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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那么多人,王氏当众被慕容鹤训斥,落了个没脸,她哪里骂珍儿了,对于这个金贵儿子,她自小就将他捧在手心里长大,她的后半辈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
慕容清婷见慕容清染对爹行个家礼都这么傲慢,还擅自起身,相较自己和三妹,见了爹哪回不恭恭敬敬的,心里嘀咕道,爹就是偏心,五妹才敢这么放肆,在府里我行我素,没有人管得了她。
“五妹,珍儿不同于你我,他是我们侯府的独苗,若有个损伤,看你如何跟我们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可笑,慕容鹤的儿子,算什么慕容氏的正根独苗,死去的大哥,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慕容清染很想出声辩驳,但一想到时机未到,便生生忍了下来。
慕容清婷煽风点火完,慕容清萍当即附和,“爹,您可不能再纵容五妹了,今日个她敢打珍儿,明日个珍儿就要没命了。珍儿还这么小,那么脆弱,五妹也舍得下重手,呜……我们可怜的珍儿呦,哭得三姐心都疼死了。”
假惺惺的,慕容清萍妆模作样抹眼泪。
呜哇……五岁的慕容珍也是个小人精,哭得更卖力了,还边哭边喊痛,吓得慕容鹤以为他幼子哪里伤着了。
慕容清薇哄道,“珍儿,别哭了,你四姐还睡着不醒,莫要吵她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让小爷哭!”
慕容珍小腿一脚朝慕容清薇蹬了过去,这大出慕容鹤意料,他儿子小小年纪何时养成这副德行了。他本就是个庶子出身,继承济阳候爵位已经被世人指指点点十余年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被人在后背指着脊梁骨骂。
慕容鹤微斥道,“珍儿,不得对你大姐无礼。向你大姐道歉!”
“娘说过府里没有大姐,这个给草包公子当妾的女人,不是我大姐。”慕容珍不服气道。
慕容鹤当场尴尬,王氏更有理说不清,慕容珍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童言无忌,他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跟着王氏学的,或者是从王氏那里听来的,今日他出此狂妄之言,王氏责无旁贷。
“侯爷,不关妾身的事,妾身从未教珍儿说过这些,定……定是珍儿身边的下人乱嚼舌头,教坏珍儿的。”王氏急了,慌忙狡辩,但说出的话已苍白无力。
“爹,看来我不该来。”慕容清薇低低道,暗中却与慕容清染眼神交汇,从幼弟慕容珍这里突破,进而挑起她们的矛盾,是最有效的法子。
慕容清染接着道,“小妾就小妾吧,大姐不必伤心,反正我们慕容侯府的小姐在世人眼里,也都是如此,不是续弦,就是姬妾,正儿八经的嫡妻身份,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
这话一出,无疑将在场的慕容清婷、慕容清萍贬的一文不值,还将慕容鹤也顺带骂了,往深了想,慕容侯府在外头的名声已经烂成这样了,她这个卑鄙叔父也就别在意世人怎么想了,破罐子破摔吧。
“慕容清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诚心给我和三妹添堵是吗!”慕容清婷听不下去了,是,她是当不了嫡妻,但她在密州刺史府里耀武扬威,是个说一不二的陈夫人,贬低她的身份,慕容清染这个小贱人是什么意思。
慕容清萍也暴跳如雷,就算她是个姬妾,那也是郡王的侧妃,可比寻常人家的嫡妻身份尊贵多了。
姊妹两同仇敌忾,眼里愤怒,慕容鹤眼见她们又要跟慕容清染打起来,出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几个还有心情吵。鸾儿今晚不醒,明日个我们侯府就出大笑话了!都给爹闭嘴!”
慕容清染想的只是四姐慕容清鸾的安危,才不会管济阳侯府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再坏的名声,她都能安然承受了,反正骂的不是她,与她何干。
“我瞧着四姐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实在不行,就提早为四姐办后事吧。”当然,慕容清染没有诅咒慕容清鸾死的意思,但为了激怒王氏和慕容鹤,慕容清染口是心非道,“及笄礼办不成,办个丧事,想来那些个宾客也不会说我们侯府什么。”
好个恶毒的小贱人,敢咒她女儿死,王氏气疯了,“清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亏鸾儿平日一句五妹五妹的喊你,对你掏心掏肺,你现在却这么对鸾儿,你的良心何在!”
“死了便死了吧,也免得爹日后再将五妹送给哪位王侯子弟当个姬妾,以换取他的侯爵永保。”慕容清染故作好心地提醒王氏道,二姐慕容清婷、三姐慕容清萍都是前车之鉴,她们只是个庶女,便被慕容鹤像卖货物似的送了人,身为嫡女的四姐慕容清鸾,慕容鹤不买个好价钱,捞个钵满盆满,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一派胡言!慕容清染,你,你……”慕容鹤几乎要被慕容清染气昏,大手一挥,对屋子里的那些个大夫,还有伺候的下人们道,“退下,都退下!”
“是,侯爷。”听到济阳候府的隐秘,这些个大夫,满屋子的下人都吓得落荒而逃。
唯有周奶娘还纹丝不动,跟在慕容清染身后。慕容鹤怒道,“滚出去!”
“滚出去!”慕容珍似模似样地学了句。
周奶娘毫无惧色,“回侯爷,我当年奉了江姨娘之命照顾五小姐,这辈子只听命于五小姐。”
“你不提江姨娘,本侯还差点忘了这件事呢!当日江姨娘之死,与你有关,本侯定不会饶你!”慕容鹤虽然对江姨娘没有多少感情,利用的成分居多,但一个奶娘,胆敢谋害他的小妾,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慕容鹤眼里骤起杀气,怀里的慕容珍怕得蜷缩了起来。
江姨娘的死,竟然与周奶娘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氏、方姨娘、尤姨娘都震惊了,府里藏得最深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周奶娘,而且明明江姨娘是产后出血,不治而亡,怎么会与周奶娘有关。想着想着,她们就想到了周奶娘的身世,方姨娘、尤姨娘不管府里的事,也就不太清楚周奶娘的来历,往日里没放心上,但王氏不同了,府里的下人哪个她没有调查的清清楚楚,唯有这个当年江姨娘带进府的周奶娘,她竟然对她一无所知。从哪里来,家里有什么人,死去的夫婿是干什么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怕,太可怕了,这个周奶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侯爷,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能冤枉我啊。”周奶娘抵死不承认,五年已过去,哪怕有什么证据,随着江姨娘的入葬也都埋藏,无处可查了,除非五小姐揭发她,否则,慕容鹤没法定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