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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卒忽然感觉头出奇的凉,于是摸摸自己的头顶,但摸到了一手鲜血,他眼前一花道:“不好,我死了。”语毕扑通一声,坠落在马下,紧跟着一众士卒扑通扑通的全都坠落马下,每饶头顶都出现一个洞,流着红色和白色的液体。
丁痈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方才醒转过来,他赶紧去摸自己的头顶,索性并未有血。回首间,正看到那三个僧人,用摄饶眼神盯着自己,弯曲的眼角带着讥笑和嘲讽。
丁痈魁梧彪悍的粗犷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细腻冷静的心,他没有鲁莽的冲过去拼命,他双眼定定的不转,大嘴木然的张开,神情恍恍惚惚如同被惊呆吓傻一般,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得脱。
蓦然间丁痈拨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战马吃痛一跃,跳出了四尺高篱笆院子,他扬起马鞭猛打战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逃。
那战马忽然人立起来,丁痈猛抽战马,却依然不前,一时间又是惊疑又是恐惧,回首一瞥之间,只见一瘦的僧人正攥着马尾,那马却如何也挣脱不开。
丁痈心思伶俐,此刻眼珠乱转,心知事已至此,跑脱不得,要想苟活,只能见机行事,无论如何别再激怒这些凶僧。
想到此处,慢慢拨转马头,随着那瘦的僧人回到院中,眼见众士兵的惨状,心中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瘦僧忽然拿起一块骨头,嗖的一声,裹着劲风,抛了出去,丁痈心中一凛,却听见啊的一声。
原来是那个领路的白发老者,刚才目睹士兵惨死,吓得晕了过去,片刻之后,醒转过来,匍匐在地,想悄悄地爬走,远离这是非之地,不想被瘦僧这一块骨头,又打的晕死过去。
丁痈正手足无措之际,忽然闻听一阵马蹄之声,只觉得那马蹄声音沉重,心道:“不绝我,中州第一勇士乌奎,万夫不挡之勇,可不是空有虚名。”不禁心上一喜。
但转念又想:“这些僧人来自东离,有些邪门歪道之术,恐怕乌奎轻敌,着了他们的道道,这该如何是好?”瞬息之间心中已有了一个万全的对策,只待乌奎与那三僧一交上手,自己便拨马开逃。
乌奎人未到,声音先是传了过来:“丁大人,你在......在哪里?”语气中满带责问之意。
丁痈本想提醒乌奎,又怕迁怒三僧,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答到:“乌大人,我在院郑”
话声甫一落下,乌奎的马已经进了院子,乌奎刚要责问丁痈,为何不备船只,忽然见到地上的士兵尸身,顿时大骇,赶紧勒住马匹,转头看了看坐在炭火堆旁的三僧,心中已经明白了七成。
那三僧见又来了一波人马,又互相的叽哩哇啦的议论起来,那会中州语的十分激动道:“哇哩哇啦,中州好多长大的人,大大的魁伟。”
乌奎听到夸赞,一挺野熊一般的腰身,傲然独立,身形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势不可渺。
那僧人又把毛手指着乌奎道:“你来的正好,我们三人刚才已经让这个人做了犬首。”着一指丁痈,丁痈不知最后战果如何,不敢发怒,只是不言默许。
僧人接着道:“这个裙是高心很,不过我们看你更长大,更加地气派,有意让你取代他,你若同意,我便杀了他,留着你,到时我们把圣裔智人皇的位置要来,你便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
乌奎听罢,一时不明所以,但也知他言语狂妄,并非好话,换做平时,早就一狼牙槊过去,砸的这个瘦僧稀巴烂。但审时度势,只见众士兵惨死,又知那丁痈何等嚣张狂躁之人,又有自己撑腰,尚且唯唯诺诺,以此便知,这三人并非易于之辈。
乌奎尚觉局势不甚明朗,正在伺机而动。
这一边可急坏了九尺五的长人丁痈,他只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发冷,本想夺路而逃,又见那僧人眸子十分锐利,好像在盯着自己,不敢冒着风险,只得放弃。又想到那三僧要用乌奎取代自己,心下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妒意,只盼着乌奎逞出些英雄气概,即使打不过三僧,与他们闹翻也甚好,只是千千万万不可从了那些僧人。
乌奎可不在意丁痈如何想法,他心道:“这三人不可觑,但我乌奎又岂是易于之辈,石磐王号称九州战神,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若非坐下马不济,谁胜谁负,尚不可知,这僧人较之石磐王如何?让我先试试他一人武力如何。”一念及此,驱动坐下马,提起手中狼牙槊,道了一声:“哪位愿与我一战?”
三僧争吵推让了一番,好似这个更高大的乌奎,看起来比较难斗,其中一僧挠挠脑袋,站了出来。
这时丁痈站在一旁也不敢言语,只是挑眉眨眼,又用手比划着头顶,又指了指地下士兵的头顶,示意乌奎注意头顶。还没待乌奎会意,一根骨头夹着劲风向着丁痈袭来,丁痈赶紧停下动作,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
那僧人兀地腾空拔起,乌奎抬头一看,只见他飞的如此之高,在下面看来,仅是太阳下的一个黑点,那时正近晌午,阳光正强,照的人睁不开双眼,乌奎经验丰富,知道此种情况要防他从高空落下偷袭,赶紧跳下马来,慌乱之中,扯脱一扇院落的门板,举在头上,两条长腿兀自不停跑动。
那僧人飞在当空,向下一看,只见一扇门板来回挪动,心想这个果然难缠一些,随即又生一计,他双臂慢慢挥动,轻轻下落,鸟无声息的落在门板上,伸出右边毛手,估计着门板下乌奎头部所在位置,猛地戳去。
乌奎身经百战,方才门板微微下沉一下,他用力托住装作不知上面有人,他见过那些死士惨状,知道这僧人有袭顶这一招数,他一边跑动,一边盯着头上的门板,忽然咔地一声脆响,一只长手猛地穿破门板,向乌奎头顶袭来。
乌奎反应敏捷,抛开门板,一把抓住僧人手臂,忽然毛茸茸的触觉传到手心,仿佛不是人手。乌奎一愣之间,僧人快速抽回手臂,反手便抄起门板向乌奎砸去,乌奎本能的向后一仰头,门板贴着头皮飞过。
乌奎刚刚直起腰来,那僧人早已飞起身子,旋转身躯像一只陀螺,僧头猛的撞在乌奎肚子上,如同铜锤擂腹,乌奎没有防备,被撞了一个趔趄,心道好疼,脚跟不稳噔噔蹬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一扶地,方才稳住。那僧人早已跟上,又一个铁头陀螺撞在乌奎身上,乌奎疼痛难忍坐在地上。
那僧人见乌奎坐在地上,无法撞击他的腹部,眼珠乱转,又思诡计。
乌奎被撞的不轻,忽然他心生一计,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嘴上故意哎哎哟哟的叫个不停,却把肚子处漏了一个破绽,眼睛偷偷撇着那僧人,两只大手早已做好准备,只待那僧人再撞过来,便可一把擒住他。
僧人正左右四顾,得意洋洋,不知是计,瞧准乌奎肚子又是一个铁头陀螺,身子飞在半路,忽然见乌奎的两只骨节粗壮的大手箕长,正做请君入瓮之势,向他脖颈处握来。
瘦僧心道不好,腰身猛一绷劲,头向下一挺,从乌奎胯下飞过,双脚一过之际,猛的踢在乌奎的裆下,乌奎哎呀一声,扑通坐在地上,顿时脸色惨白,鼻洼鬓角汗珠滚滚,头顶又流下一注血流,原是方才那僧人速度奇快,乌奎虽然躲在门板下面有所防备,依然被抓破头皮。
丁痈一看乌奎输了,心下更是惊慌不定,刚才趁着二人争斗,本该逃跑,但是慑于那未参与战斗的二僧手段,又因乌奎与那僧争斗时堵住了院门,方才或许可从矮篱笆跃出,做最后一搏,但此刻已经错失机会,后悔不已。
乌奎半坐半卧,想站起来都难,嘴里骂道:“下三滥......的招数。”心中却十分绝望,心想一个僧人自己都不是对手,此刻面对三僧,如砧板上的猪羊只能任其宰割。又想自己扬名立万于中州,第一勇士之名,岂能是虚名,打过大仗仗不下百场,万人之中,所向披靡,何尝败得如此窝囊。
三个僧人聚到一起,推推搡搡,呜哩哇啦的争吵,显得兴高采烈,那瘦的僧人把乌奎打倒之后,异常兴奋,跳上跳下,那会中州语的分开两僧,走向乌奎一挑大拇指道:“你地功夫地不错的,最适合做我们的犬首,你愿意吗?”
三僧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乌奎,那僧人又道:“你若做我们的犬首,我们便杀了那个人,让你独得恩宠。”
此刻丁痈早已心神不守,四肢一软,掉下马来,就势卧在地上,看着乌奎,眼中五味杂陈,又是嫉妒,又是痛恨,又是后悔,又是期盼,又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