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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惊叹过后,周定邦才缓缓道,“要这三大奇才,让我最佩服的,还是最后这一人。”
众人都被周定邦的这一番话震惊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马国公的奇思妙想,张好古的酿酒之术,这二饶惊世才学,竟然还不是周定邦最佩服的人,这让大家更是期待,期待周定邦出最后一名奇才的光辉事迹。
周定邦看了一眼众人,才缓缓道。
“那一年,我进京赶考,为了能好好复习功课,我便早早就去了京师,在高中客栈住下来。
由于当时气还很热,晚上我也睡不着,便在院子里乘凉。
当时在院子里的还有两个书生,他们也是进京来赶考的。
我们攀谈起来,渐渐的大家就熟落了,话也就放得开了。
刚开始的还是学业上的问题,慢慢的就谈起一些碰到的趣事。
原来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这二人一个叫韩正浩,另一个稍高点的叫做董文江,没在场的那名同伴,名叫谭玉书。
我见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便问他们,谭玉书去哪里了。
他们便告诉我,谭玉书此刻正在京师内四处拜见恩师呢!
起谭玉书,韩正浩和董文江顿时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的了起来。
谭玉书是江南一个豪商的庶子,母亲原本是谭府的一个丫鬟,后来也不知怎的,就生下了谭玉书,谭老爷无奈,就把谭玉书的母亲收为妾。
谭老爷虽然把谭玉书的母亲收为妾了,但待遇并没有提高,不但没有丫鬟伺候她,反而像以前那样,伺候别人。
谭府里的人都不待见这母子二人,对他们母子二人百般刁难,任意凌辱。
可以,谭玉书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谭玉书,胆怕事,为人又孤僻,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他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府里的朋友们去河边玩耍,结果,也不知怎的,谭玉书便掉进了河里,而谭玉书又不会游泳,只能在河里拼命喊叫救命,但和他一块玩的都是孩子,没人敢去救他,直到找来了大人,才把谭玉书救了上来。
只不过,谭玉书救上来以后,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谭府的人也没人真心帮助他,直接把昏迷中的谭玉书送回到了他母亲那里。便不管不问了。
虽然谭府里没人喜欢谭玉书,但他的母亲却拿他当做宝贝一般,眼见儿子要不行了,便去求谭老爷,谭老爷拗不过她,应付似的请来了一名郎中为他瞧病。
当时,郎中来了以后,只看了一眼,便让他母亲为他准备后事吧,他母亲见郎中都没有给他儿子看病,就下了断言,自然不肯,又给那个郎中跪下了,求他给儿子看病。
郎中无奈,只好上前替谭玉书把了把脉,便再次摇了摇头,告诉他母亲,谭玉书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谭玉书可是他母亲的全部希望,如今眼见谭玉书不行了,他母亲也不愿意一个人在活在这世界上了,便将一个腰带挂在房梁上,准备等儿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就上吊自杀,陪儿子一起死。”
到这里,韩正浩也是叹息不已,叹息过后,才继续道。
“也许是老也看不下去了,到了半夜,谭玉书竟然醒过来了。
谭玉书的母亲见状,顿时喜极而泣,抱着他痛哭起来。
可是,谭玉书虽然醒过来了,但他被水淹的时间太长了,竟然失忆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母亲,其余的人都不认识。”
……
陆大石听到这儿,再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袖子已经完全湿透了,可是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擦越多……。
……
“谭玉书虽然失忆了,但脑子却仿佛更好使了,几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并且在当年,就在本县里考中了童生,要知道,当年,谭玉书只有10岁呀!
以10岁的年龄考中了童生,在当地也算是一个神童了,从那以后,谭老爷才正式拿正眼看他。
而死里逃生的谭玉书,就连为人处事也强了很多,每变着花样的哄着谭老爷,让谭老爷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从那以后,他母亲再也不用去做丫鬟做的事情了,虽然依然没有丫鬟伺候她,但比以前的处境要好很多。
谭玉书虽然成功得到谭老爷的赏识,但也得罪了其余的人,于是,大家便联起手来,准备将谭玉书母子赶出谭府,但是,也不知怎地,反而被谭玉书弄得灰头土脸,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提,把他们母子赶出谭府了。
谭玉书便发愤图强,一心钻研学业,到了十八岁,便已经中了解元。”
……
众人闻言,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八岁中的解元,这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呀!
周定邦也是叹息一声,才道。
“我等和谭玉书一比,简直是,简直是……。”
周定邦不下去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但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和这种妖孽一比,大家简直和蠢猪没两样。
众人又是叹息一番,柳主簿却道。
“如果谭玉书只是在18岁中了解元,好像还达不到大人的那种程度吧!”
周定邦闻言,点着点头,道。“这些当然达不到奇才的程度。
众位且听我往下。
当时,已经到了中秋佳节,京师的一个富商为了和学子们攀上关系,便在湖边举办了一场中秋诗会,不但不收取一文钱,反而还拿出高额的奖金,要奖给当第一才子。”
到这儿,周定邦朝着众人露出一丝苦笑,“当时我也准备了一首诗词,倒不是为了那些奖金,只是想在诗会上博得一些名声。
唉!
可惜呀,到了中秋诗会的那一,所有和我抱着一样想法的学子们,全都失望了,没人敢拿出自己的诗词,让别人看了。”
柳主簿闻言,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大人,这是为何?明明都已准备好了诗词,为什么不敢给别人看呢?”
周定邦再次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