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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身上又有伤,清醒过来的李澈感觉口干舌燥,喉咙烧着疼,连忙嘶哑着喊道:“水……谁来给点水……”
房门应声而开,刘备端着水走了进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越过刘备还能看到门前的关羽和张飞。
饮水过后的李澈感觉自己重获新生,微微摇摇头,再定睛一看,见门外还站了一个人,却是吕韵。
“你……你怎么在这?”李澈有些瞠目结舌,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卑职节从虎贲吕韵,奉大将军之令护卫李侍郎。”吕韵今日里全身甲胄齐全,完全的精锐卫士装束。其年岁尚幼,加之身高约有七尺六分,站姿笔直,若不细看,便难以发现她女性的身份。
“这……这位吕娘言称奉了大将军军令来护卫明远,因为没有逾矩之举,备也就只好等明远醒来再言。”刘备有些面色古怪的道。
“此女气力不俗,武艺精湛,颇为不错!”一向寡语少言的关二爷却是难得的做出了评价。
而张飞嘿嘿笑道:“比起飞来还有不足,但空手搏斗之下,三五壮汉也难敌她,明远先生好福气啊。”
李澈感觉自己很凌乱,如果按照昨日的想法,是该找个理由把吕韵打发回去,毕竟和吕奉先那个二五仔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哪遭到背刺那就太亏了。
但是看看左臂的伤口,想想昨晚的遭遇,李澈还是道:“嗯,她所言不差,正是大将军派遣她护卫于澈,禁宫之中她也能便宜进出。”
这绝对不是怂,如果自己被刺杀死了不就成了穿越者之耻?还是命要紧。
吕韵闻言后便兢卫之责杵在门口,像个雕塑一样一言不发,只是不时斜眼瞟向关张,神情充满忌惮。
关羽轻捋长髯,微笑道:“禁宫之中无有铁军,不过是宫廷宿卫与阉宦之辈,战阵不熟,以这娘的实力,腾挪之下带着明远先生奔逃而出当是不难,兄长也可无忧了。”
刘备闻言微微颔首,倒是李澈询问道:“云长兄,益德兄,昨日你们是如何刺杀蹇硕的?西园军下精锐,战阵不俗,万军之中取其上将未免太夸张了。”
却见关羽和张飞顿时沉默,张飞略显怒容,关羽皱眉不已。李澈皱了皱眉头,示意吕韵先离开一下,吕韵一阵不悦,只是看了看关张二人,思及何进命令,只能去院外巡视。
刘备随即叹气道:“大将军放出风声要废杀董太后和渤海王,蹇硕焦虑之下失了分寸,带人离开军营,被围杀于途郑”
李澈顿时明白了三饶心思。汉时的游侠还颇为重义轻利,这三人更是仁义当先,蹇硕如此作为正可见其对灵帝的忠义,虽是愚忠,却也颇为可叹。
李澈郑重道:“玄德公,若不如此行事,一旦蹇硕兵变,死的人就不止这些了。乱世之下,礼崩乐坏便是如此,正因如此,吾等才要重整河山,再现盛世。”
“备又何尝不知蹇硕有取死之道。子再是如何,其为嫡长子,继承江山自有名分。且大将军长居显位,权倾朝野,若是废长立幼,怕是又有大祸,为苍生计,自是不能遂了蹇硕之愿。只是这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倒是显得有些不堪了。”刘备一阵苦笑,神情颇为难受。
毕竟蹇硕是遵从灵帝遗命,在所有人都无视灵帝的情况下,蹇硕的做法往好了就是难能可贵,虽然也可以往坏了,叫冥顽不灵。
“正是因为玄德公重情重义,澈才愿意扶助于公,仁义从来就没有错。先帝若是心中能存有一丝仁念,体念民生不易,这大汉又岂会有今日之祸?”李澈倒是不反感三人这种仁念,心存仁念总比狼心狗肺的好。关张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仁心而放过蹇硕,足以证明他们知道事情轻重。
刘备闻言欣慰的一笑,继而又是神情迟疑,颇有些难以言表。半晌后还是道:“孟德兄再次进谏,希望大将军借此良机将幕后黑手栽到宦官头上去。大将军派人来问明远的意思。”
李澈面色一变,刹那间确实升起了对曹操的怀疑。继而又在心中嗤笑一声,曹孟德可不会做这种蠢事,为了诛宦而被何进仇视?以身献祭来帮助何进上位?那就不是曹操了。
“澈当然相信曹公,玄德公可转告大将军,曹公绝非如此阴私之人。”想了想又笑道:“曹公想来是对大将军心灰意冷了,只是略尽最后之力加以劝谏。”
刘备顿时神情古怪,笑道:“孟德兄今日气冲冲的归来,入府便疆匹夫不足与谋’。
听他所言,大将军府上的智谋之士劝大将军召集兵马,以此逼迫太后诛宦,还拟定了人选,分别是骑都尉丁原和东郡太守桥瑁,以及派出大将军府掾王匡前往泰山征兵。大将军很是意动啊。”
李澈听完刘备的话,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细细想后惊道:“没有并州牧董卓?”
刘备奇道:“明远何以认为会有董牧伯?”
“额……董牧伯毕竟是善战骁将,如今又离雒阳不远,澈以为大将军会征召于他。”李澈一阵语塞,飞快的编出了一套理由。
刘备也不疑有他,笑道:“董牧伯熹平元年曾经为袁太傅所征辟,大将军如今颇为疑心都中士族,自然不愿意召袁氏故吏入京。”
李澈细细回思了下,顿时释然。原本历史上如卢植等人反对的并不是征召兵马入都,何进手下的谋士也大多只是反对召集董卓。
如郑泰曾言:“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餍,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肆其心以危朝廷。”
究其根本在于董卓的身份。首先,这位董牧伯是凉州人,而凉州地处边疆,常与外族交战,簇民风也颇为剽悍,在东汉时期屡屡发生叛乱。就在今年年初,大汉朝最后的名将皇甫嵩带着董卓又平定了一场叛乱,这个地方的人在中枢诸公看来就不怎么温顺好使。
而且董卓此饶人品是朝野公认的差,皇甫嵩等人都上书弹劾过他,其牢牢把握军权不放,朝廷征辟他为少府,他也拒绝不受,不服管束。灵帝拜他为并州牧,他也不去上任,霸着军队不放,如今驻扎在洛阳西北的河东郡。
因此肯定没人会主动召他入都——除了以“四世三公”自傲,认为能约束住董卓这个“袁氏故吏”的袁绍以外。而袁本初如今正在自证清白,担忧何进疑心,自然也就顾不上董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