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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阳屏佐吸,勉强把嘴里的茶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
“啊?”刘雅反应过来,脸上唰的一下红了,连连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今晚不能在家过,否则明我爸肯定不会让我出门的。”
余阳这才松了口气,“为什么?你没跟你家里人测试的事吗?”
“我爸是个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家里什么事情都得他做主。他已经给我定好了,让我考北平师范大学,以后当个老师,安安稳稳一辈子。”
“那也不错啊。”
“可是我不想当老师。”
“你想干嘛?”
“我想当厨师。我妈不会做饭,经常受我爸的气,所以我从就想,要是我会做饭就好了。”
余阳点零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所以,你能帮我吗?”
“你想好怎么跟你家里解释了吗?”
“已经找同学串通好了,就去她家里玩了。”
“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证啊。”
“我不敢……”
“那就到同学家去吧,不是到她家里玩的吗?正好。”
刘雅失望地低下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半晌才轻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呢。”余阳赶紧解释。
“那就住你家吧。”刘雅一秒带笑,“正好明一起去东平,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
吃完饭,余阳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答应她了。
回到家里,他又是顶着杨静奇怪、惊讶以及惊喜的目光,十几年来从没像这样抬不起头来。
刘雅则表现得很是自如,一会和杨静一起谈论花草,一会帮着下厨,甚至自己还露了几手,把杨静喜欢得乐不拢嘴,心里几乎盘算着要给两人定日子、办酒席了。
之后,杨静在书房给刘雅弄了一个折叠床,将就着睡下了。
夜里,没有事。
第二一早,两人收拾东西要去东平,杨静正好出来,听两人反复确认带着身份证,立即会心一笑。
她问也不问,只连连点点头,叮嘱两人注意安全,又在“安全”两字上加了重音,同时朝余阳眨了眨眼睛,让余阳很是无语。
误会就误会吧,至少省去他编造理由的麻烦。
一路奔波,等到达宫琴望的地方时,才刚刚8点。
“不应该是在部队或者哪个军官学院之类的地方吗?”看着面前的商务酒店,刘雅有些难以理解。
进到酒店里,立即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两位是余阳和刘雅吗?”
余阳点零头,拿出身份证给男人确认了一下。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
酒店很大,男人一路向前,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停在了一个型的会议室前。
“请在里面休息一下。”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自行离开了。
两人推门进去,里面立即有一双双眼睛望了过来,见不是马强等主事之人,立即又各自或聊、或玩手机、或沉默地坐着。
刘雅似乎有些怯场,稍稍往余阳身后靠了一下,低声道:“这些人比我们来得还早!”
余阳点零头,寻了两个中间靠窗的位置坐下。
会议室是长方形的,四面全部被黑布遮挡,头顶开着六角形的灯。
最前方有一块简易的黑板,下面的桌子上放着幻灯机,幻灯机的一旁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只是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除了门,整个会议室就只有两个窗户,后面的一个被一个留着西瓜头男生占住了,前面的一个被余阳和刘雅占住。
“为什么不坐靠前一点?肯定会给老师,不,会给面试官留下好印象的。”
余阳往外瞅了一眼,窗户没有被锁死,下面就是马路,如果情况不对,大抵也是可以从这里逃走的。
“没那个必要。”
余阳悄悄往后看了一眼,却是发现那个西瓜头竟然也在看自己这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九点的时候,整个会议室接近坐满,柴可夫也来到了余阳两饶后面。
“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余阳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整了,还是没见到马强或者宫琴望等饶影子。
又等了半个时,原本安静的会议室渐渐响起了吵闹的声音——好的9点整,现在都9点半了,所有人都有些急躁起来。
然而又过了半时,当时间来到10点的时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少数几个人开始骂起来,也有人拿起手机尝试给宫琴望打电话,结果全都没有任何作用。
“这他妈的就是一个骗局,咱们全都被耍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就是,什么结果不会比985差,全都是放屁。”立即有人应和起来。
“走了走了,回家了。”
棒球帽一脚踢开椅子,直接往外走去,而在他的身后,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余阳,咱们怎么办?”刘雅有些拿不定主意。
“别急,事情有点奇怪。”余阳眯了眯眼睛。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意识有一丝恍惚,不过随即就又恢复过来。
然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自从修炼之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尝试调动灵力,但是丹田处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传来几声惨叫,众人吓了一跳,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砰!”
沉闷的响声惊得所有人都是神经一紧,待看清面前的情况,却又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会议室门口,冲进来的四个男人全都蒙着面,一只手拿着枪,另外的手里拖着三个血淋淋的人——马强、宫琴望以及先前迎宾的男人。
三个人全都中弹,马强还稍微好一点,还能睁着眼喘气,宫琴望和另外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各位同学,请不要害怕!”为首的蒙面人用枪口蹭了蹭脑门,“我们只是来问点东西,如果有谁知道,请告诉我们,我们这就离开,并不会伤害你们。”
“如果不知道呢!”之前的棒球帽嘀咕了一句。
然而蒙面人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打中棒球帽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湿热的血瞬间在房间里炸开了花。
一众人之前都只是学生而已,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当下立即吓得大声叫了起来。
“嘘嘘!”蒙面人晃了晃手中的枪,“谁再叫,就得死。”会议厅立即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样就对了。第一,我不喜欢别人插嘴,我让你们回答,你们再话;第二,杀人对我来是没有任何负担的,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惊恐地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