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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侍卫麻溜地上来清场,尸体被搬走了,血迹还留在屋顶上,林安萝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晟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徐晟仿佛只是随意射了片树叶一样风轻云淡,连尸体都没多看一眼,他把弓箭给侍卫,对着林安萝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上。
林安萝还是呆呆地盯着他。
徐晟皱起眉,“吓傻了?那你回去休息吧,把原来那个书童给本宫叫来。”
林安萝这才从花痴状态中清醒过来,双手抓住徐晟的手站起来,坚决摇头,“我可以的,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徐晟勾起唇笑了笑,视线移到自己手上,再移回来,挑了挑一边眉毛。
林安萝连忙松开手乖巧地背在身后。
一主一仆在屋顶上走着,前面那个如履平地,后面的心翼翼。林安萝在徐晟后面欣赏少年的身段,这细腰,这长腿,这衣架身材。
马车停在这家人后院的墙下,徐晟走到屋顶边上,等寥林安萝,等她要他身边了拎着她的衣领往下一跃。
林安萝差点被自己的衣服勒死,刚刚酝酿出来的粉红泡泡尽数破灭。
徐晟走上马车后停顿了一下,回头对着她,突然砸下一句话,“张茱萸,你知不知道你很麻烦。”
什么意思?
林安萝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徐晟高高在上态度清冷。
他在嫌弃她?
林安萝反省了一下自己,她偷走了徐安的信跑到东宫,徐安正在到处搜寻她的踪迹,徐晟让她在东宫当丫鬟躲避追捕。她因为美貌导致徐策对她意图不轨,徐晟闹到了皇帝面前,而现在她被缺街强掳,还是徐晟一箭射杀匪徒将她救下,她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虎视眈眈。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子,确实是个麻烦。
林安萝心情低落,虽她也不是离了东宫没处去,徐晟给她的帮助已经很多了,但是就这样因为麻烦被抛弃的话...多少还是有点伤心的。
“那...多谢皇太孙这些时日的照顾了,我会永远感激您的。”林安萝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先走啦。”
徐晟皱起眉,表情古怪,“你在什么鬼话,你还要走去学宫,上来坐马车,等会再被人掳走我就没有第二支备用的箭了。”
咦?不是要她走的意思吗?
只是单纯抱怨一下她麻烦吗?
像只被重新捞回主人怀里的猫一样,林安萝眼睛骤然明亮,笑容灿烂到冒着傻气,“来了!”
这次的黑衣人事件最后确定为徐安做的,林安萝听到之后松下一口气,至少在徐晟这里,她的威胁只有徐安一个,还没有牵扯到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过徐安掳走她应该是想问她那些信的下落,而且八成已经猜到信被皇太孙徐晟看了,这下徐晟也被牵连成为徐安的眼中钉,她担心老奸巨猾的恭王会对徐晟下手。
但是事实证明皇太孙殿下一点都不怕,因为他打算把林安萝带到宫宴上,正面让徐安看看。
“这不是在挑衅他吗?万一他在宫宴上出我偷了他东西又逃跑的事,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徐晟,“他不敢。”
就冲他一箭救下自己的魄力,林安萝信了,第一次参加宫宴还有点紧张,问,“我要不要打扮一下啊主子,我就这样去吗,会不会不够正式。”
徐晟瞥她一眼,“你不打扮别人都你勾引他,你还嫌不够招摇吗,就穿丫鬟服。”
被凶了一顿的林安萝回味了一下,莫名觉得徐晟有点夸她的意思。
“跟别人话要自称奴婢,别整像在我面前一样我我我的。”徐晟了她一句,又想了想,“少跟人话听到没樱”
乖巧员工林安萝,“知道了。”
宫宴那,林安萝就如同平常,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晟后面,系统时不时地跟她发出警报。
【系统】:前面那堆抱团的老头里,有两个是张茱萸的组织里的官员。
【系统】:前面那个丫鬟,是组织在宫里安插的眼线。
那个丫鬟撞了一下张茱萸,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纸包,然后使了个威胁的眼色。
林安萝走进宫殿里,跟随徐晟坐下之后放在手心里悄悄地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倒于徐晟酒直。
【系统】:是慢性毒药。
林安萝:这个组织到底想干嘛,又是杀王爷又是毒皇太孙的,该不会要造反吧?
【系统】:造反倒不至于,他们想暗地里制造一个傀儡皇室,暗地里的实权全都掌握在丞相和官员手里。
林安萝捏紧手里的毒药包,正考虑怎么处理呢,看见了徐晟对面坐着的某个官员拿出一张手帕,十分刻意地擦手。
那手帕是富贵的牡丹红,上面绣着祥云的图案,林安萝觉得有点眼熟。
【系统】:看你也想不起来,这也是组织里的官员,他这手帕和装着张茱萸母亲断指的那个布袋子是一块布,他在威胁你。
那官员蛇蝎似的眼神一直盯着林安萝,林安萝低下头,做出纠结的模样,然后伸手拿过了酒壶。
官员得意地笑了,徐晟却往林安萝前面移了一点,挡住了他的视线。
“老色鬼。”徐晟声音清冷地响起,林安萝知道他是误会人家看上自己了。她趁着徐晟挡住了视线,接着长袖的伪装偷偷地将纸袋里的黄色药粉倒在霖上那些兽皮毯绒毛的缝隙里,又假装手没拿稳倒零酒将它们融在毯子里。
她做完之后跟徐晟,“主子,你挡住我给你倒酒了。”
徐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她一眼,怪她不知道自己好意,移回了原来的位置。林安萝给徐晟倒酒的时候紧张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官员,他满意地笑了。
林安萝坐回去后眼帘垂下,嘴唇紧抿,不甘心,却又被逼无奈做出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消极模样。
恭王肥胖的身躯异常显眼,他一进来,狐朋狗友们就围了上去一阵寒暄,恭王嘴上同他们来往,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却扫视着,然后定在了跪坐在自己皇侄后面的女子身上。
而他最优秀的皇侄,皇太孙徐晟,对上了他的视线之后冰冰冷冷地勾起唇一笑,朝他抬起酒杯,仿佛在友好地向他敬酒。
徐安的假笑一顿,眼中闪过一道凶狠杀意,又归于平静。
恭王的位置在太子身边,离徐晟只有两桌的距离,他跟太子兄友弟恭的笑着,但是眼神却时不时扫向徐晟,俨然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