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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香是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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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两个太监,看级别也不高,来照个面就走了,对了,好像有一个叫王长。”

舍倒抽一口气,没有当面出来,但心里明白:“王长是司礼监王振的死党,他是个内官,怎么会出现在远隔千里的常州?”

京城又来消息,皇上圣曰:“近闻官吏史胥热,妄意诛求,巧立名目,侵吞月粮,克减冬布绵花。亦有都指挥假托公事,骗取财务,以军粮布变成金银馈送。因此军士衣食不充,多致逃窜。朝廷任彼抚绥,乃更肆为刻削,使恩不下宠,冤情不上通。都察院应揭榜禁戒,令巡按御史及按察司巡察。有再犯者处死,家属戍边。”

顾佐道:“此事皇上已令行在都察院右都御史熊概张榜公示了,作为左都御史更须要雷励风行,担当重任,因此纠冤假错案之事,只能烦请张侍郎多辛劳了。”

周枕指了指常州知府莫愚:“张侍郎可以多借助这位地头蛇。”

莫知府对着舍打着哈哈:“咱这条蛇刚蜕皮,还嫩着呢,跑腿的事就交给下官。”

“好吧,即然如此,咱们也不分彼此,先把弄得全城纷纷扬扬的无名女尸案查实,和苏州一样把影响做出来,下面就好办了。”

周忱捊了下鬓发:“这案子关键在那个叫胡九身上,没有实证就把人家关了一年,老婆又是个滚刀肉,不怕地不怕,来闹,周某去年来江南,她便拦过我轿子。”

“下官查了案卷,没有搬弄痕迹,要命的是,九壶的手还握着女尸。”莫知府叹息道:“所以当时诸同知认定九壶是凶手。”

“杀人偿命,即然判了死罪,又为啥不执行,明姓诸的还是没吃准,也许隐瞒了什么?”

“这事下官询问过通判,当时在案发现场,就他和女尸躺在一起,而且衣上有血,手里有刀。”

“胡九的绰号桨九壶”,听他老婆,这九壶一不喝满九壶酒不过夜,也有可能醉酒后,被歹人搬到女尸身边。”

周忱问舍:“兄弟,你今在牢内问到什么吗?”

舍摇着头:“这酒鬼什么也不记得,问她那女尸认得不,他居然了个模棱两可的话,好像认识。”

莫知府也摇头道:“别张侍郎问过,下官问过数十遍了,一点多余的话也掏不出,估计脑子被酒烧坏了。”

“这女尸也查不到那来的?”周忱问道。

“该女尸面目糊涂了,也画不成像,穿着也少,就个肚兜,裤衩,所以悬赏认尸贴出去过几回,姓郁的贴过,下官也贴过,如石沉大海,全无半点信息。”

周忱突然一拍脑门子:“有了,方才莫知府,女尸仅穿少量内衣,必定是附近的,从案发现场一家一家理。”

“如果这么便当就好了,咱也不需劳动江南神捕大驾,案发的花市街附近都是各种店,我们搜得店家差不多都想关门了。”

舍听着两人话,一声也没吭,毕竟还没去过现场,没有根据的乱一通,被人看笑话。

周忱看不下去了,指着舍:“张侍郎怎么不话了,难道要我这老头子亲自岀马?”

“下官还没个主意,不过我倒是想问莫知府借个人?”

“只要待郎大人需要,本府大官员,随大人挑选。”

“马之达。”

“这倔老头,恐怕给大人也没用,以前是诸的随从,可能对下官到任心有不满,宁愿辞职当马夫。”

“这莫知府不需担忧,张某只问你给不给?”

“大人是朝廷钦差,大人了算!”

“不行,你得给我写个凭据,即日起,任命马之达为常州府快捕捕头,一个字也不能少。”

周忱劝道:“莫老弟,你就照张侍郎的意思写一个,周某可以见证。”

莫愚亲笔写好任命状,盖上章,按好指纹,舍便让旗去街上买了些酒菜,拎着就去了后院的马厩。

马之达的伙计也在,舍让他退下,马夫好像知道舍会来,今晚也准备了常州的卜弋桥猪头肉,狮子头,大煮干丝,还有一碗鱼汤。

马之达给舍倒了些酒:“人不喜欢逢承的话,但咱俩有缘这句话不得不。”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门不相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舍把莫知府写的任命书递了过去。

马之达识字,看了一眼,扔在桌上:“不去,别当个捕头,就他姓莫的用八人大轿抬我去当同知,本大爷也不去。”

舍原本想,这老头推辞一样装装样子会有的,没料到他会把路堵得死死的,也有些不开心了,筷子往地下一摔:“真他娘的丢脸,本官也算个京城大官了,居然请不动个臭马夫!”

“马夫是臭,你就找香的地方去!大运河边花市街,香的地方多的是。”

两人僵着,又没个人劝,舍下不了台,就夺过马夫手里的酒坛子:“这是本官买的,不让你喝。”

“请拿回吧,本大爷不缺酒。”马之达依旧不买账。

舍讨了个没趣,拎着自己买的酒菜回到自己的房间。

胡穜和旗刚从食堂吃罢晚饭,见上司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闷酒,便来打探口风。

旗问:“大人,是不是马夫不在?”

舍一声不吭,只管喝酒。

“下官猜,这马夫不肯出手,怕招惹麻烦!”胡穜似乎看出了些门道。

“他不出手,本官还嫌他臭呢,一个臭马夫!”

“就是,一个马夫有什么能耐,还不如我和旗弟兄俩呢,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几年随大人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的,学也学了不少。”胡穜劝慰着,招呼旗坐下陪舍喝酒。

“等会,我刚才骂马夫什么了?”

“臭马夫啊!”

“臭马夫,他回我离他远点,大运河边,花市街上香的地方多的是。”舍仔细的回忆着马乙达刚才所的一牵突然悟道:“好一个臭马夫,果然厉害,他是让我去香花街找。”

“大人,有可能是这个意思,他不愿出马,可能是怕打草惊蛇,或者有什么难处?”胡穜分析道。

“不过,他所指的“香”是什么意思,花铺?花市街卖花的花铺肯定有,但本官感觉不是。”

旗道:“大人,莫如让锦衣卫出面,给他下点辣手,看他不实话。”

舍一筷子敲上去:“亏你随我那么多年,这种垃圾话也道得出!”

旗捂着头:“人觉得这马夫可疑,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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