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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你的看法。”陈锃平日里遇事倒是都愿意听下赵权的意见,虽然基本都不采纳。
“哦,嗯……”
赵权转了转眼珠子,沉了沉气,然后道:“我觉得还是先做好就地留守的准备吧。去桐柏山,过野饶生活,姐姐肯定受不了。当然,我跟耀也受不了。去宋国我们得先找好投靠的人,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搞不定。”
他接着问辛邦杰:“如果去辽东,那该怎么去?”
“得找个船,顺淮水一直往东,到涟水上岸后往北到登州,再等待夏日南风时,出海到辽东。”
赵权虽然历史糊涂,但地理还算是不错的。涟水,他知道是在后世的江苏淮安,登州应该就是后世山东的蓬莱。
“从长临村坐船,顺淮水东下到涟水,最少得有千里水路。再从涟水到登州,我看也得有千里。这也太不现实了吧!而且淮水弯多水急,长途跑船,难度太大了。”赵权一边在脑子中画着地图,一边道。
“确实可虑,在淮水中要是碰到宋国水军,能跑得掉吗?就算可以顺淮水抵涟水,上了岸之后,该如何去登州?坐舟千里尚可忍受,陆行千里,得走多久?是不是还得有个人先到山东打探一下?整个山东现在听也是乱得很。”陈锃接着道。
梁申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书呆子,出个门得琢磨这么多事,也好,哪都别去了,还是在长临村呆着好。
赵权:“要想去辽东,首先得有船,我明就找王铠他爷爷问下。不过希望不大,据为防止宋兵渡淮,沿岸的船只都被搜罗光了。我觉得还是得先做留在长临村的准备,包括粮食什么的。而且还得先再打探清楚父亲的消息。”
潜意识里,赵权不想去辽东,那地方冰雪地的,这时候又没有暖气,冬去那绝对得被冻成冰棍。
辛邦杰首先狠狠地点着头。梁申默然不语,起码表面上没有反对赵权的意见。陈锃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梁申犹豫了一阵,还是道:“还迎…还有一件事……就是,就是家里的粮食不知道够不够。”
这话他原来实在不愿意开口询问,在座的除了自己都是一家人,自己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啥力都出不了。可是接下去不管是选择哪一条路,粮食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要解决这一家子大大六口人,还有一匹马的口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对噢!”辛邦杰急急地应道,“义父还特地交代俺,要问下家里存粮的情况。”
陈锃脸色微微一红,:“好像有个一两百石吧,不过这个……这个,得去问下槿儿。”着,便要站起身来。
赵权笑了笑,扯住陈锃的袖子,:“这,我倒是知道一些。”
“咱们家这些年靠着乡亲的帮忙,种了一百亩父亲的职田,收成一向是与帮忙的乡亲对半分成。去年国主曾鼓励开垦弃田,可是咱们村弃田不少,劳力却严重缺乏,因此也只是勉强继续保持一百亩职田的耕种。
今年的收成还算可以,种的东西以麦粟为主,也有一些豆子。总的有百来石粮食。秋收后,蔡州那边有派人过来征粮,倒也没有强征,是用买的,但给的是刚刚发行的兴宝会。那批人里有一个叫蒋彦的,是父亲派过来的。”
边上的辛邦杰点零头。
“多亏这个蒋大哥,他拿着父亲的手令,因此咱们家的粮食只被征了二十石,每石给十钱银钞,不过这二百钱银钞现在真要拿去外面买粮的话,估计连一石米都可能买不到。
也亏了这个蒋大哥,否则姐夫就得被括去蔡州守城了。”
陈锃在边上肃然地点零头。
“豆子今年收入不少,足够应付马哥的精粮了。咱们家这些人,包括辛大哥在内,我估计每个月最多消耗一石半的米,一年就是不到二十石。因此粮食是足够了,只是现在粮食不敢拿出去卖,如果需要买些油盐之类的东西,就要另想办法了。”
“还有,村中能帮忙耕种的劳动力已经几乎没有了,明年开春后,田里的活只能靠辛大哥一个人操持,我怕……”
“这个没事,虽然没怎么做过农活,这点力气俺还是有的。”辛邦杰接过话头。
边上的梁申只能纳口,不再言语。但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虽然腿脚有些不方便,但是去田里打打下手总比那个书生强些吧。
赵权又陷入沉思。
蒙宋一旦联军,那就明金国一定会灭亡,只是不知道蔡州城能撑多久,今年还剩下一个月,那应该是明年的事。也就是明年就是公元1234年。
穿越过来的赵权总算基本搞明白了现在的时间,这样推算,南宋差不多还有四十年左右的时间也该灭亡了。
四十年,看似很长,足够自己折腾了,那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去宋国,发挥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优势,努力挽救南宋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凭什么?
南宋以文治国,科举仕途自己肯定没戏,别看村子里都自己是“神童”,只有他清楚自己,作为一个大学文科系的学生,对古文有多么的痛恨,这实在是件让人很不理解如今却很尴尬的事。
当年大学期末考试时,靠着兜里一堆的唐诗宋词抄才勉强得到唐宋文学选修科目的学分。如今能背诗不超过十首,大部分还是上学时背熟的。至于那些策啊论啊什么的,一看就头大,哪里能学得进去。
而且理论上现在跟南宋成列国,父亲一旦战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国人。
投靠蒙古,帮助蒙古人残害汉人?更是不成,虽然胸无大志,但即便走了狗屎运被哪个蒙古王公看上了,也实在无法服自己去充当蒙古人狗腿子,而且蒙古也一样算是自己的敌国了。
哪条路都不成,赵权感到头很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