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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九此刻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乍一听到她的声音,狠狠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要闭嘴装死,却见她已经款款走了进来,自己根本无所遁形。
“哥哥。”她又叫了一声,眸中神色不明。
他不敢应,只是支支吾吾地道:“芸……芸儿……你……有事吗?”
夏芸看了他一眼,突然改口道:“明郎,你不是说,将来要娶我的吗?”
夏小九被她这惊天一句吓到了:“你在说什么?”
二人双双陷入沉默。
夏小九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和山寺中简朴单纯的女孩相比,现在的她着一身锦服华宝,看起来更加漂亮了,可眉间的愁色却也更加浓郁了。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我知道了。”夏芸抬起头望向他,凄然一笑,“哥哥,替我寻个好人家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修名阁。
夏小九于心不忍,可却没有立场上前阻拦。
这两年的相处,到底算什么呢?
他深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
夏二夫人有心替继女融入许汴的生活,顺便替她择选良人,便带着她去参加各府的宴会,混了个脸熟。夏芸本就长相清纯秀丽,加上她性子和善柔软,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男子是看上了她的那张脸,而女子则是因为她好说话,平日里做错事推她出去顶罪,她也不恼。
夏小九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朝政之中,还主动请缨前往灾区赈灾,其谏言也多有帮助,由此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他年轻有为,又不结党营私,一心为国为民,很得皇帝看重,竟在半年之后便被提为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顿时风光无限,升迁之快令人咋舌。
要知道,在南灵国的历史上,能够在这个年纪就成为丞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风致利丞相,另一个便是他了。
夏府顿时在许汴又拔高了一个地位,连带着本家那边也终于对这一旁支多了重视,还派人前来祝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夏二夫人很高兴,在府内按照规制举办宴会,邀请名门世家前来,一是为了那点作为母亲的虚荣心,二是为了替两个孩子相看姻缘。
新任丞相不可缺席,而夏芸也同样盛装出席。既然是为了给孩子们择选姻缘,夏二夫人自然不会设置男女分席,于是少男少女混在了一处。这兄妹俩许久未见,今日宴会上遇见,反倒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显得生疏。
夏二夫人知道这兄妹俩一向如此,便也不强求,拉着夏芸便去找其他夫人聊天了。
夏小九与众人寒暄了片刻,酒被灌了不少,一时间有些恍惚,便也忘了要保持距离的事情,目光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夏芸的身上。
女孩正乖巧地跟在母亲身边,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礼貌地与众位夫人打招呼。
又有人来敬酒了,他仰头喝下,再转过头时,见女孩又转到了年轻人之间。她和一户人家的小姐亲热地攀着肩膀,而对面站着一位公子,正笑着同她们说话。
内心的情感被公务压制了太久,始终没有得到正确的纾解,此时看见女孩脸上的笑容,夏小九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酸意。
可他没有立场走过去将女孩拉开。
他又给自己灌了几杯酒,再看过去时,却见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仅是她,原先和她一同说话的小姐公子也不见了。
“明风,小姐呢?”他问身边的仆从。
明风却说他也没有注意到。
夏小九环视四周,却始终不见夏芸的影子。她一向乖巧,母亲吩咐过她要在宴会上多与人交谈,按理来说,她不应该离开这里才是。
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任何蹊跷都会在心中无限放大,他没来由地多了几分不安,于是撇下了前来敬酒的人:“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明风想要跟上来,却被他制止:“你去告诉母亲,就说芸儿不见了,我去找,不要声张。”
他匆匆离开了宴会之地,往僻静处走去。
路上看见一个下人,夏小九抓过来便问:“看见小姐了吗?”
那下人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嘴上故作镇定:“没,没看见。”
夏小九对夏芸的事情过于在意,不难发现这下人有异,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手上力气加大,加上酒劲驱使,力度没把控好,活像是要把人就地掐死一般。
下人吓破了胆,只好吐露真言:“小姐,小姐带着刘家小姐回院子里了……”
“只是回个院子,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还,还有刘家少爷,也,也跟过去了……”
夏小九一怔,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松了手就想往夏芸的院子里跑。刚走了两步,却又顿了顿,转身看着那下人:“你跟着我来!”
下人忙不迭跟上。
夏小九是一路小跑过去的,待气喘吁吁地到达院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屋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旋即是夏芸的一声惊叫。
他心道不好,忙夺门而入。
然而映入眼帘的场景,成为了他这一生都摆脱不了的噩梦。
夏芸的衣衫被尽数撕裂,手中握着一块带血的碎瓷片。刘家少爷同样衣衫褪去大半,此刻却已是昏迷不醒,后脑勺高高肿起,手臂上被划出了血痕,鲜血染红了掉落在地上的衣衫。
夏芸整个人处于极度的惊吓和绝望之中,以至于当夏小九闯进来的时候,她对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丝毫没有羞耻之感,而是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当她看见夏小九惊异的眼神时,理智慢慢回笼,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手中瓷片掉落,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的清白已经毁了,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夏小九先是惊惧,而后便是无边的愤怒。他走上前,把床上的丝被扯下来,把女孩裹得严严实实的。
女孩的身体很轻,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每一滴泪就像是砸在他心间,那么的滚烫,仿佛要把他的心烫得灼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