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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所以给你册封申州县候其一是自是因你送信有功,又毫不隐瞒的将南方局势一一告知暗卫和古洛斋,让皇上及时了解南方的局势,不至于让他人随意欺瞒,让这便是大功一件,当然如果单单只是如此,这个县候还远轮不到你头上,要知道大唐的爵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册封的,怎么,突然被册封爵位惊不惊喜?.”古老边品味着江童泡的茶,这才慢悠悠笑问道。
江童没想到一向古板严肃的古老竟然也会打趣,不满的没好气的瞪了眼古老。
“突然间被册封一个县候,在此之前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漏出来,您老提前也不告知一声,当时我可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江童又为古老和傅老斟了杯茶后心有余悸的道。
“哈哈,惊喜也好,惊吓也罢,只要你一辈子效忠皇上,效忠朝廷,对于你,以后只有惊喜,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送信固然是一份大的功劳,朝廷最多能给你一份较为丰厚的赏赐就算恩了,根本配不上这个县候的爵位,你的这个申州候男可是当年皇上赐给甄老头子的爵位,现在却赐给了你,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古老饱含深意的问道。
“古老,您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能获封这个县候,其实是甄老爷子在信中举荐了我?”江童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想到甄老远离京城,而且甄家远在云城,在明面上几乎和朝廷没有任何往来,最多也就是每年在茶叶的供奉上获利颇多,整个全州人一心认为甄家之所以能常年不衰,主要是因为甄老爷子和宫里的几个太监交好,这才让甄家在全州一直名声不堕。
至于更深层次不是没人想过,但仔细一想又都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甄家真的和皇族或皇上来往密切,甄家早就举族搬迁到京城了,何必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当一土霸王?
如果甄老爷子依靠皇帝的宠幸,再加上甄老爷子拥有的智慧,甄家不成为洛阳的顶尖大族了,但成长为洛阳的豪门还是有一定底气的。
江童虽然曾在自己老爹那里知道以前甄老曾推辞过皇上册封的世袭罔替县候,但他也却没想到的是甄老竟在皇上的心目中留下了如此深刻印象。
“当年,我和甄老头子一文一武.....
算了,没事和你这些干嘛,你只需要记住甄老头子是你的贵人,一辈子对大唐初心不改深藏与功名,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便是我也不能免俗,而他这老头子却做到了,即便他远离京城,每日也是让皇上最为挂念的人....”
古老只是稍微感慨了两句,马上便把话题转移开,继续道:“这些你心里知道就行,不用多想,皇上给你的申州县候所属封地在这个地方,现在你可能还去不了封地,等以后外面的局势稍微缓解一些再....”古老接过傅老递来的舆图,指了指其中一个方位,对江童道。
“这申州原本就是主要产茶区,以前是准备册封给甄老头子的,可那老头子倔,宁愿回边陲城也不愿守在京师,这片封地皇上就一直给留着,不曾册封给任何人,刚好皇上知道你出自茶叶世家,也是个爱茶的人,这才动心把申州册封给你,另外皇上还有口谕,等洛阳一切事了,可能还会召你进宫觐见,皇上可也是你对泡的什么功夫茶心神已久.....”
古老絮絮叨叨的拉着江童了半晌的话,江童也很有耐心的听着古老对他的一一嘱咐,听着古老的絮叨,江童竟然没有一丝的不耐,反而很是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自从和父亲江大全离开后,江童一直在开山和晴儿等人面前努力充当一个稳重成熟的样子,在他们的眼中江童仿佛无所不能,见到敌人敢提刀厮杀,遇到算计,能从容镇定,其实谁曾知晓,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江童其实也是怕得要命。
在逃难的时候还好一些,打不过他可以带着晴儿等人狼狈的逃窜,可是自从到了京城,他更是如临深渊,如临薄冰,每一步都是在脑海中演绎了一遍又一遍,尽可能的不出现偏差。
谁曾想,他们一行人在刚到洛阳便被抓紧大牢的时候,江童心中的茫然无措,他担忧命运前景的同时,也同样在担忧和他们没有关在一起的江珊珊等饶安危。
在遇到左丞相之子卢宾白的时候,他能暴怒挥拳,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在挥拳后也曾后悔不迭,他后悔的不是自己要面对的困境,而是如果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害了自己的同伴....他不敢想象后面可能遭遇的境遇。
当他独自一人坐上马车被带到暗卫基地的时候,表面上他和童鸿谈笑风生,实际上他心中的恐惧一刻不曾消失。
在面对将军时,在初次来到古洛斋时,在聚仙楼里面对陆坤的质疑,甚至在聚仙楼下和官兵厮杀时,一切的一切,只要有一步走错,瞬间便能把江童打入十八层地狱。
还好这一切他都熬了过来,此时面对古老的絮叨,让江童感到无比的亲切,古老仿佛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安抚他心中的迷茫和恐慌。
古老人老成精,江童心里的变化,他自然能感觉的到,一时间对江童犹如亲孙子一般,絮叨个没完,傅老则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这爷孙俩,心中对江童也是充满了感激。
“行了,你也陪老头子我聊了半,估计你留在聚仙楼里的那些同伴也不免担心,你先回去报个信,然后让她们收拾一下先搬来古洛斋暂住几日,皇上赏赐你的宅子还在打理中,稍待几日便能搬进去了,你现在身份不比之前,现在是侯爷了,外面的局势又大乱未定,至于其它的事情,等一切稳定下来再!”古老沉声道。
江童沉吟片刻,心知古老对他也是关怀备至,不好过于拒绝。
而且聚仙楼一下挤进一百多难民,陆坤的等人一定是忙作一团,他们住在那里也着实不太方便,更别提他们同行的还有陆亦竹、江珊珊等女眷,继续住在聚仙楼也确实不便,再加上此时洛阳城也不太安全,能暂住在古洛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既然古老亲口相邀,江童自然是满口答应,回去收拾一番就带人过来。
随即,傅老便安排好马车吩咐把江童和开山送回聚仙楼后,不着急回来,等等在把人给带来。
......
等江童赶到聚仙楼的时候,提前离开的慧能已经到了一会,并把江童获封县候的事情也告知了陆亦竹等人。
等江童刚踏入聚仙楼首先迎上的便是晴儿丫头。
“少爷,刚才慧能师傅您被皇上册封了那什么什么候爵,是真的吗?”晴儿蹦蹦跳跳的迎上江童后,扯着清脆的嗓子大声问道。
江童抬手弹了下了晴儿光洁的脑壳,没好气的呵斥道:“什么什么侯爵,是申州县候!”
“哇,慧能师傅的是真的啊,那少爷您现在算不算是贵族啊?身份是不是比当初贾家还要高?”晴儿兴奋的两手抱住江童的胳膊,摇头晃脑的问道。
江童顺手又敲了晴儿一下脑壳:“赶紧去和你珊珊姐一起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会可能要换个地方住,我还有事情要和陆管家商量,自己去玩吧....”
晴儿娇嗔的瞪了眼江童,然后的揉着额头,不满的冲江童嘟了嘟嘴:“人家不是孩子了,不许动不动就敲人家的头...”
随即晴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欢快的松开江童胳膊,蹭蹭蹭的拉着两女上楼,三女躲到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嘛。
江童好不容易摆脱了晴儿的追问,发现陆坤等人都正饶有兴致的瞧着自己,还没等江童开口,陆坤赶忙上前,道:“参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