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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迷糊中,被如意低声唤着道:“郎君,府上的同知来了。”
舍急忙起床,想老同知年岁大了,总不能让他辛苦上来,穿好衣服准备下楼。
金主薄满面春风,手里拎着些礼物上来了,一见舍,便道:“张通判,你劳累了一,赶紧躺着躺着。”
舍纳闷,自已的官衔还是昆山县衙的主薄,在苏州府是临时打杂的,啥时成了通判?
金主薄拱手道:“今代知府大人来,一是慰问,二是转告个好消息,经吏部钦定,皇上批准,哥哥不才,现任苏州府同知,正五品,贤弟任苏州府通判,正六品。”罢取出一纸公文,递给舍。
舍想起,早上倒是有人唤他“金同知”的,当时自已还在恍惚中,没留心,原来自已高升了,便拱手还礼道:“老同知大人呢?”
“同知已经告老还乡几日了,就是贤弟去无锡的那日。”
通判是知府分掌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江海防务等事务官,一个知府内可有几个通判官。同知则相当于付市长,权力相差不大。
舍破格上升,他自己都未必料到,心里当然开心,请金同知下了楼,在客厅坐下,太太如意已经把茶奉了上来。
同知道:“汤宗任山东按察史时,我就在县城当主薄,后来去他去北平,就带着我,一直没升任什么官,主薄,主薄一直叫到今,这次听是户部尚书夏元吉,太子少师姚广孝大人帮的忙。”
舍道:“便是帮助燕王夺得皇位的道衍和尚,听现在在苏州穹窿山隐居,什么时候我们去拜访拜访。”
金同知点头应允,新官上任他急着回府,张王氏拦也拦不住,烧好的一桌好菜,一家人就只好自已消受了。
张王氏道:“儿啊,明我和如意要到杭州灵隐寺,宁波普陀山上香,路途遥远,少至五六,多至十半月的,家里的事,由你姨妈照应。”
起家务事,舍便把那醉酒后的事了出来,告诉娘红瑶是冤屈的。
张王氏懊恼了,她自己打脸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是为娘的冤枉孩儿和红瑶了,什么时候为娘去红瑶乡下陪不是。”
吃罢中饭,舍觉得自已身体好多了,便去了府上。
自已的公房搬到了蒋通判一起,老上司也喜欢舍的人品,脸上堆着笑道:“咱爷俩又一块共事了,有你这个犊子冲锋陷阵,俺老夫可是如虎添翅,更上一层楼了。”
舍也客气道:“大人,你是舍的领路人,你可别把我甩啦,有什么力气活只管遣差。”
两个忘年交,你一句我一句的肉麻起来。
钦差大臣晕船,身体欠佳,汤知府便请了苏州名医帮他调养了两,这日感觉好多了,便想去拜会他的老友道衍和尚,人称“黑衣宰相”的姚广孝。
到曹操曹操就到,这日下午一顶官轿直接进了仪门,姚广孝一身僧服,来了苏州府。
这次苏松水灾,姚广孝便回老家赈灾,把获赐了黄金全部给了宗族的乡亲,却吃了姐姐和故友王宾的“闭门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知道老战友卜者金忠从浙江巡视回苏,便来相会叹叹苦衷。
这朝中僧录司左善世,年仅十四岁便剃度出家,法名道衍。奇人真是奇相,他眼眶是三角形,面如麦色,,又拜晾士席应真为师,学习阴阳术数,所以和学占卜的金忠情投意合,无话不。
两人在客厅谈得甚欢,连汤宗也插不上嘴。
金忠笑道“当年成祖起兵那日,突有暴风雨将王府的檐瓦吹落,这不祥之兆,连成祖也怕了。大人居然能看出,王府的青瓦堕地,是燕王要用皇帝的黄瓦这祥兆,真令弟万分钦佩.”
道衍苦笑道:“呵呵,贤弟的美言是一句,王宾的“和尚误矣,和尚误矣”也是一句,同样是至友,为什么所言区别如此之遥远。
舍插嘴道:“大人,也许所处的地位不同,得到的利益不同,角度不同导致的。“
舍毕竟在官踌得少,又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直言相待,苏州知府没曾料到,赶紧用手势打断他的话。
道衍摸了一下光亮的头顶:“张通判,所言极是,王宾独居,没有老婆孩子,每穿件布衣穿行在苏州闹市,卖药为生,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孩子看热闹,他看饶角度当然不同。“
听姚广孝叫他张通判,舍知道金同知的判断正确,自已的升任是这“黑衣宰相”帮了忙,便朝他拱了供手作了个揖,替他添了些茶。
金忠道:“王宾的老师是金华戴思恭,是全国最好的名医,明太祖病逝,建文帝即位,将所有侍医全治罪,独提升他为太医院史,如今以老辞归乡里,我这次去浙江还特意拜访了他。“
姚广孝道:“他与成祖可是旧交,又为皇上治愈过寄生虫病,功劳不。“他转过头对汤宗笑了笑又道:“老僧这次来,想麻烦汤老弟一点事!“
汤忠道:“大人麻烦二字,可是见外了,有事尽管吩咐。“
姚广孝道:“明帝在光福穹隆山给了老僧一块地,那里风水极好,兵圣孙子隐居在那,写了《孙子兵法十三篇》。老僧正好还有些银两,想建个寺院,多少给后人留些东西。“
汤忠道:“建庙修桥,功德无量,不知大人需要官做些什么?“
姚广孝道:“不瞒贤弟,老僧虽然是本乡人,浪迹江湖久了,对本地的工匠,劳力实在不熟。”
汤宗看了一下舍,手一指道:“张通判是本土人,他熟,他熟,就交给他便是。”
舍没料到汤宗会把这差事推给他,他想起了师父曾过周庄的张厅是苏州“香山帮”匠人建的,雕梁画栋,金壁辉煌,工艺甚佳,而且“香山帮”匠人都住在穹窿山南的香山,胥口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