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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无二居开张以来,生意一直都还不错,这也是多亏了蜀丘招生导致百里城外来人众多的福。
慕未明见钱白白实在忙不过来,便张贴了告示,招来了几名伙计,这无二居也是越加像样了。
白千楚时常来,抱怨抱怨她二哥白南行软弱没主见,抱怨抱怨九筒总是使唤他二哥,每次都是坐在靠近门边的那张桌子上,时不时地往门外望,朝汐知道,她是在等尚方弋阳,等着在这无二居里上演一场神奇的相遇。
可尚方弋阳自从开业那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白千楚很是失望。
朝汐这段日子也很忙,忙于勤练书法,忙于感知打坐。
这一晃半个月,飞快地就过去了。
虽然这笔狗爬字并没有精进多少,但好歹那首叹峰回也能够顺利的临摹下来,不至于像一开始似的,只能写出一圈圈的黑疙瘩。而这感知修行更是没有什么进步,每晚在无二居的二层看台上,乘着月光感受身体内的气流运行,每每舒适不已便感觉格外疲乏,有很多次都是在看台上盘着腿睡去的,第二日慕未明将她叫起来时,总是一副腿脚酸麻的窘相。
……
十月初十,蜀丘入院考试展开这,百里城自从辰时开始就格外的喧嚣热闹。
数不清的人从一大早就汇聚到了东城,使得这从前毫无人烟的路都变的人声鼎罚
朝汐穿着一身新买的墨云衫,兜里装着几十两银子,装好那根昆仑墨笔,挎好所向披靡的柴刀,大步走出无二居。
这身墨云衫颜色低调,白衫上绣着几朵墨云,显得素净利落,不比那桃花衫引人注目,朝汐觉得甚好。配上那双新买的麂皮靴,更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而且朝汐向来不施粉黛,今日头发又利落地束起,由一根墨带绑着,若不是身材太过娇,从后面一看还真像是个美男子。
慕未明与钱白白站在客栈门前,招手微笑。
“早些回啊!”钱白白笑道。
慕未明虽然没有话,但那眼神满是期盼,颇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
朝汐有些尴尬,摆了摆手,加紧脚步走出了狐狸巷子。
出了狐狸巷子往北走,便上了街市大道。人很多,朝汐顺着人流走,感觉这东城仿佛整个儿都变成了集市似的。
一直走到蜀丘山外的长条街上,人流渐渐慢了下来。
朝汐踮着脚往前望去,前方直通蜀丘山门的长条街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目测来看,差不多有五六百人,并不都是去蜀丘考试的,其中不乏有很多看热闹的百里城百姓。
蜀丘十年一度招生,谁都想观摩一番。
这可真够壮观的!
瞰皇城甚至出动了城防兵来维持秩序,但奈何人实在太多,身着铠甲手持军刀的士兵并不能让这些人井然有序地往前移动,不乏有插队的,流窜的,踩饶,发生口角的,甚至偷东西的。
朝汐挤在人群中十分不显眼,她想着九筒所的文试武试,自己心里十分没底,这么多人,她能否挤进前二十名,朝汐觉得实在是有点儿悬。
现在她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那剑圣周乾公想要收她为徒时,她怎么就那么一根弦的自己要考蜀丘。就算是要查钦府当年的旧案,此刻若是没本事考进蜀丘山也是白搭,还不如当初跟着周乾公修行,等学成之时再回到百里城,不定有了些修行地位,事情也能有所进展。
不过现在既然名都已经报了,三百两银子都花了,并且还是借来的,这件事情已经了没有后悔的余地,所以挤在人群之中的朝汐虽然有些迷茫,但也并没有想过因此而掉头离去。
从辰时开始,这大队人马便开始停驻不前,偶有几步往前挪动,却没挪个几米便又停了下来。城防兵也是尽力在维持秩序,经过几次推搡打斗后,禁卫军也来了,身着黄甲的禁卫军一来,顿时将城防兵也带出了一种高不可侵的威严感,生生让这五百来号人排成了两队,缓步往前挪动。
排在朝汐前面的是一位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衣,披着个薄薄的白色披风,手持着一把佩剑,剑首上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质地细腻,白玉琢成,看上去价格不菲。
男子身侧站着一名瘦枯干的厮,正给他不断扇着扇子。
此时过了辰时,已到巳时,十月份的温度虽然不算很热,但架不住人多,每个人心里又都憋了团火气,导致这十月中旬的气温也骤然上升。
男子排队排得很是烦躁,一挡厮手里的折扇,抱怨道:“怎么还不走?照这个龟爬的速度,几时能登上蜀丘山?这蜀丘也是,招这么多人干什么,也不筛选筛选,净是一群乌合之众来凑热闹!”
男子着,斜了一眼厮差使道:“木头脑子,还不快帮爷去前边看看!”
“哎,少爷,我这就去。”厮领命,刚一往旁边走,一位手持银枪的禁卫军便喝止住他。
厮一哆嗦,好歹让人家相信了自己不是打算插队,只是去前边探听探听情况。现在这种氛围,哪儿还有人敢插队,就冲这五百多饶火气,若有人插队,还不被生吞活剥,群起攻之。
哪想着厮还没迈开腿,就被那禁卫军手掌一伸阻止了。
那禁卫军威风凌凌,瞪眼蹙眉,高声喝道:“打听什么?我告诉你们,好好排队,考场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一个时辰一场,一场一百人,想考试的都给我好好等着!”
这话音一出,几百个人火气更盛,这百里城东城的气温也再次逐渐上升。
“既然早知道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安排好考场时辰!”
“这不是故意玩人吗!”
“这蜀丘到底什么意思?连安排考场这点儿事都做不好吗?”
人群充斥着不满之声,再次喧嚣起来。
朝汐倒是没那么激动,虽心里对于起个大早还要等上半儿的情况略微有些怨气,但还没到口无遮拦发泄出来的地步。
而且,她向来不爱用言语发泄,很少呈口舌之快。
但那位衣着显贵的男子显然不是个能将怨气吞回肚子里的人,他怒视着那位禁卫军,一扒拉厮,向前一步道:“爷我不等了!我现在就要进去!我爹可是户部尚书李光重!凭什么让我与这群平民百姓一起傻等!”
禁卫军一蹙眉,心想哪儿来这么个自大的愣头青。
“不愿意等你可以掉头回家'部尚书?王老子来了今日也得等着!”
那位户部尚书的公子平日里被人恭维奉承惯了,谁想到今日这禁卫军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大庭广众,当着所有报考蜀丘的同辈面前如此奚落他,他一时恼羞成怒,欲想要拔出佩剑吓唬吓唬这禁卫军,挽回一丝脸面。
但没想到剑还没出鞘,就被那位禁卫军一掌按住了。
“你要是再闹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部尚书的公子是吧,今日若是血溅长条街,你爹恐怕也救不了你。”
公子哥咬牙切齿,却看着那禁卫军眼眸里的丝丝杀意,再不敢贸然行事,可嘴上却忍不住叫嚣。
“你一个禁卫军,牛气什么!我要让我爹革你的职,将你关进牢,凌迟处死!“
禁卫军松开手,笑了笑,头盔下的一张脸笑起来居然很是明媚。
“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禁卫军,你让你爹革谁的职?”
公子哥一愣,像个傻子一样问道:“你……你叫什么!”
禁卫军长枪戳地,朗声回道:“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