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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妃,奴才是三王爷府上的天南,特来接王妃回府。”白府大门,一个男子正对着秋蔓行礼。
“嗯,我和我爹娘告个别。”
“娘,秋蔓走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爹,您也是,不要太操劳。”虽说他们是这身子的爹娘,但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们对她还是挺好的,有一点舍不得。而且,在这个时候即使装也得这样。
和他们寒颤几句,就转身由小冬扶着登上了马车。
马车很大,光是驾车的马便有四匹,该车宽敞舒适,设有锦绣软塌。右侧放着一个矮柜,里面放着书卷,左侧放着一张特别的小几,几上还备着茶水点心果盘。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王妃,三王府到了。”天南在车下悠悠的提醒道。
秋蔓起身,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王爷府,顿时呆了。这王爷府居然建得如此的豪华,连北京西城区的住过超级大贪官-和珅的恭王府都不能比拟。
这个三王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秋蔓不由暗自惊叹。由天南引着,进了大门,便往右转弯,穿过一个穿堂,沿着走廊走了一会便到了一个花园,再经两间过厅,停到一处院前。抬头一看,匾上写着话竹苑。
“王妃请。”天南推开门,躬身请她进去。院内千百翠竹,正房三间,后院有一片海棠和芭蕉,再过去便是院墙。秋蔓对这里十分满意,清幽寂静,更好的是后院便是院墙,哪天好出去玩,便翻出去。
“王爷,王妃已经回府了。皇上传话说,让王妃回府后,您也回去看看。”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司徒锐放开言沐雪,脸上浮起一股怒气。
言沐雪见此,拉了拉他的衣袖。浅笑着道:“您回去看看吧,毕竟夫妻一场,皇上也是为您着想,您不用担心沐雪,沐雪没事的。”
听到言沐雪流水一般的声音,心中的怒气顿时被化去。“那你好好的养身子,我隔天再来看你。”说完,依依不舍的离开言府。
“王爷,王妃在落竹苑,您要过去看看吗?”一个面容清秀的丫鬟侧着脑袋问。
“不用,让她在那里呆着。”司徒锐看着手上的书,头也未抬。
“是。”她正准备出去,耳边又传来一声吩咐,“默玉,你去告诉她,让她安生的呆在那里,不要到处乱跑。给她说,我是不会过去看她的,让她好自为之。”
“王爷,这…”默玉觉得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她见过王妃,一个安静,美丽的女子,偏偏嫁到三王爷府,心中未免有些同情。
“叫你去你就去。”司徒锐放下手中的书,心里鬼火冒,沐雪这般的好,不明白为什么父王偏偏不选她。
“是。”默玉惮惮惊惊的退下,自己跟了三王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王爷。”天北走进屋来,对着司徒锐作了一揖。
“查到了吗?”司徒锐能冷冷的说了一句。
“回禀王爷,属下查询京城各户,均无那位公子。”天北低声答道。
“再查。”司徒锐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来。这童曼到底是何人物,居然查不出来。
“王妃,王爷身边的默玉姑娘求见。”小冬走进屋子,对着在坐椅子上看书的秋蔓说道。
秋蔓抬起头,王爷身边的,叫她来干嘛?不会……脸上一阵燥热。“去请进来吧。”
“参见王妃。”默玉低着头对秋蔓行了一礼。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秋蔓柔声的说。
“我是过来替王爷传话的。”默玉抬头看了秋蔓一眼,“王爷说…王爷说…”
“王爷说什么?你就说吧,没事的。”看着默玉结结巴巴的。心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王爷说让您安生的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王爷说。。说他是不会过来看您的,让您好自为之。”说完看了秋蔓一眼,看她脸上露出的怒气,急忙跪倒了地上。
秋蔓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让我安生的呆在那里,不要到处乱跑。他是不会过去看我的,不过来就不过来呗,谁媳啊。再一想,你不管我,正好,那我就可以逃出去玩了,心理一阵窃喜。看着跪在地上的默玉,急忙走上去,把她扶起来。“没事,你不用还怕,他不过来就罢了。”秋蔓看着她笑着说。
看着秋蔓的笑容,默玉心理一阵奇怪,王爷说不会过来,怎么王妃看起来这么高兴。她也不敢多呆了,急忙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秋蔓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旁明亮的星,一滴眼泪由脸颊滑落。
“小姐,天下凉了。把披风披上吧,要是着凉就不好了。”小冬拿着一件披风走到秋蔓旁边,“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我娘了。”秋蔓试了试眼泪微微笑道,“小冬,过来陪我坐坐。”
小冬看着此时秋蔓无助的身影,暂时放下了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身份卑贱,走过去坐了下来。
“小冬,你怎么一直管我叫小姐,不想他们那样换称呼,称我为王妃呢?”秋蔓一直很纳闷。
“是小姐您不让我换的,说在没有人的时候就怎么叫,如果小姐不喜欢……”小冬侧着头一脸单纯的说。
“哦,没有不喜欢,我只是问一句。我宁愿你称我为小姐,我才不想当这个王妃。”秋蔓急忙打断她的话,不耐烦的说,这个王妃谁愿当谁拿去。
“小姐您以前就是这样说的,小姐您想起来了。”小冬兴奋的看着她说。
“呵呵,没有啦,我只是随口说说。”秋蔓干笑两声,敷衍过去。
“哦。”小冬失望的低下头。气氛陷入沉寂。
良久,秋蔓打破这个沉静。“小冬,你什么时候进得白府啊?你的家人呢?”
“小冬十一岁的时候进的府。小冬的爹在小冬很小的时候就去。娘把小冬和哥哥带大的,为了照顾小冬和哥哥,娘一天到晚的做工,在小冬十一岁的时候,娘终于因为劳累去世了。娘一去,哥哥就觉得小冬是个拖油瓶,就把小冬卖到的白府。”小冬回忆起旧事,淅沥沥的哭了起来。
秋蔓抬手搂着小冬的肩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的伤心事的。”
听她这样说,小冬急忙拉着秋蔓的另一只手说“不是的,小姐对小冬犹如再生父母。小冬幸好遇到了小姐,小姐您是个好人。”
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秋蔓用手绢给她擦了擦,“好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得如此地步。现在在这里我们只有相依为命了。”秋蔓无奈的看着她笑了笑。
“罢了,我们进屋吧。”
这一夜,秋蔓一直睡不着。也许是换了床,不习惯,又或是被司徒锐给气到了。在床上碾转反侧,直到三更天,秋蔓才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艳阳高照。秋蔓洗漱过后,便道院子里走了走。她也不想出落竹苑到前面的花园去,以免碰到司徒锐心理生气。他也没见过司徒锐,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生厌恶,心说能不见他就不见他。
闲着无聊,秋蔓叫小冬找来几本传奇志异小说,打发时间。
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秋蔓块崩溃了。若是给她一台电脑,她还可以接受的,但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呆在这个小院子里,她快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