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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答案，是不是说明，你还有那么一丝爱他？夜铭藏起了着后半句未说完的疑问，等着暮雪薇的答案。
“你爱他吗？”沉默了许久的夜铭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许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突兀，夜铭又在后面追加了一句：“他很爱你，更胜过爱他自己！当然，如果觉得难以回答，你也可以不回答！”
暮雪薇闻言，眉心忍不住跳动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似乎，只有闭上眼睛，她才能如此坚决的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她不爱夜暗。
“嘭……”一声巨响，暮雪薇颤动着眼睫，睁开双眼。
但是，一个黑色的背影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让暮雪薇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色的背影微微一动，瞬间闪向前方，一头如墨短发的脑袋侧着欺在一人的耳边。暮雪薇这才看到，夜铭耸拉着眼皮，唇角不断有鲜血溢出，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乱，显然是受了重伤。
夜暗眯着眼睛欺在夜铭的耳边，低声道：“不要再自作主张，我想知道的事情会用自己的嘴巴问出来。更何况，即便薇薇不爱我，她也不会爱上你！”
夜铭的下巴无力地搭在夜暗的肩膀，借力不让自己倒下。听见夜暗的话，吃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前方的暮雪薇，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夜暗，为什么这么多轮回转世，依旧没能磨平你的无情和霸道？你继续这样下去，薇薇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哈哈哈……”夜铭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声苦涩无力又悲哀，更像是一个孤寡老人所发出来的。
直到笑得泪流满面，才又附在夜暗耳边低声说道：“夜暗，不要总是拿你的思想去踹度别人，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岁月！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你！”
就是因为夜铭的最后一句话，让夜暗原本高举的拳头无力的垂了下来。深深地和夜铭对视了一眼，夜暗揪着夜铭的衣领，像丢弃破麻袋一般，将夜铭甩在了地上。
夜铭失去了借力的地方，摔倒在地，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转身，一步步走向暮雪薇的夜暗。
暮雪薇看这部在争斗的两人，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之前，她想劝阻两人，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劝，怎么劝。
随即，抬头看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夜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暮雪薇眼里闪烁着光芒，移开了视线。
感受着夜暗充满压迫性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暮雪薇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开，却又觉得夜暗的目光无处不在，让她不知道要逃向何方。定定的站在原地，暮雪薇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扭着衣角。这样的小动作，平日在她身上是绝难看到的。
夜暗停在距离暮雪薇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暮雪薇低垂的脑袋，低声问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爱我，是吗？”
看着暮雪薇更加用力的扭着自己的衣角，夜暗不等暮雪薇回答出让他心痛的答案，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仿佛黑暗中突然注入一颗绚丽的流星，让人迷醉炫目。
只听夜暗声音轻快地笑道：“但是，我不信呢！薇薇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遭遇初恋的小女孩一样无措！”
暮雪薇闻言，猛地抬头，惊呆在原地。愣神盯着夜暗犹如彗星一样让人不敢直视的耀眼脸庞，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夜暗摊开手掌接着暮雪薇如同断线珠子一般接二连三越滚越多的泪珠，脸上的笑意不在，换上了一丝苦涩，声音黯哑地说道：“别在意，我知道你如今还不爱我，刚才的话，只是我自己的幻想罢了。若你果真不爱我，我不会逼你。所以啊，薇薇，别哭——”
薇薇，别哭——
暮雪薇看着夜暗心疼的不能自己的脸，泪珠越滚越多。我爱上你了吗？夜暗，我爱上你了吗？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爱的一直都是肃杀啊，我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爱上你呢？
“啊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暮雪薇捂着脸站在原地大哭出声，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爱上夜暗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东方肃杀。
可是，从未真正敢奢望过暮雪薇的爱的夜暗，却听着暮雪薇不断痛苦地重复着对不起，他只当是暮雪薇的对不起是对他说的。他早已经不止一次被拒绝过了，不是吗！
夜暗努力在暮雪薇面前牵起一抹笑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手帕，掰开暮雪薇捂着脸的双手，擦着她的眼泪笑道：“没事啊，别哭，别哭啊。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啊！所以，薇薇别哭啊——”
暮雪薇却揪着夜暗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帕看了许久，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抬头深深地看了夜暗一眼。
张张口想说一句：等我。却又觉得有一种对着恋人说情话的羞涩，最终，再次包含深意地看了夜暗一眼，她希望夜暗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夜暗的逐渐暗淡的眼神下，瞬移消失。
她要去找东方肃杀，她一定要找到东方肃杀，把一切跟他说清楚。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既然明白了自己爱上了夜暗，那么，这样什么都不做，才是对所有人最大的伤害。
既然已经不爱东方肃杀了，既然已经决定辜负东方肃杀，那么，就不能再继续伤害夜暗。
在身影模糊的快要消失的时候，暮雪薇再次回头看了夜暗一眼，随后，银牙一咬，消失不见。
两人谁也没看见，身受重伤的夜铭，双眸流淌着复杂混乱的光芒，随后，轻笑一声低喃道：“呵，我是夜铭，也是夜暗。我应该重新回到你的体内，只有这样的夜暗才是真正的夜暗！”
看着夜暗落寞的背影，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