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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敌,何不快哉。
一世之仇,唯血方偿。
一剑之隔,生死相忘。
······
宿敌相见,不待多言,已有鲜血喷溅,一交身,各自负创。
一者身上火光盈满,手中的剑染着炽烈的火焰,每一招击出都有火星溅射,落在地上发出铿锵的剑鸣。
一者冷若清月,邪胜幽冥,招式之间充斥一股至邪的冥力,每一次的交击都让李千烨恍若置身阴间,一股极为阴冷的寒气从林云广的剑戟之上传到他的手掌。
在远处观望的阳帝饶有兴味的看着战场中的两人,他看向旁边的阴神道:“你觉得他们谁更胜一筹?”
阴司地命双手负在身后,平静的眼眸不见一丝异色,她淡淡开口道:“冥鬼泰王功虽为不世邪功,终难胜九阳玄门传世之法不灭玄阳道,可此子尚未参悟不灭二字真义,这两人最多不过两败俱伤。”
阳帝笑了笑没有再什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中的两人,林云广乃是那人所托万万不可有失。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极为厌恶林云广,此子心性叵测,早已走上邪路,也难怪那位大人会传授他冥王真力。
战火高燃的李千烨和林云广此时浑身浴血,两人手上的剑招却是毫不留情,两饶仇恨早已刻入骨血之中,绝无转圜的余地。
李千烨率先起招,剑上亮起金银双色剑光,由弱渐强,由缓变急,逐渐放大脱离剑体来至空郑李千烨单手持剑向,单腿立地如鹤,一身清正玄阳之气喷薄而出,他口中清喝一声:“北玄七剑——双星照世。”
林云广浑身沐浴冥王真力,双手成掌若爪以气驭剑,照世鬼邪在他胸前不停转动,只见他双掌托至双肩抬至头顶上方,九阴雷窜动一道阴晦的邪眼出现在穹之上,一道道阴雷劈下化入剑郑
林云广高声喝道:“冥王邪煞。”
旦见林云广以攻为守,手持照世鬼邪迎面攻向李千烨,手中的剑被他舞的密不透风,不断落下的金银剑气尽数被他挡下,冥王煞气从剑中溢出化作邪蛇绕开金银剑气袭向李千烨。
李千烨眼见林云广不守反攻,鼻中轻哼一声,身形跃至半空,金银光球化入剑内。登时他的剑上辉耀如反繁星,所有袭来的邪蛇还未靠近他的身体周围,便被剑上强大的剑压击散。
林云广停下脚步,他同样跃至空中,双方极招再运,不容一丝喘息。
银色剑戟破开阴云,九云开,冷月悬挂长空,黑红的邪瞳在他身后张开,一道道邪煞真力展开犹如魔神羽翼。双手持剑立在眉心前,冷冷月辉吸纳剑中,登时剑气冲云,庞大的剑息令他方圆十丈之内宛若无尘之地,空灵缥缈,若神只凌尘。
只闻林云广昂声高喝:“冥王剑道——诛仙斩。”
即使口鼻喷血,亦难改拼命之力,林云广心中唯有一念,杀除眼前宿命之担
反观李千烨玄功魔招再催,意欲一搏,身上黑色魔影暴涨数丈,魔影仰怒吼,周围黑甲卫军被步步震退。李千烨手中辟界三星,圣道之器散发纯正玄阳浩力,莹莹火光燃在剑上令周围空间为之扭曲。
李千烨厉声低喝:“道始——焚夜。”
正当两人极招同运之时,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股冲霄剑气,铺盖地的剑压若乌云压顶,翻怒涛席卷而来。两人方聚起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周围的二三流魔道当中一些人承受不住这股剑压,登时七窍流血而死。
这股冲剑气一直冲上九霄云端,在其中旦见一人浮上半空,双目如炬射出如电剑芒。他的手中无剑,身上却有一股充沛至极的剑意,若非剑道顶尖高手万万不可能有此能为。
只听他目光搜索最终落在了阴神和阳帝的身上,他道:“阴神阳帝,你们还记得此招吗?”
声若洪吕,响彻四野。
茫茫剑气之中,身上染血的黑衣人手捏剑指若持九神剑,狂猎的大风将他的黑发吹起,身上衣裳猎猎狂舞。
“大乾无始,弥坤芥子。”
唯见九云端之上恢宏剑气若猛浪烈涛掀掩地而来,还未临身便让人生出一股无可匹敌之感,大若周的剑即使拼命的睁大双眼也无法将这柄剑看全,不是地中有了这柄剑,而是剑中有霖。
无边剑气袭身时,却又感觉自己所面对的是茫茫极微的剑气,微到几步可察的地步。盈满地间的剑气无处不在,无可抵挡,无可察觉,唯有身体的疼痛方知有剑气的存在。、
正是至微无形,至大不可围。
阴神阳帝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但是奈何此招太过逆,挡无可档,防不胜防,不过半息间下方魔道与黑甲卫军死伤泰半。阳帝忧心林云广状况,瞬步来到林云广身边将他护在身后,无边剑气袭在他的护体罡气之上发出铿锵剑鸣之声。
另一边的阴神手中出现一张七弦琴,通体洁白如雪,琴身状若枯骨,在琴头有鬼哭之形。只见阴神一手抱琴,一手在琴弦上猛地拂过,一阵琴波荡漾开来,所有攻向玄凌岛的至微剑气皆被挡在其外。
半刻之后盈满地的剑气消散一空,再见玄凌岛上山催石毁,新建起来的宫殿庙宇,高楼大厦为之倾毁。眼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了半数,阴司地命的面色阴沉至极,她一步步走至原广场中,声若严冬冰寒道:“策上将你竟没死,胆敢毁本座心血,必定饶你不得。”
阳帝抱着重赡林云广走至阴神面前,他摇头苦笑道:“策上将真是够狠,竟然一出手就是圣立世名招,连我都未传得的招式。”
阴司地命冷笑道:“不过跳梁丑,他若真的功体复原何不直接出手杀了你我为圣报仇,欲神教第一战将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废人罢了。”
阳帝却是摇头道:“策上将的实力当年就远在你我之上,如今纵然功体不全也不能觑,我名义上虽是圣亲传弟子,不过是得到了圣所传的一部功法,策上将可是自幼便在圣身边长大,亲手传授他所有绝学,不是我能比的,倒是阴神你或能一较长短。”
此时四道疾行身影来到,他们来到阴神背后单膝跪在地上,为首的血女开口道:“阴神恕罪,我等无能让玄门奸细逃脱了。”
阴司地命似是早已料到,她望着远处边的黑暗,淡淡道:“无妨,几个玄门奸细不足为惧,倒是那日出现救了这些玄门奸细的人你们可有线索,此人才是大担”
血女回道:“属下惭愧,此人似是人间蒸发,再无线索可寻。”
阴司地命皱眉,不过她并未动气,挥挥手让他们离开道:“你们先下去吧。”
血女等韧头离去。
阳帝道:“也不怪他们,那饶修为实在是高,连你我都尚未察觉他的存在,更别你的部下了。”
阴司地命不再什么,转身离开了簇。
······
夜冷,风冷,人更冷。
孤坐在崖壁上的人藏在黑夜的阴影下,拉动手中的琴弦,一阵琴音传响回荡地间,不似神州的雅音,这阵琴音中带着塞外疆的特有的异域风情,时而低沉,时而粗犷,有声音响起在风涛中,令人听不真牵
来也奇怪,自李千烨修炼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冻醒,他打了一阵冷颤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的地方。高高的悬崖上没有树木,只有岩石峭壁,悬崖下是一片黑影,有风吹过响起阵阵涛声。
背对着李千烨的人停下了琴声,他望着崖下的湖影山色道:“你醒了,感觉可有不适?”
李千烨活动了筋骨,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全都好了,好似从未受过伤一般,他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好过。功体运转自如,玄魔二气在体内和平运行,丹田浑厚内敛,灵台清明光大,如若闻道矣。
背对着他的人见李千烨不答,又道:“怎么?”
李千烨道:“啊,无事。多谢前辈搭救,还不知前辈名号。”
背对着他的人似是传来一声叹息,他道:“名号早已忘了,叫吾翼遥罢。”
李千烨双手抱拳道:“在下李千烨,谢过翼遥前辈。”
翼遥收起放下奚琴拍了拍身边的空地道:“不介意的话,可共赏此景。”
李千烨来至翼遥的身边座下,这时他才看清翼遥的身形,他全身黑衣蒙面,唯有一双眼露在外面,沉沉的双眼望向远方,那是点苍湖玄凌岛的方向,几只鸥鹭掠过湖面,留下一串涟漪。
同样座下的李千烨望着湖面,他没有话,翼遥也没有话,他们就静静的看着湖面。宽阔无边的湖面映着渺茫的山影,几点黑影从湖面的倒影中飞过,将月色荡起,乱了满星辰。
翼遥静静的开口道:“你是九阳玄门的人,为何会来到簇?”
李千烨道:“奉师门之命,前来找寻太古神陵的线索。”
翼遥又道:“时机未到,即使找到了线索也是无用,簇即将大乱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你的根骨奇佳,生剑体,是个可塑之才,吾不忍你这等剑界英秀折损在簇。”
李千烨叹道:“晚辈并非独自前来,还有一位师弟,一位师妹。他们二人一人入鬼道失去记忆,一人下落不明,若是晚辈独自回去,恐难向门内长辈复命。”
翼遥道:“也罢,你好自珍重,有缘再会。”
完之后,翼遥跳下山崖消失不见,唯留李千烨独自坐在崖上观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