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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歌刚入门,便有丫鬟上前,施礼道:“卿歌姑娘,我家小姐在闺房等您,这边请!”
她点了点头,便要随那丫鬟离去,被幽怀君一把握住了手腕。
“师父,怎么了?”
“无事,只是叮嘱你,好好替陆小姐梳妆打扮,别丢了潮生涯的颜面。”
他不动声色,指尖灵气汇集,在她手腕上轻点了一下,而后放开了她的手。
卿歌笑道:“师父放心吧,一定不给您丢脸!”
幽怀君微微颔首,卿歌便满心欢喜地随着那丫鬟而去。
随着陆陆续续的客人到来,陆家仙门瞬间变得比肩接踵。这不大的仙门世家,顿时变得蓬荜生辉。
世承泽一看,这居家所请之人,皆是当初一同参与潮生涯盛谈会的人,无一外家。
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随即便释然了。
这陆家仙门算不上什么名门世家,除了幽怀君,请得自然也是周边相差不大的校门。
包括磐安林家、常山萧家、苍南慕家,其他仙门却是少之又少。
众人入座。
仪式未开始时,几案上的茶点水果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
慕然坐在自家爹爹身边,有些局促。
慕谦扫了她一眼,道:“然儿如此局促是为何?”
想起当初自己与卿歌提起陆婉清与人私会一事被林宇翎听到,而被幽怀君废其修为赶出潮生涯的事,她就觉得有些心生愧疚。
“爹,当初若不是我与卿歌师姐提起陆婉清的事被林宇翎听到,也许……她就不会落得那个下场了。
修为被废,她也没回林家,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是死是活,我……”
慕谦对她这件事的做法并没觉得有何不妥,那林宇翎性子如此执拗不肯低头,有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更何况,这仙道如此广大,敢公然出言辱没幽怀君,没有将整个林家牵连就是万幸了。
至于她是死是活?恐怕这林家也不会太过在意。
毕竟被赶出仙门本身就是奇耻大辱,况且又被废了修为。能回到林家,那也是不受待见的废人一个,又指望什么能比活在外面光彩。
“然儿不必愧疚,此事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慕然抬头看了眼坐在上座的幽怀君,却不见卿歌在他身边,也不知是她没来,还是去了别处。
可是以幽怀君对她的疼爱程度,如此热闹的盛宴又怎么能不带她前来?
看着昔日的同门如今再次聚首,慕然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却始终不见新郎的影子。
幽怀君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忽觉心中灵光微泄,他皱起了眉头。
世承泽问道:“幽怀君为何如此神色?”
“潮生涯的护山大阵有异动,但不知是因何!”
世承泽闻言,顿时心下一惊。世星涧还在潮生涯,若是真得发生什么事了,他又岂能应付得了?
他神色有些慌乱,准备起身而去,却被幽怀君制止了。
“承泽留在此处照看卿歌,本君回潮生涯去看看便可!”
话落,他并未同任何人告别,起身在一阵灵光大盛之下,消失在了陆家的宴会厅里。
慕然当即起身朝他走去,世承泽见她迎面而来,便立即起了身。
两人相互示礼后,慕然问道:“承泽师兄安好,不知卿歌师姐可一同前来?”
世承泽道:“卿歌师妹有一同前往,被陆家的丫鬟叫去了陆师妹的回房。若是慕师妹想寻她,便去那儿寻吧!”
慕然道了声谢,便找了个还算机灵的丫鬟,让她带着自己往陆婉清的房间而去。
当她停在那间闺房门前时,里面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卿歌师姐当真以幽怀君的头发练习发髻么?”
“那是当然,我自己的可是够不着。不过好在忘尘峰除了承泽师兄便不会有人前来,不然师父又怎么敢许我如此放肆?”
陆婉清听着她的话,咯咯直笑。
慕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卿歌听到敲门声,便放下手中的头饰,开了门。
“慕然,你怎么来了?”
身在屋内的陆婉清听到来人是慕然,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憎恶,掩在喜服下的手微微紧握。
慕然站在门外略显局促,踌躇了片刻才道:“我……我来看看婉清。”
陆婉清立即神色恢复如常,笑道:“慕然来了呀,快进来吧,我这坐着不方便迎你。”
卿歌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屋里。
慕然见梳妆镜前一身红色喜服的陆婉清,那原本娇柔的面容在红色喜服的映衬下,更显娇弱。
“婉清今天真漂亮!”
她这话是由衷的,可是对于陆婉清而言,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她笑着招了招手,道:“快过来,等你以后成婚了,也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慕然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一直盯着铜镜里的她,欲言又止。
陆婉清看出她有话要说,便问道:“慕然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讲?有什么便说吧!”
“那个……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卿歌一时有些不明,然而陆婉清却是清楚。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的事情说给卿歌听。
如果没说,林宇翎也就不会听到,仙道中也就不会传开了!”
陆婉清微笑着,然而那广袖下的手指却捏出了青白色。
卿歌此刻才明白了她道歉的用意,只是她这一番道歉的言辞,在陆婉清看来,更像是将往日的伤疤再一次揭开。
对她而而言,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
她松开紧捏的手指,抬手拍了拍慕然的手背。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了当初你选择告诉卿歌师姐而不是幽怀君,不也是为了保护我么?
若是当真想害我,肯定要去禀告幽怀君了,又怎么会与卿歌师姐商议呢?”
听她如此为自己解释,慕然心中有些微动。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向来娇柔造作的女子,变得不再似之前那般自私自利,更多了份知性。
慕然眸中闪过一抹惊喜,道:“婉清当真不怪我了?”
“不怪,不怪。如今我和他都准备成婚了,又怎么能怪你呢?”
陆婉清笑着,只是心底究竟有多恨,只有她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