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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深静,人却未寐,刘嘉领奇袭蓝乡的职责,正带着玄甲军奔行在山野之中,同时又因行军速度实在太急太快,造成甚多士卒累瘫、掉队。
“君叔,我和君文先行一步,你收拢掉队士卒后再赶到蓝乡设防便可以了。”君叔是来歙表字,君文是贾复表字,而刘嘉的表字则叫孝孙。这三人中,贾复以神勇着称,来歙以沉稳着称,刘嘉则以奇巧着称,组合在一起就是无敌铁三角。
“好!这里就交给我了。”
为了玄甲军不被暴露且又有足够的优势,长刀、柱都、下江这三支军队是在晚上发动的强攻,即使甄阜大军设立了大量的营啸,军队却还是避免不了喧哗,引起众多士兵的胡奔乱走。
“梁丘赐,你给我滚过来。”甄阜出征棘阳之前就千叮万嘱,一定要严防绿林联盟军狗急跳墙采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夜袭战,可如今绿林联盟军依旧夜袭成功,让所有的防御都成了摆设。
或许有人会质疑,打偷袭战,夜晚不是很好的时机吗?其实不然,古代不同现在,缺乏可控光源。除非皓月当空能见度稍好,否则满繁星必然伸手不见五指,即便举火炬,距离稍远,也起不到作用。
在此条件下,军队没有夜视装备,与敌混战时,自己人互砍的概率非常高,再加上互相践踏、跌落沟谷等的伤亡,所以夜战在私底下又被军士称之为同归于尽的打法。
整个战场乱成一团,梁丘赐这倒霉孩子跪在甄阜面前大喊着:“主公,军营的骚动已经被镇压,并已查明敌军来人是刘秀、刘演、王常三人。”
“我不管来的是谁,我只要敌军主帅的人头,你若搞不定就把自己的人头送来。”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甄阜领军作战还是喜欢点着梁丘赐来折腾,完全就没想过他们老一套的行军布阵谋略,早被对面给研究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还有取胜的机会。
乱战之中,长刀军的的合击之阵大放光彩,他们百人一阵,背上固定着用竹篾编成、长约十米的火把,每隔一刻便会抽拉一次竹篾,避免自己被烧伤,他们从来不和敌军缠斗,遇上硬骨头调头就跑,继续寻找着软柿子下手,带动着整个战场的节奏。柱都、下江两军一时间成了配角,其主要的作用就是吸引官军的注意力,便于长刀军下手阴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官军久久不能打退绿林联盟军的进攻,身在帅帐之中的甄阜也越来越躁,他觉得下面的将校是越来越废,连一场最简单的遭遇战都打不过,非逼着主帅亲自上场来找回颜面。
“梁丘赐,你下面那群废材若在三刻之后还不能取胜,你就给我出去打。”甄阜叫的大声,殊不知梁丘赐老早就想逃离帅帐这个如若针毡的地方,他立即顺着甄阜的话就跪地请求道:“末将知错,日后必当严格调教帐下将校,但此刻还请主公允许末将即可出战,扬我军威!”
“滚!”这一个字不同的人出来有不同的意义,而梁丘赐就因为一个滚字,开心到屁颠屁颠的冲出帅帐,拉着自己的亲卫军干仗去了。
梁丘赐能成为甄阜的左膀右臂,能力还是有的,他在到达前线之后,官军的反击节奏明显开始由乱变稳。
这种变化是刘秀、刘演、王常三人最不想看到的,官军若不乱,玄甲军的行踪一旦被察觉,甄阜很快就能率领精锐去截停他们,那么奇袭蓝乡的计策也将付之东流。
刘秀想要兵行险招又不知道刘演、王常两人愿不愿意干,索性就没通知他们,而是把庞萌、邓禹喊来身边与自己一起担任锥形阵的尖刃,准备强行杀入甄阜帅帐,引官军所有人来攻。
为什么来来去去都是庞萌、邓禹两人留在刘秀身边,而邓晨、刘隆、朱佑三人又去哪了?这是因为自长安惨案发生之后,刘秀怕了,他必须放三到四位大将留守大本营,才能安心领军作战,但这个决策同时也让锥形阵的威力大减,难以达到想要的目的。
“刘文叔,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玩锥形阵,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刘演人虽傲娇但领兵能力绝对是杠杠的,他在刘秀率领长刀军冲锋的途中,领着柱都军融入进了锥形阵。
打合击之阵,柱都军是不如长刀军,但打锥形阵,长刀军没有锋利的尖刃就要靠边站了。
刘演手中的夜战镗、陈俊的环首刀、刘稷的铁枪简直就像是从死神手里借来的兵器,收割起人命来快的难以形容。
王常也猜到了刘家兄弟的想法,立即下令成丹、张卬两人率领本部人马随自己一同并入锥形阵,护住阵法两翼的稳定。
“这群人都疯了,他们是想同归于尽吗?”梁丘赐被刘演、刘秀、王常一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给整懵了,他不敢轻易下达决一死战的指令,只能派人去请示甄阜。
甄阜的第一反应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并未下达决战的指令,而是派遣了大量的斥候对周边进行霖毯式排查。玄甲军也好、新市军、平林军也罢在收到己军斥候报来的消息,纷纷急速撤军,避免整个奇袭计策功亏一篑。
随着派出去的斥候陆续带来的消息,甄阜悬在心头的巨石卸去了,而同一时间刘演、刘秀他们也成功凿穿官军,一路杀往帅帐。
“通知梁丘赐,给我堵住反贼的退路,正面就由本帅亲自领军决战,我到是要看看这群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在甄阜领兵总攻的几刻钟时间里,退去的新市军、平林军又回到了潜伏的地点,玄甲军更是争分夺秒的往蓝乡赶,来歙则负责擦屁股,一边收拢着掉队士卒,一边放开手来截杀官军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