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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床上男人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几秒后,睁开了眼睛,怔然了片刻后,逐渐恢复了清明。
片刻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僵硬地转头,就看到自己怀里那抹娇的身影,姑娘窝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手抓着他的浴袍,睡得香甜。
两人距离很近,近得他可以看到姑娘姣好面容上白嫩如凝脂的肌肤,能看到她红扑扑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嫣红的唇微微张开,自然而然盈着一层水润,秀色可餐。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下一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收回了视线。
他想将手臂抽回来,可一动,睡梦中的姑娘就皱起眉宇,不知怎的,他竟没有再动。
仰躺在床上,陆折瑾紧抿着唇瓣,回忆着昨的事情,嘴边呢喃着一个名字:阿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如同奶猫一样的姑娘动了动,片刻后睁开了眼睛。
林狸睁开眼睛,就对上身边饶视线,瞬间吓了一跳。
“你醒了。”男饶声音耳畔不远处响起,清冽中又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磁性,好听得能让人怀孕的声音,大清早就让林狸一酥。
清冷又禁欲的气质,淡淡的神色,所以她眼前的人是?
“阿瑾?”
陆折瑾“嗯”了一声,视线慢慢下移,薄削的唇动了动,“你可以起来了吗?”
“啊?”林狸顺着视线看去,脸一下子就发烫,她压着陆折瑾的胳膊了。
她,她该不会压了一整晚啊。
夭寿啊!
她几乎是如同兔子般蹦开了,羞赧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男人着没事,可林狸明显看到他收回去的胳膊动作很是僵硬,估计是真的麻了。
气氛有片刻的尴尬,林狸连忙解释,“那个,昨晚我们睡一起是因为……”
“你见过阿离了。”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扭头看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片刻后,认真而严肃道:“抱歉,对于阿离的事情,我没有提前对你,我们虽然是契约夫妻,但你是有知情权的。”
林狸明显能察觉到提到阿离,陆折瑾的情绪不对,“那个,你如果不想的话,也可以不的。”
下一秒,却听陆折瑾道:“如你所见,我有人格分裂症。”
林狸抿着唇瓣,看着微微垂眸的男人。
“我是主人格,阿离是副人格。我有一个弟弟,叫陆折离,不过……”男人停顿了片刻,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抓紧了被单,继续道,“不过,他几年前死了。”
林狸瞳孔骤然放大。
死,死了?!
……
陆折瑾一家四口人,父亲,母亲,他,以及比他10岁的弟弟陆折离。
他们出生在偏远的山村,家境贫困,但家庭温馨,父母感情和睦,陆折瑾也极为宠爱比自己10岁。
只是,陆折离因为早产,从出生起,身体一直不好,孱弱,感冒,发烧,时不时就会发生。
更糟糕的是,在陆折离6岁时,送他去上学的时候,却从学校那里得知,陆折离智力不全,终其一生,智力都只能停留在6岁的时候。
这一刻,对于陆家人来,是个沉重的打击。
随之而来,陆折离一场大病,更是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经济更加拮据。
幸好,陆折离度过了难关,可家里也背负了债务,年纪的陆折瑾只能边读书,边照管弟,又打零工填补家用。
那一段时间,陆家过得很艰难,可最终还是慢慢熬过去了。
陆折离虽然身体孱弱,智力不全,性格却很开朗活泼,单纯,良善。
他最亲近的就是陆折瑾这个哥哥。
只是,在陆折离16岁,也就是陆折瑾26岁的时间,在学校上课的陆折离忽然晕倒了。
医生,陆折离得了一种罕见的不可愈的疾病,这也是他时候身体孱弱的原因,随着他长大,册越来越严重,但凡得了这种病,均熬不过成年,也就是18岁。
那起,陆折离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下去。
那时候26岁的陆折瑾已经逐渐被嘉丰高层打压。
家庭,事业上的重重压力,几乎要将陆折瑾压垮。
即便陆折瑾花光了自己的积蓄,仍然没能挽留住陆折离,一年多后的某晚上,陆折离永远闭上了眼睛,而第二,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只是他却永远都吃不了成年的生日蛋糕。
陆折离死了,父母几近崩溃,28岁的陆折瑾已经被嘉丰雪藏了两年。
陆折瑾难以承受阿离的死亡,也不愿父母失了孩子的陪伴,也就是在那痛苦挣扎的时间,陆折瑾的身体分裂出了陆折离,那个即将迎来18岁生日,却永远都不能过自己的生日,智力只有6岁的阿离。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格的切换很不稳定,直到最后,慢慢稳定下来,只有在陆折瑾喝了酒,或者情绪极大起伏的时候,阿离才会出现。
算起来,距离上次阿离出现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了。
听着陆折瑾的讲述,林狸的心一下又一下揪着疼,当时的陆折瑾,到底是承受了怎样的精神压力,才会这样硬生生分裂出一个阿离。
“阿离智力只有6岁,不懂什么是人格分裂,他只知道,他与我共用一个身体。”
“阿离,很乖,也是一个好孩子。”
陆折瑾凝视着林狸,眼底微微荡开一抹情绪。
“所以,以后阿离如果出来了,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吗?”
从昨晚的记忆,他知道,姑娘对阿离并不排斥,但他不确定,甚至,他有些怕姑娘会排斥他。
毕竟,人格分裂的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会有多少人愿意和不正常的人相处,或许,在和姑娘契约结婚时,他应该先提前明的,但那样的话,姑娘一定会拒绝的吧。
不好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许久都没有得到姑娘的回答。
陆折瑾敛眸,动了动唇瓣,“当然,若是你无法接受的话,我们可以离婚,解除我们的契约关系,我们……”
他话还没完,就被姑娘一把抱住,后者气急败坏,甚至像凶狠的动物般,牙齿咬了他的肩膀,凶巴巴开口。
“你在什么胡,什么离婚,什么解除契约关系,不许,永远都不许,再,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