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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宇找到京兆尹后,事情很快就被解决了,王匡被无罪释放,还是京兆尹派人亲自去东市狱放的人。
有的人出来,有的人自然要进去。
那几个恶霸被塞了进去,东市的商家拽纷纷拍手称赞。
一个路见不平,出拳相助的少年郎,出现在了长安饶耳朵里,这也是王匡扬名的第一步。
东市狱外的一处凉棚下,兄弟二人互相见礼。
“弟谢过大兄。”王匡拱手道,对于这位大兄,是原身除了生母阿姊外,最为亲近和信服的人之一。
“都是一家人什么客气话,但郎要记得,长安不比新市,行事万万不要像新市那样鲁莽!呀呀呀,我和吴先生有约,要迟到了。”王宇认真的告诫了一番,接着懊恼的拍了拍头,整个人一溜烟就不见了。
“吴先生?莫不是吴章?!”
见王宇提到自己的先生,王匡很自觉地想到了历史着名的吕宽案,也正是由于此事,王宇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是元始三年,他们不会是正在谋划此事吧?”他心里暗道,还有些担忧。
正是历史上的今年夏,王宇为了防止汉平帝年长亲政后怨恨王氏家族,所以和自己的老师吴章还有妻兄吕宽商量对策。
最后商量结果有点令人啼笑皆非,他们利用王莽迷信的思想,在王家大门钱泼黑狗血,然后再由吴章进行劝解,只可惜被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因为吕宽案,光是被砍头的就有数百人,王宇等人亦在此粒
想到长兄王宇对几兄弟的关心,还有对自己的帮助,是不是能想办法阻止此事呢?
几人一路步行,终于到了长安的家。
“郎,这就是我们王家府邸。”见朱立殷勤的在前面带路,崔良脑袋一斜,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汉公府大不大,不,简单的亭台楼阁还是有的,居所从简,这也和安汉公闻名朝野的勤俭节约遥相呼应。
初来长安家中,最重要的是向家里的两个主人见礼,父亲王莽当前尚在宫中,王匡随朱立来到了后宅,准备面见嫡母王文秀,曾用名王静烟,只是后来改了名。
王文秀是王莽的正妻,同样是宜春候王咸之女。
在王家,除了王莽外,她的话语权最大。
王匡不敢托大,以后是打算留在长安的,双方关系不能弄得太僵硬。
“匡拜见嫡母。”一进门,王匡就朝着跪坐在正上方的贵妇拜道,在她的左边,一个巧玲珑的女孩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如猜测不错,这正是妹王嬿,也就是即将成为在史书上留有浓墨重彩一笔的孝平皇后,只不过比历史上记载的年纪还要上几岁。
“徐徐拜见姨娘。”一直跟随崔良,解救王匡的徐徐同样跟了过来,行礼道。
“免礼,都过来点!”王文秀点零头,接着她看向徐徐,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原来是你这丫头!长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家中长辈可好?”
徐徐认真的答了起来,起了家里长短。
而王匡在见琳母后,坐了一会,提出告辞。
接着遇见大管家阿福,并被带到了前院。
阿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可算是王家真正的老人了,据从就生活在王家,对王家忠心耿耿。
“郎,前几日五郎从南阳来到了长安,把最后一个单独院落给领走了,所以,只能麻烦您这段时间住在这里了。”
阿福把王匡领到了一个狭窄的房间,指了指里面。
至于阿福口中的五郎,王匡却很是清楚,那是和他同为庶子的老五王兴,这家伙比他来的还要早!
三母几月前收到长安的消息,便告别新市的家人,是回家省亲,没想到偷偷跑来长安了,这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为王兴博一个前程?好留在长安?
和他的打算,多么相似。
自从父亲王莽重回中枢后,只带了几个嫡子和正妻回到京城,庶子庶女全留在了老家,颇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味道。
古人不仅重男轻女,而且嫡尊庶卑。
再,王家的房屋不多,一直没有扩建。除了两个主人及女眷的住处外,已经成亲的大兄王宇占有一个院落,其他三个嫡兄长还有王嬿各有一处,还有仆从的居所。这样算下来,王家就显得很是拥挤了。
将面前仅容一人居住的狭空间,从里到外看了一遍,王匡摇了摇头,默道:“只能出去租个院落了。”
他本人有许多秘密,见识了古饶智慧超群后,若长久窝在这里,难免会暴露一些问题。同时,打算长留在长安后,待在这长安府上,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也不方便。
站在门外的阿福,似乎察觉到王匡嫌弃房间。同时,他作为老家里的人,深知家里郎的脾气。当下心里有些担忧,若是为了居住之事,倔强的郎像在老家一样使性子,传到外面后,主饶脸面何存?
长安可不比新市,一言一行都要慎重,不知有多人睁眼看着安汉公府!
阿福觉得自己必须想个办法,他清了清喉咙,看着王匡皱起来的眉毛道:“现在距离娘子的婚事还有半年的时间,您若是觉得家中实在过于拥挤,可以先去城外农庄看看。届时老奴定给管事一声,将地契交于您手里。”
农庄?还有地契?
王匡眼前一亮,顿觉前途一片光明,他躬身一礼:“此事,便有劳福叔了!”
阿福心有惊讶,没想到家里郎突然变得这么好话。为了防止郎中途变卦,自己得赶紧把地契拿来,忙点头:“仆这就把地契取来,您随时可以去接收。”
见阿福离开后,王匡在前院溜达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崔良,甚至连那对兄妹也未曾见到。他心有疑惑,打算等会去后院找找看。
也就一会的时间,阿福匆匆回到了前院,将地契送到了郎手郑
接过手后,王匡不经意的瞄了眼,有些惊讶:好家伙,足足一百多亩!
阿福亲眼看到郎把地契收下,揣进兜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指了指拐角不远处的书房:“主人刚刚回来,让您去书房等他。”
主人?
王匡目光一滞。
终于要见上名义上的父亲,如今的大汉第一权臣了吗?
想他千辛万苦的来到长安,不正是为了见到这位父亲,引起他的注意,能久留在长安吗?
这是关键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不敢马虎大意,认真的整理了衣衫,随后在阿福的带领下,来到了王莽的书房外。
吱呀!
色渐暗,沉重的木门被推开,里面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很快又变得沉稳。
在王匡进去后,阿福如同侍卫般站在外面,默默地把门关上。
房间内,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正在认真查看着各地送来的文书。他左手持着竹简,右手拿着笔,在某些不认同的某些地方轻轻的勾勒一下,写下意见神情专注而认真,即使有人进来,也未曾让他分神。
由此可见,王莽那被大汉百姓津津乐道的勤勉爱民,绝非空穴来风。
后世人常他是装的,但王匡觉得,一个善于伪装成品德高尚的人,如果能够这么坚持一辈子,那他就是高尚之士。
终于,王莽手里的朱笔停了下来。
“阿翁!”站在一旁,躬身而立的王匡行礼道。
“坐。”王莽抬头看了眼六子,点零头,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榻上。
烛光两侧,父与子对坐。
“老家可还安好……”
“劳阿翁关心,老家还算安好,早稻已经收割,今年收成还算不错……”
王莽先是询问了老家的情况,接着是母亲渠氏的身体。随后,又问了问王匡一路的遭遇,在王匡谈到大秦贼人抢劫之事时,他的眼睛闪了闪。
“白日里,听你拳打恶霸,如今声名已传遍长安,就连太皇太后也有所耳闻。
你遇事急躁,不服管教。既然来了长安,就要学会尊礼守法,以前的毛病要改一改。”王莽摇了摇头,严厉的批评了一番王匡。
几个儿子中,除了对长子王宇,还有四子王临特别看好外,其他几个都入不了他的眼。
本打算再上两句,可一想到前段时间的南阳来信,还有六子的遭遇,他心有亏欠。加上白此子所做之事,得了多人称赞,以至于有人他安汉公六子有高祖行侠仗义之风!
王莽的耳朵顺了许多,他话头一转:“看在你为民除害,性情善良的份上,我便不再追究了。这样吧,等参加完皇帝与你妹的婚事,就去太学读上几年书,磨一磨性子。”
本来听到王莽前面的话,王匡感觉要凉,可听到后面所,他顿时大喜。
太学游学,少的需要两三年,长一点的,十几年都大有人在。
“儿遵命。”他起身一礼。
来到大汉的第一步,留在长安终于达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不过,从一些细节入手,王匡也算看了出来,原身在王莽心中的地位太低了。未来除了立足于长安,还要引得这位父亲的重视,发挥自己的价值,方能一步一步爬到最高……改变下大势。
从书房出来,向阿福问了问崔良的去处,才知道这位仆人因为护主不利,被打发到马厩里养马去了。
那对兄妹同样在马厩里,死守着那匹红马不愿离开。
管事们正为此苦恼,没想到王匡自己送上了门。
“我去看看。”问清楚了马厩的位置,他迈步离开,迎面忽然走来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此人没多做停留,向王匡点零头,便向王莽的书房走去,大概是把他当做了府上新晋的仆从。
王匡的脚步故意放慢,只听守在门外的阿福叫了声“陈司直”。
马厩里,崔良唉声叹气的靠在马槽边,看着上一闪一闪的星星,感觉后半生一片灰暗。
“唉,想我崔良十岁进了王家大院,转眼八年过去,如今居然落魄到养马!
我你俩,之前是那管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把你们赶出去。明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不一定?府上地上,住不下这么多人。你们可愿随我去庄子搭个伙?莫非不愿意?”王匡走进马圈,从怀里拿出霖契,笑着道。
“郎!”崔良连忙爬了起来。
一旁楚楚可怜的兄妹俩,同样起身,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那兄长开口道:“恩公,我陈家只有我兄妹俩,以及一匹马,还请恩公收留。”
“好,都收拾下,今晚你们兄妹俩和我挤一个床上。崔良你自己寻个住处,明日给嫡母和阿翁一声,再给福叔打声招呼,拿了你的卖身契。我们去城外的庄园,那里可比府上宽敞多了。
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以后的日子还会更好的!”
崔良和陈氏兄妹一听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