不仅内容看不懂,就连沛阳在哪他也不知道。
随便翻了几本,都是些民俗记录,神话传之类的书。内容都是用那种旧文学工作者半文言半专业术语写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用拉丁语写成,实在晦涩不已。
他对那捆羊皮卷轴感兴趣起来,厚厚的一捆,不知道会记载些什么东西。
半蹲着,他抓起了那个卷轴。和握刀的那一刻一样,一股寒意传来。
打开第一根皮带,门口吹来刺骨的风,陆满志把仓库的门拉上。
解开第二根皮带,一个箱子掉在地上,里头是一个装满土的花盆,陆满志随手把它放在了一旁。
褪去第三根皮带,牌位前的三根香齐齐灭掉,陆满志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