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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试用县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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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众之中,萧何、曹参,还有周勃、樊哙等人,对沛公来,感情相当深厚,支持沛公自然无可非议。

当然,莫塞对沛公便如自家兄弟一样,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优越感罢了。

其余的人,比如原来沛县的衙役,县尉所辖的亭长,乃至于亭卒,与沛公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关系稍微远一点的人,因为和之前的县令、郡守、县尉、郡尉比较亲密的郡衙的衙役,还是对沛公有一些看法。

不过,此时乃是沛公的下,关系好的,自然好上加好,关系一般的现在也近了一成,那对沛公有看法、抱有成见的人,此时无路可走,也不得不表示对沛公的竭力拥护,来做好关系,明哲保身嘛!当然,这些人也许会寻找机会,有利可图时,装模作样的跟在沛公的后面,到了无利可图时便会逃之夭夭。

而这些人中,有没有和沛公之前有过很大的过节,而后又竭力拥护沛公的人呢?

有!

莫塞也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夏侯婴。

夏侯婴也是沛县人,开始时是在沛县县衙的厩驺里做厩吏,养马又兼任驾乘马夫,专门驾乘马车送来往的使者或者重要客人,间或利用驾乘之便拉客赚钱,由于泗水郡衙和沛县县衙的中间,就是沛公当时任亭长的泗水亭。

其人好酒,有了钱喜欢喝上几盅,那时候沛公在沛县嗜酒如命,远近皆知,酒鬼见酒鬼,自然有酒话可。夏侯婴每一次经过泗水亭,都要去找沛公聊,而且一去就是大半,一心要等沛公当值下班后,一起去酒肆里喝酒,一来二去,两个人酒友成了好朋友。

这是沛公刚到泗水亭不久,莫塞和寿姬还没有到沛县县城定居的事情了。

后来,夏侯婴因为马养得好,驾乘送使者时对使者恭维照顾有加,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得了个好名声。

有一次,有一个咸阳来的使者,要从沛县县衙去泗水郡郡衙见郡监,要过问郡守的一些事情,夏侯婴一边驾乘马车往泗水郡去,一边和那使者唠嗑,到郡守和郡监的矛盾由来已久,夏侯婴了一句牙齿和嘴唇的关系,还讲了一通唇亡齿寒的道理。

那使者开始还以为一个养马和赶马的马夫,应该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竟然出读书人才能出的一通道理来。本来那个使者千里迢迢从咸阳来,为的就是要调解郡监和郡守的矛盾,在路上想了又想,他认为郡监自持是朝廷里的人,把郡守不放在眼里;郡守自认为自己是一郡之主,容不得郡监这个朝廷里的人,到底孰是孰非?

使者想,我到了泗水郡,究竟要谁的不对呢?如今听了马夫夏侯婴的一番大道理,到了泗水郡,也不追究谁对谁错,竟将夏侯婴路上所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了郡监和郡守,将他们比做牙齿和嘴唇的关系,二人听了使者的话,不顾前嫌,立刻握手言和了。使者很高心接受了二饶贿赂,到邻二,准备叫郡衙的马车把他送回沛县衙门,再从沛县衙门坐车回咸阳,可是,郡衙里的人:“昨送使君大人来的沛县县衙的那个厩驺吏,还在外面等着使君大人呢!”

使者出了门来,见夏侯婴的马车真的还在郡衙的门口静静的等着他,这个傻鸟居然等了一个晚上?

使者心里有些感动,上车时问了夏侯婴的名字,回到沛县县衙,对县令道:“你们厩驺衙里有一个养马的吏叫夏侯婴,这个人是个人才。让他呆在又脏又臭的厩驺衙里委屈了他,何不将他调到县衙里做一个县吏?”

县令道:“使君既然如此了,卑职去办。”

等使者走后,县令问萧何道:“厩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夏侯婴的马夫?”

萧何知道夏侯婴和沛公交好,都是酒桌上的难兄难弟,当下就道:“是啊!他犯了什么案子?偷马食,还是得罪了乘车的官员?”

县令道:“那人读过秦律吗?”

萧何道:“厩驺衙里的官吏,都是从民间招募来的养马能手,除了厩驺官,多数人不识字,哪里读过秦律?到底是个什么事?”

县令道:“使者让本县把夏侯婴从厩驺衙调到县衙里来做县吏,本县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可是这县衙里的编制已满,没有职位给他还不,那么一个粗人,到这县衙里能干什么?按规定,没有读过秦律的人,不能到县衙任职,这如何是好?”

萧何也道:“县令大人的也是,不要到县衙里来领朝廷俸禄,就是一个亭长那样的职位,也必须读过秦律,经过考核之后,才能上任。想来,可能夏侯婴和那使者是什么亲戚关系,既然他这样了,县令大人也答应了,这事不办也不行,日后他又来,问起来,县令大人也不好回答。”

“使者是咸阳人,离沛县千里迢迢,如何有那么一个穷亲戚?依我,就给夏侯婴一个试用县吏的闲职,让他到县衙里来打杂,就算一个衙役的俸禄吧!一个养马的一下子就做了县吏,以后谁还辛辛苦苦读秦律?他老祖宗的坟顶冒青烟了不成?”

后来沛公给莫塞起这件事,他,夏侯婴那日驾乘马车将使者送到了泗水郡,逐回到泗水亭来,叫沛公约几个人去酒肆里喝了一次酒,醉得一塌糊涂,睡到次日辰时,才起来。夏侯婴一看色,咿呀妈呀,坏了,竟然忘记将马车赶回沛县厩驺,而且马匹和马车就停在泗水亭,草料也不喂,马水也不饮,到厩驺衙也点不成卯了。

正在张皇不安,沛公对他,与其回厩驺衙去挨骂扣薪水,倒不如回到郡衙门口去,就驾车在泗水郡门口等了使者一夜,如此一来,不仅不挨骂,也不被扣薪水,而且有可能受到表扬呢!

就这样,夏侯婴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轻而易举的担任了沛县县衙的试用县吏,实际上是打杂罢了。

从此,夏侯婴与沛公更加亲密无间,到酒肆里喝酒时,朋友们再也不嫌弃他身子那股马粪味,夏侯婴也以一个县吏的身份自居,身份比之前高了一等,做人开始意气风发,由此与沛公发生了一段不大不的纠纷,差一点把沛公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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