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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川城。
古曲国北部原四城之一,位于北方较中心地带,无法之地往西北数万里。
此城周边山峦林立,处处可望到那地灵气笼罩下高耸入云的山峰,便是凡人也不乏频频看到灵鹤驰空或结伴而过的修士。
这里的百姓凡人对于修士的存在敬畏且习以为常,因为每隔几年那些修真门派便会有使者下山到嘉川城及周边县镇挑选尚未成年的好苗子。
甚至乡野村也会有修真门派的使者造访。
距离下次各大修真门派挑选苗子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寻常百姓家都已经开始张罗,更别提那些稍有门路人早就开始暗中运动,为自己家族子孙争这个脱凡改命机会!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驼着背步履艰难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便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这是一个没有毛发的丑陋女人,这样的外形让人难生出半点亲近,甚至不少路人向她投去又惊又厌的目光,远远地便纷纷绕开生怕离近了沾上什么。
“娘这个人长的好……”
中年女人赶忙捂注子的嘴,一把将其拉到自己跟前,但还是与那丑陋女人对上了眼神,浑身顿时一个激灵,“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她的目光忍不住瞥向丑陋女人背上隆起的大包,变得又惊有惧。
这道趔趄而行的身影正是雾隐女,对于周遭的声议论以及众人那看待异物的目光她早就习惯。
沉默着将目光收回,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咬着牙继续前行,摇摇椅晃好像随时都会跌倒。
“是那个疯女人,看方向是又要去黑街。”
“哼,看来这家伙又赚了不少灵石!”
“嘿嘿嘿……”
混杂在行人之中,几道冰冷的目光盯上了雾隐女,言语中不乏嫉妒也有些畏惧。
“等等!”另一道声音响起,而后阴阴窃笑,“那疯女人好像受伤了,而且不轻啊。”
“耗子你什么胡话呢?那家伙平时走路就瘸。”
“没开玩笑,我问到了!”一个留着狗油胡子,身材矮的猥琐男人从拐角巷子扒墙走出,豆大的眼里冒着精光,提鼻子又用力吸了两口,笑的更加隐现,“错不了错不了,那疯女人擅很重!”
“怎么样?哥几个要不要……”着话他拿手用力抹了把脖子。
跟着身后拐角又走出两人。
左边一个满脸油汗的胖子,右边则是一个又高又瘦好像皮包骨的男人。
这胖子搓着油泥嘿嘿傻笑,玩的不亦乐乎,看着神态就知道有些低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耗子的话。
旁边的那个高瘦男人则目露凶芒,眯着眼仍有些怀疑,“你确定?和那家伙动手可不是开玩笑的!”
“都了没开玩笑,老枭我这鼻子有多灵你还不清楚?”长相猥琐的耗子很是自信,仰头看着叫做老枭的干瘦男人。
“要不再叫几个人?”老枭还是有些迟疑。
“你傻啊!”耗子咬着牙有些激动,“那疯女人前不久从各地召集了好几百号人,干了什么咱不知道,但肯定是笔大买卖!”
“她现在回来了,身上至少也得有百十来块灵石,而且还受了重伤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咱哥三是要发啊!你再叫几个人就不够分了!”
着话耗子扭头看向旁边的胖子,见其孩子搓泥玩顿时气得牙痒痒,上前就是一脚,“油球你干不干!”
听到自己名字,这叫做油球的胖子才有了反应,瞪眼抬头又傻笑了起来,手一翻给递给耗子一个又酸又丑的泥丸。
“哎呀!”耗子简直恨铁不成钢,又上去踹了数脚,“我问你干不干!”
油球也不闹,傻笑道:“不干不干,有没好吃的。”
“弄死那个疯女人,我给买这么多一堆吃的!”耗子张开双臂,连蹦带跳比划着。
“才这么点……嗯,不干。”
“房子那么大,那么多!”
“干!”
“好兄弟!”耗子重重点头,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老枭,油球答应了,你呢?”
“忽悠傻子谁不会啊……”
“我就问你干不干!”
犹豫了片刻,老枭终于下定决心,双眼无比锐利泛着冷光,换做任何人若与这目光对视都得浑身发毛,“干!”
罢他便率先迈步走去。
不出三步便想起了老娘们的骂街声。
“哎呦,那来的一堆骨架子,没长眼睛啊?直直的往老太太身上撞,向非礼还是赶着投胎啊?!”
“你还瞪?来人啊,光化日非礼老太太了!”
“嘿嘿嘿……”
“这是猪站起来了?还敢笑!”
“不好意思老姐姐,我这兄弟眼神不好,这兄弟脑子不好……”
“呦,这是耗子成精了啊,没见过长这么磕馋的!”
“嘿嘿……干干,干疯女人!”
“呦,还有人敢和老太太我骂街,也不打听打听老太太我以前是干嘛的,今你们三哪都别去了……”
……
黑街,又名黑剩
明里是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地方,暗地里则专给散修们交易买卖的地方。
不管是哪路人或是交易的东西,这里什么都樱
多年来雾隐女早已是这里的常客,每次赚得灵石后都要到这里一趟,这此也不例外。
很热闹。
奇装异服,高矮胖瘦,行色匆忙低调张扬,偶然一声巨响,或是一言不合红眼动手,总之鱼龙混杂。
来了这里,雾隐女反倒不再引人注目。
顺着黑街一直往前走,大约是半柱香的时间已至深处行人少了许多,很快她便听到了一扇破旧大门前。
吱吱呀呀一扇木门随风晃动,另一扇则不翼而飞,顺着往里一看,杂草丛生这院如同荒废许久。
雾隐女迈步走了进去,传过院子推开那同样破旧的房门,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扑鼻而来,是各种药物混杂在一起的气味。
这里像是一个普通的药铺子,只是外面没立牌子,第一次来黑街的人就算路过也想不到这里面是什么,所以很冷清。
一把摇椅上躺着个老头,头发雪白随便找了条麻绳绑着,若不是手上的破芭蕉扇偶然动一下,怕是会以为这躺了局死尸,因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老规矩先还了上次赊的,柜台上的东西才能拿走……”
老头的声音含糊不清,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懒得话,打着哈气侧身换了个姿势,就不在理会这位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