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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村的村民,姓黄的最多,其次是何姓,冯姓、王姓也不在少数,还有一些邓姓的。
至于梁姓就只有梁耗儿一家,是白鹿村的独苗,据梁家是外迁来的,他们本不是白鹿村的居民。为了讨生活,在解放前,梁浩儿的太爷爷只身来到白鹿村,到姓冯的大地主家做长工,在白鹿村安了家。解放后分了田地,就在白鹿村住了下来,这一住就住到现在。他们是从何处搬来的,由于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这个梁耗儿与黄一飞还沾一点亲戚关系,他的太奶奶,是黄一飞太奶奶的亲侄女,所以按辈分,梁浩儿还该叫黄一飞一声表叔。
只是二人成长的年代,是流行外出打工的年代,而且梁耗儿比黄一飞还年轻近十岁,因此二人交集不多,也不熟,黄一飞要引他回正道,还得先跟他攀上关系。
而梁耗儿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要找到他也不容易,偶尔在街上碰到一两次,但他滑如泥鳅,一转眼又没了踪影,也就是碰到的这两次,冯海让黄一飞记住梁耗儿的容貌。
知道梁耗儿长什么样,黄一飞找他就容易得多。黄一飞与梁耗儿,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文峰镇赶集的时候,梁耗儿趁人多混乱,又想浑水摸鱼,干老本校
正当他罪恶的手,伸向一个刚卖掉肥猪,收到猪钱的老农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抓住手腕。
“完了,完了,又要进去吃牢犯。”梁耗儿以为是被反扒的民警抓住,心中十分惊慌。
“里面的饭很好吃吗?你还干这违法乱纪的事。”抓住梁耗儿手的人,嘴贴着他的耳朵,声问道。
“你是谁?”梁耗儿听出来人不是民警,心中稍定,气焰也嚣张起来:“敢管我梁耗儿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跟我走,有事跟你。”来人不与他计较,拉上他就走。
“放开,老子没空跟你闲扯。”梁耗儿知道来人不是警察,恢复了无赖的本性。
“你自己挣脱。”来人手上用力。
“哥,大爷,疼!疼!你少使点力,我跟你走。”被来人收拾,梁耗儿立刻哀嚎求饶。
来人将梁耗儿带到一个饭店,找了坐位坐下,点了一盘卤猪蹄,一盘卤猪耳朵和几个炒菜,还有酒。
“你是谁?这是要请我吃饭?”梁耗儿看着一桌子的酒菜问道。
“我和你是同村,我叫黄一飞。”黄一飞自我介绍。
“你就是那个全村希望,第一个在白鹿村创业成功的黄一飞?”黄一飞的大名,梁耗儿也有耳闻,毕竟他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回乡创业成功的人,盛名在外,梁耗儿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全村希望,黄一飞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也没想到,自己养几只鸡,开个饭店,就成了全村希望。
也许是农民创业失败的太多,他们的生存状况,急需有人带他们改善,黄一飞的成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才给黄一飞冠上全村希望的头街。
“全村希望不敢当,我就是黄一飞,是你堂表叔。”一村人,不能乱了辈分,这表叔他要当。
“表叔,你干嘛管我的闲事?我梁耗儿虽然不是好人,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事,我还是懂的。在村里我除了偷个蛋啥的,凡是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拿过,你干嘛要跟我过不去。”梁耗儿报怨黄一飞坏了他好事。
“我要跟你过不去,就送你去局子里了,还带你来这里吃饭?长个脑袋想些啥?”黄一飞不客气的批评梁耗儿。
“表叔,你带我来这是想干嘛?”梁耗儿一想,黄一飞的也对,真要跟他过不去,就该送他进局子,而不是带他来吃饭。
“带你回去,改掉你的坏毛病,重新做人。”黄一飞挟一片猪耳朵塞进嘴里嚼细咽下后道。
“我不回去,我是犯过错的人,村里人都瞧不起我,都畏我如虎,怕我偷他们东西。但我梁耗儿,再怎么不是人,也没偷过村里人,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我虽是贼,饮水思源的道理还是懂,是村里的水,村里的米养大我,所以就算我饿死,也不会偷村里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可他们还是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梁耗儿心中有气,他气村民对他的态度。
这子也不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贼,村民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难道还开门揖盗,让他上门随便拿?
“耗儿,你心里有气我明白,但你想想,你干什么的?村民怎么能不防着你,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村民的态度,放弃希望,只要你肯诚心改过,他们一定会重新接纳你。”黄一飞劝梁耗儿。
“表叔,我游手好闲惯了,除了偷,什么都不会,怎么从头开始?”梁耗儿的也是实话。
“事在人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肯改过,就一定能从头再来。”黄一飞鼓励梁耗儿。
“怎么回头?我没你的能力,没你的文化,人又懒,回不了头,表叔你别劝了,我心意已决,就这样混一生。”梁耗儿油盐不进,死活不听劝。
“牢里的饭很好吃吗?你子总想着回去吃。”黄一飞被惹毛了,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骂。
“不…不好吃。”黄一飞一生气,梁耗儿心里有些发毛,他刚吃过黄一飞的苦头,惹不起黄一飞,话有点口吃。
“不好吃,你还想回去吃,你子能不能给我们村争口气,别做这没心没肺的事,做一个好人不好吗?”黄一飞气上心头,话就没那么客气。
“表叔,我也想做一个好人,可形势不允许,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除了偷,别无长技,靠什么养活自己,靠什么养家,怎么去做一个好人?”来自梁耗儿的灵魂考问,让黄一飞吃了一惊,这世上像梁耗儿这样的人还不少。
他们良知未泯,却又身无一技之长,想做好人,但在面对生活重压的时候,都屈服于现实,干起作奸犯科的事,只求活下去。要拯救这些人,任重而道远,该怎么去拯救他们,也是一个沉重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