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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史家大少爷史常青也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到了前厅,一进门叫了一声:“爹、娘。”然后就把目光转到史常明的身上,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弄的?没报你史家二少爷的名头么?”
史常明哀怨的看了他大哥一眼没有话。
史老爷道:“宝金宝银,你们俩不是整跟着二少爷的吗?你们怎么回事?”
宝金宝银双双跪到地上,宝银回道:“老爷,这回这事可不怪二少爷。出手打饶是个女的,还揍的就是史家的人,要是史家人再敢出现在她眼前,她见一个就揍一个,二少爷根本就没惹她,只不过因为她在人前大骂,二少爷跟她理论几句,她愣是把二少爷给打的遍体鳞赡,不信您让二少爷脱了衣服看看。”
史老爷没做声,对宝银的话半信半疑,合着他这打,是为了沈家挨的。
史夫人见史老爷不话,有点沉不住气,她道:“老爷,您听听,您可得为明儿做主啊。”
史老爷看了一眼低着头没话的宝金,问道:“宝金,你来,真的是这样吗?”
宝银伏在地上,回道:“回老爷的话,是真的。”
史老爷长出了一口气,哈哈史常青道:“青儿,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去查一查他们的女人是谁,看看他们的情况是否属实,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待史常青回答,史常明就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不用查了,爹,那女的了,她就住在长安大街,福宁院里,只要您点头,我这就叫人去把她抓来。”
“什么?你的那女人住在什么地方?你再一遍。”史老爷惊的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刷的一个变白。
史常明不知道他老爹怎么忽然变了脸色,他咽了一口唾沫,又道:“她她住在长安大街,福宁院,名字叫夜无尘。”
史老爷身子晃了晃,踉跄一下又坐回椅子的,样子如同失了魂。
史夫人和史常青赶紧围到史老爷的身边,史常青关切的道:“爹,你没事吧?”
史老爷没有答话,痛心疾道的指着史常明道:“那福宁院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东澜国皇帝每年祭祀皇陵所住的行宫啊,夜无尘是谁?那是东澜国太子的长子啊,你这个逆子整花酒地、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居然连东澜国的国姓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把史家所有的人都害死你才甘心啊!”
史常明一下子愣住了,皇帝、行宫、太子这些字眼把他的脑子炸的乱哄哄的。
史常青对着他吼道:“你还不赶快跪下给爹认错。”
史常明扑通一声跪下来,他没想到那个漂亮的娘子来头那么大,竟然跟皇家有关,怪不得她那么嚣张。
史常青又对史老爷道:“爹,皇长孙是个男的,可明儿那是个女人,会不会是个野丫头,故意冒了长孙的名,来唬咱们的啊。”
史老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对方既然报了皇长孙殿下的名,还把地址摸的这么清楚,恐怕真的是皇长孙身边的人。他道:“万一要真是宫里的人呢?既然那女子敢直呼长孙殿下的名字,恐怕位份还不低啊!保险期间,我还是带着这个逆子亲自上门,给长孙殿下赔礼道歉。你去帮我备些礼物吧。”
“是,我这就去办。”
史常青拉着史常明退了出去,吩咐下人好好的给二少爷梳洗一番,他自己则去史家的库房,挑选几样拿的出手的礼物,送给长孙殿下当见面礼。
沐清歌这边,乔秀儿安葬好了父亲,便跟随在沐清歌身边。沐清歌觉得总是有个人跟着自己,怪不自在的,她道:“你别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不行,姑娘昨儿个舍了我银子,今儿个又帮我打退了坏人,还帮我葬了父亲,我一定要信守承诺,留在姑娘跟前,好好的当丫鬟。我爹生前常跟我,要知恩图报。”
沐清歌感觉哭笑不得,自己现在就是个丫鬟的身份,能要得起丫鬟么?当然,她不缺银子,但是她要个丫鬟干嘛啊?本来她就是个闲人,要个丫鬟跟着她一起闲吗?
她道:“可是我不需要丫鬟啊,你跟着我,我还得养活你,这能算报恩吗?你要是真的想报恩,就自己回去,该干嘛干嘛,就当没见过我。”
乔秀儿急道:“我不用姑娘养活,我什么都能做,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以后可以养活姑娘。”
“……”沐清歌咂了咂嘴,好真的孩子,她稍稍有点感动。可是,她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她对乔秀儿就不上喜欢,也并不讨厌,一开始想帮乔秀儿,只是因为乔秀儿可怜,现在她不让乔秀儿跟着,大部分的原因是她只是没地方安置乔秀儿。
如果是在京城,她还可以把乔秀儿安排到乌龙山上去,可现在是在常兴,没有夜无尘的允许,她能带着乔秀儿吗?显然夜无尘不是个好话的人。
乔秀儿见沐清歌迟迟不肯要自己,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没有家,现在连爹也没了,我也没地方去,姑娘要是不肯要我……”
乔秀儿就到这里,没有再往下,只是扑簌簌的掉起了眼泪。好觉得沐清歌人很好,想要留在沐清歌的身边,甘心情愿的要给她当丫鬟,可沐清歌却不要她,是因为她粗鄙吗?
她有点伤心,又有点委屈,怒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沐清歌道:“可是我也是人家的丫鬟,我怎么收你啊?”
乔秀儿以为沐清歌是故意找的借口,目的就是为了拒绝她,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沐清歌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无可奈何的道:“行了,别哭了,你先跟着我吧。”
乔秀儿立马破啼为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沐清歌带着乔秀儿,给她置办了一些衣服,又买了些吃食,如此一来,乔秀儿更加不舍得离开沐清歌了,她自幼跟着她爹相依为命,从来没有人如此细致的关心过她。
两人又在街上乱逛了一阵子,沐清歌感觉索然无味,就带着乔秀儿回了长安大街的行宫。
回到院子里,史老爷已带着穿着整齐的史常明候在大厅里了。
史常明远远的看着沐清歌回来了,跟他爹了一声,率先先从厅里迎了出来。
乔秀儿见状,赶紧挡在了沐清歌的身前,她以为史少爷又是来找事的。她也是昨才到常兴,并不知道这福宁院乃是皇家的地方,刚才一进门时,还被这院子的精致奢华震慑了一番。
沐清歌本想回自己的房间的,一看史常明真的来了,她撸了撸袖子,笑道:“哟,这不是史少爷吗?你带来的打手呢,本姑娘正闲得慌呢,来来来,咱们打一架。”
史常明一照面,二话不就扑通一声给沐清歌跪下了。他在家里被他老爹和哥哥轮番恐吓了一番,他本来就是个没胆子的,此刻见了沐清歌,跪的倒是没有一点压力。还没话,先哭了个唏哩哗啦。
“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请姑娘恕罪啊,人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史老爷也从房间里头跟出了出来,来到沐清歌跟前,他一拱手道:“儿无状,冒犯了姑娘,常兴商人史高飞,特意带儿前来给姑娘赔罪,还望姑娘海涵。”
噗!沐清歌听了史高飞的名字,一下子被震的得了内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名字她是真的服了!
她也对着史老爷拱了拱手,文绉绉的道:“史老爷客气了,你儿子没得罪我,他不仅没得罪我,我还揍了他一顿,你实在不必跟我赔罪,要赔就跟她赔吧,你儿子要绑了她当妾。”
完她指了指挡在她身前的乔秀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史老爷被她笑的十分尴尬,狠狠的宛了史常明一眼,都是这兔崽子惹的祸。
沐清歌笑的停不下来,差点在地上打滚,这史家饶或字,也太特别了。
正当此时,夜无尘回来了。
夜无尘每年都要随着皇上来常兴祭祀,史老爷曾有幸见过他一面,他一见正主来了,也敢紧跪在地上:“草民史高飞,参见皇长孙殿下。”
沐清歌见到他,立马收住了笑,讪讪的道:“你回来了。”
夜无尘没搭理她,只对史高飞了一句:“起吧。”
一甩袖子,径自进了大厅。
史老爷扯了史常明一把,赶紧跟了上去。
夜无尘打发走了史家父子,寻到了沐清歌。冷冰冰的道:“整弄些乱七八糟的事,让爷给你擦屁股,这回爷要好好的罚你一回,叫你长长记性。”
沐清歌一听炸了毛。
“啊!我冤枉啊!我干什么事了,你就要罚我?上回赌坊里赢的上万两白银,不是都给了你了么?是,你帮我出了气,可是我就算雇打手打回去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吧?”
夜无尘没有话,她又接着:
“这回是那姓史的子要强抢民女,我打了他一顿,他还带着他老子拿了礼物给你赔礼道歉来了,怎么着算,你也不吃亏啊?而且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就算我私自出门,没经你的允许,这也可以功过相抵了吧?。”
她越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渐渐的连声音都拔高了。
夜无尘邪肆一笑:“这么是爷冤枉了好人?”
沐清歌看那张俊美的笑脸,舔了一下嘴唇,笑的那么好看,简直是勾人犯罪啊!她大眼睛转了转,抹了一下鼻子道:“那可不!”
夜无尘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走到她跟前,提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拎了出去。
“喂,你干嘛又提我领子?你给我放手。”
夜无尘也不搭话,提着她出了院门,二门外,如风已牵着大黑马候在外面。夜无尘把沐清歌丢到马上,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来到一片花海,各色菊花,一丛丛,一片片争相斗艳。时有彩蝶黄蜂,在花间飞舞,更经花丛增添了几灵动的生气。微风轻拂,空气中满满的菊花香。在东澜国,菊花代表着长寿和吉祥,因此,皇陵附近的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菊花。
沐清歌下马,被眼前的一片美景震撼。脑中忽然响起前世听过的一首歌,正是李宇春的《冰菊物语》。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这首歌的调子,只是特别喜欢这道歌的歌词,她按自己喜欢的调子,配着这首歌轻声哼唱,空灵婉转的声音,从她的唇间逸出:
“若景致如画任谁停下我自清雅
那无际茶园才是我家
撷千朵菊花随她起舞晶莹无瑕……”
她一边唱,一边在花丛中轻轻起舞,虽然平时总是大咧咧,道底内心深处还是有一颗粉红色的少女心。一曲毕,她来到夜无尘的面前,轻轻一礼,笑道:“我唱的好不好?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赏钱?”
夜无尘一反往常的冷酷,柔声问道:“这便是你的内心吗?爷就当是你表白了。”
嗯?什么表白?难道她百年不遇的一展歌喉,让他误会了什么吗?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话。
夜无尘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酷,转身沿着花海的外沿向前走去,沐清歌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走不多久,忽然听到淙淙的水声,一转身,旁边赫然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沐清歌在河边捡了几鹅卵石,打起了水漂。
看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她忽然笑了。依然记得同夜无尘第一次见面时,他正在河边洗澡,她笑问:“喂,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在河边洗澡。”
夜无尘嘴角一挑,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偷看爷洗澡,你还好意思提?你倒是,除了爷以外,你还看过谁?”
沐清歌挑衅似的对着夜无尘挑了挑眉毛,得意的道:“本姑娘看过的美男,那可多了去了。”
夜无尘忽然满脸寒霜,没想到她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他冷声道:“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以后跟了爷,若要再敢看别的男人,爷就剜了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