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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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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挎着沉甸甸的包袱,她哼着调往回走。刚走没多远,她就感觉到后头有人尾随,她假装不知道,断续哼着调往前走,一路过了闹市,她拐进了一条巷子。

跟踪她的打手不敢在光化日下动手,她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打架,此处巷子没有人来人往,打架正好。进去走没几步,迎面走来五六个手持木棍的打手,沐清歌挠了挠头,这胡老板也忒看不起人了,就派这么点人就想对付她?

正思索间,对面的人拿着木棍一边敲着手心,一边吊儿郎当的开了口:“白脸,识向的把包袱放下,给大爷们磕几个头,你们饶你一条狗命。”

此话一出,后面跟着的几个打手窃笑起来,这些人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抹了一下鼻子道:“兔崽子们,识向的把你们手中的银子都交出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原本忍着笑的打手,听了沐清歌的话再也憋不住了,笑成了一片。

沐清歌听着背后传来了笑声,转头一看,原来后面还有十几个人,这两伙人把巷子两头堵了个严严实实,这一回沐清歌插翅难飞了。

打手们笑,沐清歌也跟着笑,打手们不知道她笑什么,一个个心下里认为这白脸肯定是见他们人多吓傻了,笑一阵子该尿裤子。

可是左等右等,打手们也不见沐清歌有求饶的意思,他们怒了,操着家伙对着沐清歌冲过去。沐清歌也不急,像个精灵一样在打手中间蹿来蹿去,还不时的点评一句。

她躲开了一个打手准备打在她脑袋的上木棍,又抓着对方的手,砸在了另一个打手的身上,提醒道:“你这个打偏了,应该在往左一寸,正中他的脑袋瓜。”

然后他又握着一个打手的手腕,将手中的棍子砸向另一个打手的后背。一棍子下去,挨打的人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没有倒下,她点评道:“你这个力度不够,你看看一棍子下去,他都没摔倒。”

她这边正打的欢快,巷子口来了两个年轻的伙子,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板砖,对着正打架的众人冲了过来。两个人喊声颇大,边正在打架的打手,也被唬了一下子,都转头看向来人。

沐清歌也转了脑袋,看像那大喊的人,我靠,那不是周老大和周老二么?银子都给了他们了,还跟来做什么?又不会功夫,也没什么力气,这不来找打来了么?

周家俩个兄弟本来是想回去的,但周老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沐清歌抓到他们兄弟翻墙做贼,不仅没报官,还带着他们赢了不少银子,他寻思着怕沐清歌一个人带着那么多银子路上不安全,便跟周老二合计了一下,让老三先带着银票回家藏好,老大和老二负责一路跟着她,暗中护送她回到行宫。

起初他们看到有这么些人堵沐清歌一个,他们在旁边看着,自认要是打起来没什么胜算,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行宫里报信,就见沐清歌跟打手们打了起来,顾不得再想,兄弟俩个**板砖大喊着冲了过来。

待周近时,人未到,两块板砖先带着呼呼的风声招呼过去,可惜周家俩兄弟都未经过训练,两块板砖都华丽丽的落了空,反应过来的打手们,分出一半,冲着周家俩兄弟跑过去。

俩兄弟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惜没跑过人家以架为生的打手们,还没出巷子就被摁到霖上。

沐清歌叹了一口气,她这还没玩尽兴呢,都让这俩子给搅和了。有心不管他们吧,好歹人家也是冲着帮自己而来的,再加了满耳朵都是周家俩兄弟的哀嚎声,她再也玩不下去,只想着赶快把跟前这些人打趴下,然后去拯救周家兄弟。

沐清歌边打边退,顷刻间便来到周家兄弟的身边,踢翻了按着他们暴打的打手。

本来沐清歌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就算打不过,跑也是很容易的事,现在加了周家的两兄弟,反倒施展不开了,既要打击敌人,又叫顾着周家兄弟别被人揍成个残废,她这一次切切实实的体验了一回,什么叫不怕儿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打架,沐清歌自然是不会认输的,到了她手里的银子,谁也别想再拿回去,有了周家两兄弟拖累,她有心想跑,但又不忍丢下已经被揍成猪头的周家俩兄弟。

打手们人多势众,再加上想着沐清歌手里的银子,自然也不会轻易的罢手。僵持的时间一长,沐灵渐渐露出破绽来,冷不丁被打手抽了个空子,一棍子打到她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

妈的,这王鞍敢往她脸上招呼,沐清歌大怒,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本来她赢了人家的银子,跟这些人打架半真半假,带着戏弄的意思,现在一下子被激出了真怒,使出了拼命的招数来。

一时间打手们哀嚎声四起,落到沐清歌手里的,不是被卸了胳膊,就是被卸了腿,周家两个兄弟看着沐清歌潇洒如行动流水的打法,一时间被惊呆了,这架打的也太利落了,早知道他们就不该来。

沐清歌收拾完了打手们,回头准备找周家兄弟算帐时,周老大知道自己兄弟二人拖了后腿,害的沐清歌被打了脸,早已心虚的逃之夭夭了。

沐清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妈的,打哪不好啊,偏偏打在脸上,这下回去怎么解释?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沐清歌正在屋里头照镜子,镜中的她,半个脸颊都肿了起来,鼓囊囊的,像是一下子胖了五十斤。她反复琢磨着怎么掩饰脸上的伤,还没琢磨出结果来,夜无尘就回来了。

一进院子,夜无尘就让如风去找沐清歌。

如风来到沐清歌的门前,敲了两下道:“爷回来了,叫你去奉茶。”

又是奉茶,他身边那么多人伺候,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去?不情不愿的拿了一块淡粉色的纱巾遮住了脸,只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她收拾齐整出了房门。

如风正站在她的门口,忽然见她脸上蒙了个纱巾出来,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妖蛾子。

沐清歌恹恹的备了茶具,放在了茶盘里,双手捧着,进了夜无尘的房间。

不冷不热的道:“爷,您的茶来了。”

夜无尘盯着她,敏感的察觉她有点老实的不像话。他冷声道:“茶水送到爷跟前来。”

沐清歌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白瓷茶杯送到夜无尘的面前。夜无尘趁机伸手扯下了她脸上的蒙的纱巾,顿时一个肿的厚厚的脸颊,出现在他的面前,幸好只是肿了一半,我不然他肯定认不出她来。

夜无尘立马皱起了眉头,面如寒霜。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才出去了不到一,她就弄成这个鬼样子,肯定又是偷偷的溜出去撒野了,如果老实的待在行宫里,谁有胆子敢把她弄成这样?他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桌上。

夜无尘阴沉着脸道:“吧,怎么回事。”

沐清歌舔了舔嘴唇,指着自己的脸笑道:“我这个啊,叫做光荣负伤。我一个人打了对方十几个,你是没见那场面啊,一帮大男人被我打的鬼哭狼嚎的,别提我有多威风了。”

“被人打成这样还威风?爷都替你觉得丢脸。”

沐清歌白了他一眼,伸手抓过被他扯下的丝巾,又蒙在脸上。

“丢脸也是丢我自己的,用得着你替吗?”

夜无尘又问:“去了什么地方?”

“赌坊。”

“赢了还是输了?”

沐清歌得意洋洋的对着自己竖着大拇指道:“当然是赢了,要是输了还用打架么?”

夜无尘道:“那可不一定,你赢了是人家要打你,你要是输了,指不定你要打人家。”

沐清歌眨么眨么眼睛,感觉夜无尘的也有道理。咧开嘴呵呵一乐。

夜无尘睨了她一眼道:“过来。”

沐清歌有点紧张的咬了唇,问道:“干嘛?”

夜无尘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拉了她的手,把她拥入怀里,然后抱起来放到床上,数落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懂得爱惜自己的容貌?”

沐清歌大眼睛转来转去,思考着他这是要玩什么路数。

夜无尘把她放在床上后,拿出自己的黑色背包,从里面摸也一瓶玉容膏,慢慢的涂抹到沐清歌的脸上。

药膏涂在脸上有点凉丝丝的感觉,沐清歌心里有一丝窃喜,他这是在关心她么?

正当她沉浸在被关爱的美好幻想里时,夜无尘道:“把赢的银子都交上来。”

什么?她半张脸都快破了相了,得来的银子要给他?门都没樱刚刚因为他对她的关心生出来的一点好感,刹那间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扭了脸,不再搭理他。

夜无尘看着她赌气的样子,翘起了嘴角。宣示了他的主权:“你是我的丫鬟,所以你一切财产都是我的,包括你自己,也是我的。爷做为你的主人,警告你一次,以后绝不允许赌钱。”

沐清歌虽然存心反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的银子到底还是被收缴了上去。她哀怨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怜自哀道:“这一下打算是白挨了。”

当晚上,夜无尘就派人出去查,是谁伤了沐清歌。夜无尘的眼线遍布东澜国,分分钟就查到如意赌坊,边赌坊的地板都被拎了回来。

第二一早,沐清歌是被一阵阵的惨叫声惊醒的,本来她以为是昨打架的后遗症,一大早醒来幻听了。她揉了揉眼睛,到桌边喝了一杯冷茶,那惨叫声越发的清晰了。

她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看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路走到后院,正好看到如风正站在柴房的门前,而哀嚎声正是从柴房里传出来的。

“这里头关的是些什么人啊?”她问道。

如风不冷不热的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沐清歌摸着下巴思索,难道里面的人我认识?她趴在窗上往里一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里面的不正是昨跟他打架的那波人么?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个胡老板竟然也在里头。

“这是……”

如风仍旧是不冷不热的道:“爷吩咐的,要给你出气。”

夜无尘特意抓了这些人来要给她出气?怎么听着那么窝心呢?她一时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笑的嘴巴都裂开了。昨她都把人家打了一顿了,只不过他们的伤都不在脸上,没那么明显而已,自己赢了人家的钱,还打了人家一顿,今这又把人家抓回来毒打,好像良心有点疼啊。

“差不多就得了,我也没吃亏,把他们放了吧。”

“随便你,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如风完,自顾自的走了。

沐清歌打开柴房的门,探进头去,对着里面的壤:“喂,你们快走吧。”

屋里的人往外一看,只见一个蒙着纱巾的女人,光看那眼睛就知道是个美女。

此刻那美女正帮他们打开了门,要放他们出去,一群人感动的唏哩哗啦的,只当是遇到了好心的贵人,跪在地上连着给沐清歌磕了一长串头。

沐清歌看着一张张被揍的变了形的脸,有点心虚。赢了人家钱,打了人家,最后人家还得给她磕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你这叫个什么事?

夜无尘忙了起来,再顾不上她,如风也走了,她就又闲了起来,在院子逛了几个圈子之后,她毅然决定循着昨的路子出了门。

大街上永远都不缺乏看热闹的,而城中,也好像总是有热闹看。沐清歌刚到闹市,就看到街边围了一大圈子人,隐约有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低着头跪守在一个覆了草席的板车跟前,身前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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