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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晟的表情很淡然,甚至称得上一身正气,他静静地盯着林安萝作妖,看似不动声色,喉结却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明明是只狐狸精,平日里却披着白花的掩饰自己的妖气,当她把这件遮拦脱下,靠近他,魅惑他时,徐晟忽然明白他时,因为纳妾被太子妃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的太子喝醉了酒后跟他过的一句话。
美貌是女子杀饶利器。
马车好像轧过了石头突然抖了抖,单脚站立的林安萝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连忙缩回去,乖巧地坐着,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狐狸精收起了爪牙,又变回白花,冲他骄傲地笑,都笑不露齿,她偏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笑的时候唇红齿白,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多傻一样,“看清楚了吧,都我是乐坊里最漂亮的女子,这才把我送给恭王的。”
接下来的一路徐晟都很沉默,就算林安萝找他话,他也只是冷淡地回应。
这让她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撩拨了一下徐晟,这不符合张茱萸的人设,张茱萸应该是一个长着狐狸精脸蛋的傻白甜,而她好像暴露了一点狐狸尾巴。
她没有勾引徐晟的想法,因为徐晟这个人太聪明了,一旦勾引他反而会被他厌恶,她在他面前单纯,真,不懂规矩,又怂又听话,空有美貌而不知利用,才让高傲的徐晟放松了警惕相信她,愿意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留在身边。
“唉。”林安萝在心里抹眼泪,“冲动是魔鬼。”
【系统】:目前为止我觉得你做的还挺好的,放宽心,也许他并不是发现你人设崩塌了。
林安萝:那他怎么这么安静?
她不知道,徐晟安静是因为他发现当林安萝靠近他的时候,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心跳会加速,视线也会不由自主地追随她。
这让高贵自信的皇太孙产生了自我怀疑和反省,连一个丫鬟都能引诱他失控的话,那他和徐安徐策这类人有什么差别,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把自己和他们划分在一起,他应当是强大的,不为外物所迷惑,眼里只有江山社稷的人。
嗯!没错!徐晟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便对林安萝刻意冷淡了许多。他不去看他,也不跟她话,也不会再笑她做的蠢事,不去理会她偶尔作妖。
尚且年轻的徐晟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压制的,就像弹簧一样,克制地越厉害,反弹地越猛烈。
太子妃澜州远,是有一点夸张的程度,澜州离皇宫所在的阳城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早上架马车出发,中间休息一晚,第二中午就到了澜州。
平安侯的兵马已经在澜州建起了营地,不多,大概几十来个人,但个个都是精兵猛将的样子。他们坐在澜州城门外的营地里谈笑,看起来浑身轻松,根本不担心剿纺事。
林安萝跟着徐晟步行进了澜州,他们穿着平民的衣服,尽管看上去不像平民,但也没有原先那样引人注目。
马车放在上一个休息的地方,车上有东宫的标识,徐晟可不想因为过于豪华的马车被人围观。
那劫匪劫的是澜州官员的运银车,澜州州官据也被残忍杀害,州官一家的尸体都被分尸扔在官道上。这一举措无疑是一种对朝廷的挑衅。
徐晟和林安萝进城后找了一家茶馆坐下,二倒茶的时候还多看了他们两眼,由衷夸道,“二位真是仙下凡一样的人物,外地来的吧。”
“听这里有山匪闹事,过来凑个热闹。”
“嗨呀,山匪怕什么,平安侯的兵在呢。”二倒完茶就走了,还哼着调,“安侯骑下万敌骨,定我大凉百年安......”
徐晟手中的茶水停在唇边,终是没能喝下去,放回了桌上。
林安萝可没管这些,她双手抱着澜州特色的牛肉葱丝饼啃的毫无形象,酱汁糊了她一脸,看上去像个花猫一样。
“张猪,本...我路上饿着你了?”他到一半,想起他们已经出来了,又将自称改了。
林安萝摇摇头,“好吃,主子尝尝就知道。”
徐晟将信将疑地拿了一块,这看上去脏兮兮又乱七八糟放了一堆东西的饼有什么好吃的,他不过是听二吹嘘地烦了随意点了几份。
他挑了一个好下口的位置,优雅地张开口咬下去,过了几秒满脸黑线,又吐出来,“这是牛皮吗这么硬?”
饼皮确实很有嚼劲,按照皇太孙那斯文的吃法,咬一都不一定能咬下一口。要不是因为太有嚼劲了,林安萝也不至于吃的那么毫无形象。
她看徐晟有放弃品尝美食的想法,转身叫二,“有锋利点的刀借我用一下,给我洗干净了拿来啊。”
她用筷子摁着饼,像吃西餐切牛排一样把饼切成能入口的方块,虽然这样少了很多吃饼的意趣,但已经是徐晟也能接受的程度,但他吃了一两块就放下了筷子再没动过。
林安萝看在眼里,跟徐晟,“主子,我没吃饱,能不能再点几个菜?”
“你是猪吗?”徐晟鄙夷地斜眼看着她,“光这饼你就吃了三个。”
话是这么,但嘴嫌体正直的徐晟还是叫来了二,林安萝,“你们有没有什么清淡一点的汤和青菜,这些太辣了我吃不习惯。”
徐晟一听就知道她在胡扯,之前是谁在他面前抱怨厨房做菜不放辣椒,她吃饭都吃不香了。
他暗自思忖,表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示,等菜上来了又跟着吃了一点,眼角余光看见林安萝慢吞吞地抱着碗喝汤,她的脸还没有汤碗大,眼睛从碗边上心翼翼地探出来,在看见他吃东西时弯了弯。
果然在跟他耍心思。
徐晟随意地吃着菜,借着喝汤的空档忍不住勾起唇,放下碗时又是冷静自持的皇太孙殿下。
吃完饭后他们在城里走了走,从路人口中知道了山纺一些信息。
据是澜州城边上的农户们,因为州官一年收四次田租而不堪重负,拿起锄头把收租的官兵给打死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年轻农户们占山为主,来收租的官兵都被抓了起来。后来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周边其他州被欺压的农民也加入了对抗州官收租的队伍,只要看见穿着官服的兵就抓做俘虏,夺走他们的武器。
这种情况有一年了,州官们隐而不报,但是又没办法打过这群农民匪徒,就一拖再拖,直到运银车被劫,州官被杀,事情捅到了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