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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这时一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身着银色盔甲的骑马少年高声捧场,他身后蹭蹭冲出来十几个骑马的士兵,手提长枪,直奔杀手而去。
他们趁着凌雪把杀手压制的无法动弹的时候,直接骑马从杀手身上踏了过去,手起枪落,几十个人头被斩落,滚了一地。
嘛呀!凌雪哪见过这阵势,吓的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赶紧背过头去,看见前面有棵大树,连滚带爬的就往树后躲去。这,这,这也太吓人了,跟看恐怖片似得。
话,那个骑马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残忍,直接割人头颅呢。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凌雪,突然被割人头吓成这个怂样,椎也是一时没能承受住这个落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挺英勇的嘛,几个人头把你吓成这样?”
“哎呀,别了,比恐怖片还吓人,你带我去找汐阳吧,我不想留在这了。”凌雪吓的胡乱抓着椎的衣角,五官都拧巴在一块了,完全不敢回头。
她最怕看鬼片了,时候和伙伴们觉得好玩,看过几次很恐怖很恶心的那种,吓的好多都睡不着觉。后来心里有了很深的阴影,从此再也不看鬼片了。
“好好,去找汐阳。”椎绕过大树,向骑马的少年行礼拜别,这才回去扶起凌雪,往城东的医馆走去。
城东,汐阳被送来的医馆在一条很僻静的巷子里,在巷子深处,有一间不是很大的宅院,里面看着老旧却不失整洁。
“椎,这个医馆好古怪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信得过吗?”
“放心吧,这家就是无名医馆,医馆的大夫是全玄圣国最好的大夫,如果他都医治不了,那就是没药医了。”
有那么神么?汐阳可不是生病不舒服,是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呀,流血流成那样,也不知道这个国家有没有止血和缝合伤口的手段。
凌雪担心着,脚步也更加快了,本来是椎领着他走的,一会的功夫,她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走错了!在后院!”
“啊?”听到椎在身后叫自己,凌雪这才慌慌张张的转了身,跟着他的方向走回去。
其实她内心是很自责的,如果不是自己贪玩偷偷跑出府,如果当时自己立刻就出手,也不会害汐阳被刺伤。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既然她连累了汐阳,那就要担负起责任来。
后院的一间屋子,房门半开着。屋内,床榻附近的圆桌旁坐着一名青衣男子,头发只是简单用的布带束起,气质淡雅,看着就像是个读书人。此时他正捧着一本医术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在照看趴在床榻上的汐阳。
汐阳背部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了少许,伤口上覆盖了一些草药,可是她似乎还在流血,已经昏迷不醒。
凌雪一看这状况,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书,狠狠的拍在了桌上,“你还看书!这都多久了,还没止住她的血?你到底能不能救活她!”
好在男子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凌雪,“姑娘没发现血迹已经干了么?这是之前的血迹,血已经止住了。再过一会,她就可以换药了,换一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药即可。”
“那,那她多久能恢复?”
“她是习武之人吧?那好得快,也就一个月。”
“也就?”
“稍安勿躁,这位姑娘的刀伤足有4寸深,恢复是要有个过程的。”
“那我可以带她回去吗?我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
“在下为她敷上利于伤口的愈合的药即可,只不过,”青衣男子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在下知道姑娘着急,不过就这样把病人带走,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万一伤口又开始出血,可就不好办了。”
“椎,你用轻功把她背回去,等会换了药就走,我一定要带她回去!”凌雪一巴掌拍在了椎的后背上,他一下子没防备,不禁往前冲了几步,回头再去看凌雪,担忧焦急自责,毫无保留的全写在脸上了。
看着这样的凌雪,椎似乎也有些心揪,看这神情就知道这姑娘是个重情义的人了,只可惜是穆晴儿的替代品,迟早会离开丞相府,离开他家主子,这么好的姑娘,不知比那穆晴儿强了多少倍,真是可惜了。
夜色笼罩着大地,今夜的月亮被乌云吞没了,空黯淡无光,夜显得特别的黑。椎背着汐阳在前面跑着,他尽量放缓步伐,好让汐阳可以稳稳的趴在他的背上。而凌雪在后面驱动着风力,紧紧的跟着。
当他们翻墙进入雅馨苑的那一刻,两人终于缓了一口气。椎把汐阳放在偏屋内她自己的床榻上的时候,凌雪赶紧上前查看她的伤口,没有血迹溢出,还好还好。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霖。
现在汐阳也倒下了,这雅馨苑里显得格外的冷清,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黑漆漆的,只听见风凄凄萧萧的声音,一股忧愁突然涌上心头,凌雪突然无声的流泪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贴心的妹妹在身边,却被自己害的半死不活。本以为自己是来帮助饶,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哇。。。。。。”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难受苦楚全都涌上了心头,她越哭越大声,弄的身边的椎不知所措。
这时,一道素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那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别哭。”
有我在,别哭!怎么可能!
凌雪猛地推开拥抱她的人,是冷修铭!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爸爸过世了以后,她每晚都在做梦,梦里她一直哭泣,一直哭泣,直到有个穿着古装的男人出现,拥她入怀,轻抚着她,道,“有我在,别哭。”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做糊涂了,可如今同样的场景,竟然活生生的出现了,不是在梦里,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可是冷修铭过,他最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位姑娘不断的像他求救,重叠的梦境一直让她困惑不已,好不容易淡忘了一些,现在又开始了。为什么偏偏实在这种时候呢,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凌雪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抹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直接绕开了冷修铭,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留下冷修铭一人在院子里,夜色遮住了他脸上的失落之意,也许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听到动静而赶过来的穆子峻,在院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这位未来妹婿对待凌雪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妥。
冷修铭只是在院子里停留了片刻,便离去了。这丞相府的护院简直形同虚设,但凡是武功高强之人都可以来去自如,真不知道这样一座宅院,如何能保人平安。
而凌雪进了屋,连蜡烛也不点,衣服鞋袜也不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她回到了英国,回到了被杀人组织绑架之前的生活,去学校上课,遇见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放学后去酒吧聚,不过她从来只喝汽水。
泪,无声的流淌着,她还在哭,她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子,没被杀人组织盯上,也没有后来的逃跑,就不会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依旧要面对杀戮。
翌日凌晨,刚蒙蒙亮,凌雪就醒来了,她仰卧在床榻上,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完全不想动弹。
为什么醒来,她还在这个地方!她好想回到原点,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如果那时候没有被杀人组织骗去,至少她现在还会在原本的生活郑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永远无法被改变。
“汐阳!”凌雪突然惊叫了一声。对,还没有绝望,偏屋内还有汐阳,汐阳还在等她。
凌雪急急忙忙的下了床,也顾不上蓬头垢面的自己,直接冲出了门口,直奔偏屋而去。
这时,穆子峻领着两名丫鬟,正端着早膳进了雅馨苑。他想着,汐阳受伤了,即便凌雪是假的二姐,院子里也不能没人伺候,所以赶紧把之前允诺的丫鬟翠和菊带来了。
看到凌雪一步一歪的往偏屋跑,穆子峻也是费解了,不就是一个下人吗?如果万一汐阳真的伤重不治,再给她调一名隐卫过来便是了,至于焦急成这样吗?
“汐阳,别乱动!”凌雪刚推开屋门,就看见汐阳正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来,急的她大吼了一声,反倒是把汐阳吓了一跳,刚刚半起的身子,一下子砸在了床榻上,“心伤口,不要乱动!”
“姐,”面对这样的姐,汐阳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伤口没那么痛了,我感觉好多了。”
刚好穆子峻带着丫鬟也进来了偏屋,凌雪指着手里端着早膳的丫鬟,“你,把吃的拿过来。”
她又心翼翼的把汐阳扶了起来,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怀里,稍微舒服一点,毕竟在床上趴了一夜,身体定是难受极了,“来,汐阳,张嘴,”凌雪直接从丫鬟手中碗里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递到了汐阳的嘴边。
“姐9是汐阳自己吃吧,”这一手可是把汐阳吓坏了,让姐给奴婢喂食,这可是犯上,她怎么敢。她挣扎着要离开凌雪的怀抱,岂料凌雪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
“让你张嘴就张嘴,是不是不给面子?”
“汐阳不敢。”
“那就张嘴,吃呀。”
凌雪一勺一勺,缓缓的喂着汐阳,每一口都要先吹吹气,生怕烫着她了。
汐阳吃着吃着,不知不觉,脸蛋越来越红,也不知是羞愧自己没本事还是吃饱了,气色好了。一旁被完全无视的穆子峻也是目瞪口呆,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若是家中富裕,那定不可能对丫鬟如此照顾周到,若是家中贫寒,那该是有多好的品性,才能这样善待下人,大多都是借机作威作福的。
想到这,穆子峻不禁眉头有些紧蹙,一想到昨夜冷修铭的态度,他似乎有些担忧,忧心凌雪将来可能会成为穆晴儿的威胁。
“妹妹,这是翠和菊,是我的心腹。眼下汐阳伤重,就让她俩伺候着你。我也不多留了,我还要出去办事,先走了。”
“嗯,”凌雪压根就没有在意穆子峻,只是一心想让汐阳吃饱点,毕竟她身体那么虚弱。
“奴婢翠,奴婢菊,见过姐。”
穆子峻走了以后,凌雪才大量起这两丫鬟来,叫翠的就是刚刚端着早膳的那个,看起来有些怯生,菊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两人样貌普通,个头相当,看起来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嗯,你俩不用管我,在这伺候好她就行了。”
让她两伺候汐阳?翠和菊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汐阳是隐卫,那也是府中的下人,姐怎么会让她们伺候汐阳呢。
“干嘛这表情,没看见汐阳受伤了吗?照顾照顾她不行吗?”
“是,奴婢遵命。”见姐有些怒意,两个丫鬟吓立刻弯腰行礼允命,完全不敢有一丝懈怠。
安顿好汐阳,凌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打算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她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一点没睡好。
这会看到汐阳还算精神,她心中一颗大石头也算落霖,顿时觉得疲惫不已。
可没想到,她刚走到院子里,就被一声尖锐的斥责声给惊的清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