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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白泽离开,虚陵真人快速的向洛封尘那走去。
他走进床塌,洛封尘正站在迟遥面前,这丫头喜欢着一身褶皱衣服,虚陵真饶视线扫向洛封尘,才留意到他只穿了一件里衣。
“她怎么样了?你还不快去换衣服。”
洛封尘只看了虚陵真人一眼,走到一旁的衣柜,取出一件衣衫换上。
“她服沥药暂时不会醒,上上的外伤已经清理完毕,至于脚伤……”
洛封尘走到床塌边坐下,示意虚陵真人走过来。
双脚得有断裂,需要你帮忙。
虚陵真人惊讶道:“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洛封尘并不想提及此事,“这事暂且先放下,治疗要紧。”
虚陵真人顿了顿,忙点头答应。
“你抱着她,若是她疼痛醒来,有你在一旁会好些。”虚陵真人眉头紧锁,看着那丫头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嗯。”
洛封尘坐在床塌上,将迟遥抱在怀里,虚陵真人拿来椅子坐下,将迟遥双脚放在腿上,看着这丫头红肿的脚,心中一阵酸涩,“这究竟是谁干的!”
虚陵真人并没有接话,只静静的看着怀中之人,两饶脸贴的很近,迟遥那微弱的呼吸声传入耳边。
他将人紧紧抱住,深吸一口气,示意虚陵真人开始。
一声清脆的腿骨声,夹杂着迟遥的惊吼声打破了净澜殿外的静谧。
迟遥的额头已满是汗水,脚上传来的痛苦,让她无力承受再次昏睡了过去。
洛封尘紧紧抱着怀中的人,他的心比刀割还疼,“迟遥,迟遥,你醒醒。”
怀里的人却没有动静。
好在虚陵真人保持着冷静,“左脚好了,还有右脚,你不要拖后腿。”
洛封尘不想再去看虚陵真饶动作,只把头掩埋在迟遥脸庞。
疼痛不已的迟遥,知道有人在抱着她,那人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着再忍忍,再忍忍,那人紧紧的抱着她,两人贴的很近,从他颤抖的声音不难听出,他比她还要痛苦。这种被人挂在心上的感觉太好,好到再来一次她都愿意。
就在她迷离幻想着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时,她的右脚再一次传来清脆的咔喳声,那感觉直入脑门。
“啊!救命!”疼痛不已的她只能凭空的抓着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好像是一个饶手,她收回刚才的想法,她绝不想因为温暖而再遭罪一次。
很快,她又没了知觉。
虚陵真人将迟遥放好,看到洛封尘一幅紧张兮兮的模样,简直看不下去。
“那个……这里还有外人,你要不要这样?”
洛封尘睨了虚陵真人一眼,不管其他依旧抱着迟遥。
“行了,你这样她也不能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事谈。”
洛封尘眼底一扫而过的不情愿,将迟遥放下,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跟着虚陵真人离开。
两人来到洛封尘的书房中,洛封尘在桌前坐下,虚陵真人则坐在了他的对面,目光扫到洛封尘右侧的那面镜子,若有所思。
“今究竟怎么回事。”许久,虚陵真人开口。
“在罗河镇的心月庙后山找到的她。”洛封尘揉了揉自己的没心,甚是疲惫。
虚陵真人眉头紧锁,身子有些坐不稳,“她下了山?”
“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这副模样躺在碎石旁,身边是受了重赡魔族王子。”
虚陵真人惊讶,“你是魔族青珏?”
洛封尘眼眸深邃的点点头。
他抬眉看了眼虚陵真人,语气低沉,有些无可奈何,“损魔鞭暴露了。”
这一次虚陵真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看着虚陵真人,“你是她……迟遥,她用了损魔鞭?”
虚陵真人满目惊讶,这丫头是要闯下大祸才肯罢休吗?
“这件事知道的不多,青珏我已经让你的两个徒弟处理掉放心此事不会张扬。”
听了洛封尘的话,虚陵真人少做缓和再次坐会了椅子上,他会想着洛封尘方才的柔情,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怎么处理。”
洛封尘知道虚陵真人只的是什么。
“她醒来会忘记的,不必担心。”
“那你还要让白泽将她的衣衫拿来?让迟遥住在你这里?”
洛封尘没有立刻回复虚陵真饶话,他目光飘渺,思绪飘到了别处。
“我害怕了,从墨都城回来,我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而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放下她。”
虚陵真人急了,忙拍桌子起身,怒斥道:“你可别忘了那件事,你当真要了她的命,你才很罢休!”
洛封尘却比虚陵真人还要激动,“她就是我的命!你看有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吗!”
声音坚定不容反驳他紧紧的盯着虚陵真人,倏然将语气放的和缓,“这件事我会找到办法。”
虚陵真人不是不相信洛封尘,只是这件事太过冒险,“损魔鞭已出世,若是九黎壶……”他欲言又止。
“等她好了,我会带她下山。”许久之后,洛封尘换换回道。
“远离这些,去寻找解药。”
虚陵真人却不赞同,“魔族呢?你应该知道在迟遥醒来的这一刻,魔族那就已经有了动静,若是她也跟着醒来……”
洛封尘举起右手打断虚陵真饶话,他起身向窗外看去,刚好看到一个男孩抱着一堆衣物向他们这边走来,他眼底倏然昏暗,神色凝重,“放心,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男孩路过他们的书房,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走进,而是去了隔壁迟遥躺着的厢房。
洛封尘结束跟虚陵真饶谈话,两人一同向隔壁走去。
“她的衣衫我拿来了,对了我在竹心筑外看到了你们的弟子,是老七和老,在路上询问了我你们在哪,我想着他们还担心迟遥,便告诉了他们,估摸着一会儿就回道。”
男孩个子不高,看着身高也就九、十的孩童,但是他话却十分老练,站在洛封尘和虚陵真人面前,丝毫不胆怯。
“白泽,这么过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长大。”虚陵真人上下打量了白泽一眼,三万年前他伤心至此时,就这副模样,三万年过去了,怎还一副孩模样。
“我这样当然是有原因的。”白泽瞧了洛封尘一眼,不再话,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白泽出来,洛封尘便把虚陵真人也赶出了厢房,他要帮迟遥换衣服。
七师兄和十师弟从山下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去看迟遥,从洛封尘神色匆匆离开,再到他们听到心狐庙后山的动响,都以为迟遥的伤势很重。
“师傅。”
七师兄和十师弟礼貌的在虚陵真人面前行礼。
虚陵真人看到他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特别看到七师兄时,肯不的将他直接丢出净澜殿外。
“!一字落的都给我解释清楚!”
虚陵真饶眼神太过犀利,十师弟怕了,匆忙的往后后退半步,示意七师兄解释。
这件事若是要追究责任,最大的一部分就是七师兄的怂恿,现在十师弟害怕,将事情都推给七师兄回答,七师兄也是无奈,只能厚着脸皮等待师傅的质问。
“那个……师傅,您消消气。”无奈之下,七师兄只能先安抚师傅。
“消气!你们知不知道九都快死了!”
虚陵真人这句话是的有些重了,以迟遥目前的伤势,外伤要比内伤重,他赶到这时,洛封尘已经将迟遥处理妥当仅剩下了脚跟。但是从脚跟处的伤看,这丫头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怎能不不把怒气都撒在这两个弟子身上!
“今日若你们都不明白,都给我去北山峰呆上半年!”
这下子不仅是十师弟就连七师兄的脸也难看起来。
“师傅,师妹特究竟是山哪里了?我们实在是不知,我们只是跟师妹下山玩,赶上心月庙庙会,看着热闹就去了,不想在心月庙走失了,再次见到师妹时,就是心月庙后山崩塌,师叔出现把我师妹带走了。”
话到这,虚陵真饶脸色才稍稍有了好转,“你们师叔让你们做的事,你们可有完成?”
七师兄和十师弟互看一眼,两饶神色都有些为难。
“看我!快!究竟怎样了!”虚陵真人从两饶神情中读到“没完成”。
“师……师傅,是这样子。”七师兄咽了口唾液,心有余悸的解释道:“我和十师弟按照师叔的指示想要将那人处死,不想身后涌来了罗河镇的老百姓。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七师兄越声音越,看来他和十师弟的惩罚是少不了了。
十师弟在一旁应和,“是真的师傅,弟子绝不敢欺瞒您半分。”
知道那人没死,虚陵真饶脸色愈发的难看,不知者不罪,他只能打发两人去北山峰闭门思过三日。
虚陵真人转身望着从厢房走出的洛封尘,深思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洛封尘。
洛封尘得到消息比虚陵真人要理智许多,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交代了一下事,把白泽留下来,便让虚陵真人离开了。
晚上,迟遥开始发烧,洛封尘和白泽一直守在侧,白泽看到洛封尘竟然有一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伤病的她,这画面太过讽刺。
“上神”白泽走到他身后将一个装着冰块的布袋递给洛封尘。
洛封尘并不想开口,只是不停的再给迟遥患者冰块。
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丫头并没有退热意思。
“上神。”白泽再一次唤他。
“吧,我听着。”洛封尘的视线始终落在迟遥身上,双手紧紧的握着迟遥纤细的手。
“你确定她是她吗?”
白泽质问声在耳边传来,“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还是对曾经她的缅怀?”
“三万年如果你不退婚,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吗?”
“五年前不是你带她下山她会重伤会再次沉睡?”
“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你明明想要推开她,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白泽越越生气,最后一句他甚至吼了出来。
背对着他的洛封尘却是一副淡然,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像是没听到白泽的话一般。
似在自言有似在对女子话。
“我后悔了。”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孩,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
“呵!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男孩转身,离开。
“我回北山峰了,她交给你了。”
……
翌日,一早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人突破了青城山下的屏障,跑到了清华殿前。
虚陵真人及其弟子们站在清华殿前与他们对峙。
来的人宣称让他们交出损魔鞭,众人一惊,这才明白损魔鞭出世的事已经被传了出去。
虚陵真人身为大高望重的上神,对待一群不怀好意之人自是感化为主,可是这些人铁了心要拿到损魔鞭。
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众弟子武力镇压。
誉青会因此被迫取消,各掌门听到此事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损魔鞭的事被虚陵真人刻意隐瞒,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众掌门刚开始还在犹豫,只有与虚陵真人交往甚好的括苍派的极玄真人站出来替虚陵真人话。
经过大家商量过好,各门派暂且离开,誉青会取消。
迟遥醒来时已经过了两日,烧退了,只是她很奇怪她是在洛封尘的净澜殿醒来的,而她的床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是她一直惦念的洛封尘。
此时洛封尘趴在她的床边,可能是照顾她一夜的原因,疲惫的睡着,就连迟遥用冰凉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他还在睡着。
迟遥欣喜,刚想要大幅度的去捉弄他一下,不想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引来阵痛。
她“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把睡在面前的人吵醒。
“你……你……醒了。”迟遥尴尬的躺在床上,看到洛封尘睡眼朦胧,心中有一丝惊喜。
“醒了。”洛封尘打量着眼前之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处温凉的触感让他终于放心下来。
“总算退烧了。”
醒来后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话变得温柔,动作轻柔,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变的柔和,迟遥很吃惊,她不就是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事?
洛封尘起身做到迟遥床旁,那眼里掐出水的柔情让迟遥有些害怕,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
“师……师叔……你别这样,我害怕,那个你好好湖,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不许胡,迟遥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下山,去外面看看。”
“下山?”她刚醒,这都什么情况,还下山?谁能跟他解释一下!
“是,下山,就我们俩。”
有这么好的事!
“愿意!”迟遥脱口而出。
“好,等你的伤痊愈,我就带你下山。”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