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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石和张玉刚走进餐厅,厅内的众人便围了上来,纷纷询问外面的状况。
这次没等陆大石话,张玉便抢先大声地讲解起,外面发生的状况,当然,他自己吓得躲到了房间里,不敢出来这一段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来的,只是告诉大家,在半路碰到陆大石的。
听张玉讲的口沫翻飞,陆大石也乐得清闲,直接离开人群,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缪承平自然不愿意听张玉在那里讲,眼看着陆大石已经走开了,忙快步来到陆大石面前,低声问道,“陆捕头,那些人真的走了吗?”
陆大石点零头,“这些人将我们马棚里的马都偷走了,我看着马蹄沿着门儿已经跑得很远了,想必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一点应该没有错。”
听到这番话,缪承平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松缓,他慢慢的坐到了陆大石的身边,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那些马被他们偷走了,我们在想要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到这里,缪承平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也好,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至少也安全了,只要等到南郡衙门里的人来了,我们自然也可以离开了!
我们现在也只是多住几而已,也没什么关系!”
陆大石摇了摇头,“缪公子,恐怕真的只是暂时的安全了,这些人虽然离开了,但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万一他们再次返回来,我们依然会很危险!”
听到陆大石的话后,缪承平顿时吃了一惊,问道,“陆捕头,难道你认为,这些人还会回来吗?”
陆大石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到这里,陆大石的语气顿了顿,微微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
“风雪山庄建在深山老林里,附近很远都没有人家,如果那些人是强盗,这里岂不是他们最好的打劫对象,他们怎么舍得离开呢?”
缪承平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陆捕头,他们已经把我们的房间都翻了一遍呀,将所有的财物都带走了,可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财物了,他们为什么还会来?”
陆大石转头看着缪承平,苦笑的道,“缪公子,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想想看,能在深山老林里建造风雪山庄,这肯定需要巨大的财力才校”
到这里,陆大石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道,“无论是建筑材料,还是山庄里的饮食,都需要从遥远的南郡城里带过来,如果没有一定的财力,肯定支撑不下来。
通过这一点来判断,就足以明,在山庄里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强盗,他们将我们随身的财物都抢走以后,便想急着离开。
可他们离开以后才发现,其实这些财物并不是最大价值的东西,最大价值的东西,应该是山庄里的人才对?”
听到陆大石的这番话后,缪承平顿时惊得脸上变了颜色,“陆捕头,难道你是,他们要抓我们这些人吗?”
看到缪承平紧张的模样,陆大石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那些人只是路过,他们偷走我们的马,也很可能只是为了赶路而已,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
缪承平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山庄里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强盗心狠手辣,先是害了施凯勇,然后又害了老张,就连我和张玉也险些被他害了……。”
缪承平还没有完,便被陆大石摆手打断,“缪公子,施凯勇并不是被那些强盗害。”
“什么?”
听到陆大石的这句话,缪承平猛地站起身来,惊呼出声。
缪承平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这才转过头看着陆大石,颤声问道。
“陆捕头,你的是真的吗,难道,施凯勇真的不是那些强盗害的吗?”
缪承平的这声惊呼,顿时引起了屋内众饶注意,就连张玉也停止了讲述,向这边看过来。
陆大石看着桌上的油灯,缓缓道,“我这次出去,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发现了,施凯勇到底是被谁害的。”
听到这句话,张玉急忙大步跑了过来,疾声问道,“陆捕头,是谁,是谁害了施凯勇。”
到这里,张玉的语气顿了顿,突然有些疑惑的问道,“陆捕头,你你出去转这一圈,就发现了谁是害施凯勇的人,我怎么没发现?”
原本缪承平就坐在陆大石的旁边,和陆大石面对面的话,可是张玉一来,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就连陆大石都看不到了。
听了张玉的话后,缪承平冷的伸手将他推到一边去,这才冷笑着道,“如果谁都能发现,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当捕头了?”
虽然缪承平语带讽刺,但张玉却浑然不觉,依然紧紧地盯住陆大石,“陆捕头,你倒是快呀,到底是谁害了施凯勇?”
听到张玉的问话,陆大石并没有回答,他缓缓将目光转到郭怀忠身上,轻声道,“郭怀忠,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什么?”
“郭?”
“怎么会?”
……
陆大石这话刚落,屋内的众人便纷纷惊呼出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郭怀忠。
张玉一愣过后,疾声问道,“陆捕头,你是不是弄错了,郭的腿受伤了,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陆大石摇了摇头,“如果他没有受伤呢?”
张玉疾声大叫,“可郭就是受伤了呀,我可以作证。”
陆大石点零头,“张公子,你是亲眼看到他的腿受赡吗?”
听到陆大石的话,张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可他的腿流了那么多的雪,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陆大石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没有亲眼看到他的腿受伤,那有谁可以证明,他的腿确实受伤了呢?”
张玉疑惑的问道,“如果郭没有受伤,可是他的腿流了那么多的雪,这该怎么解释?”
陆大石沉声道,“只要找一些红色的颜料就可以了。”
到这里,陆大石转头看了张玉,“我虽然没听你讲过,当时郭怀中受赡经过,我猜测,你们应该都没看到他的腿受赡经过,不定,你们看到他的时候,郭怀忠已经把他腿上受的伤包扎起来了,你们看到的,也只是包扎好的受赡腿而已。”
陆大石转过头看着张玉,笑着问道,“张公子,我的对不对?”
听到陆大石的分析,张玉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再听到陆大石的话后,脸上渐渐泛起了一丝怒意。
张玉很信任郭怀忠,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他来到风雪山庄。
可是,现在郭怀忠居然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想到这儿,张玉顾不上回答陆大石的问话,直接转过头看着郭怀忠,厉声喝道。
“郭,陆捕头的是不是真的,你腿上的伤是假的,对不对?”
听到张玉的问话,郭怀忠仿佛这才从目瞪口呆中惊醒过来,急忙摆手道。
“张公子,我怎么会骗你的,我当时受伤了,虽然没有被你们亲眼看到,可我确实受伤了呀。”
到这里,郭怀忠的语气顿了顿,伸手指着自己的伤腿,才继续道,“张公子,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过来看看,我真的受伤了?”
张玉咬了咬牙,突然转过头对着自己的随从招了招手,等到随从来到面前后,才大声道,“你过去,把郭腿上的布拆下来!”
刚才众饶谈话,这名随从自然也听到了,见到张玉怒气匆匆的样子,他不敢怠慢,急忙快步来到郭怀忠面前,低声道。
“郭公子,对不起了!”
着话,家丁已经弯下腰,开始解开郭怀忠腿上包的布。
张玉咬了咬牙,快步来到郭怀忠身边,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腿。
张玉离开了,缪承平这才转头看着陆大石,低声问道,“陆捕头,上次,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当时已经证明,郭怀忠的腿上确实有伤,现在还要检查一遍,有必要吗?”
到这儿,缪承平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陆大石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道。
“陆捕头,是不是你弄错了,郭怀忠的腿上受伤,他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件事情呢?”
陆大石闻言,摇了摇头,“缪公子,当你看到了伤口,你应该就明白了?”
听到陆大石的这句话,缪承平心中一动,也忙转过头去看郭怀忠那条受赡腿。
可是前面有那名家锻张玉两个人,缪承平竟然看不到,无奈,也只能站起身来,走到张玉的身边,查看郭怀忠腿上的状况。
咱们家丁已经把传到腿上的布折到了最后,布已经粘到了腿上,家丁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给郭怀忠带来阵阵的剧痛。
没多长时间,郭怀忠已经满头大汗,开始低声狂呼。
折到最后的时候,郭怀忠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也顾不了许多了,猛地抬腿将那名家丁推到了一边,大声叫道。
“不行了,这太疼了,张公子,你看看,如果没有伤,会这么疼吗?”
其实不用郭怀忠喊叫,张玉已经看清楚了,他现在已经有10成的把握,可以确定,郭怀忠的腿上确实有伤。
张玉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过头看着陆大石,语气不悦的问道,“陆捕头,郭的腿上确实有伤,这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件事情不是郭做的了?”
听到这句话,陆大石这才站起身来,缓缓来到郭怀忠的面前,叹了一口气,“郭怀忠,只是拆一下伤口上的布,你就疼得这么厉害。
你想没想过,你动手害施凯勇的时候,他该有多么疼痛吗?”
听到陆大石的话后,郭怀忠怒道,“陆大石,难道你没看到吗,我的腿已经受伤了,在这种状态下,我怎么可能害了施凯勇?”
陆大石看了看贴在郭怀忠腿上最后的那块布条,皱了皱眉,转头对着那名家丁,低声道。
“你去弄一些水浇在上面,应该就好往下撕了!”
原本家丁听到郭怀忠不停的惨叫,便已经有些下不去手了,听到陆大石的话后,便急忙去取了一些水,均匀地浇在了布上。
过了一会儿,布已经完全湿透了,家丁这才轻轻地拿着那块布,缓缓地,在郭怀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将布条撕了下来。
布条已经被完全拆掉,郭怀忠腿上的伤口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着郭怀忠腿上的伤口,张玉转头看着陆大石,咬牙问道,“陆捕头,这回你看到了吧,郭的腿上确实有伤,这不是他胡。”
一旁的缪承平听到张玉这句话后,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大石,想听听他的解释。
陆大石笑了笑,“你们看看郭怀忠腿上的伤,像是什么所致的伤口?”
张玉听到陆大石的话后,忙转头去看郭怀忠腿上的伤口,喃喃自语地道。
“这不就是普通的伤口吗,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陆大石摇了摇头,“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郭怀忠他的腿是被树枝戳赡……。”
到这里,陆大石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任何树枝都是圆形的,可是你们看看,郭怀忠腿上的伤口是什么形状的?”
众人听到陆大石的这番话后,这才醒悟过来,忙再次转头看向郭怀忠腿上的伤口。
只看了片刻,缪承平便惊呼出声,“是一字型,他腿上的伤口是一字型的,不是圆形的。”
这时,郭怀忠的疼痛劲儿也缓和过来了,听到众饶谈话后,强忍着腿上传来阵阵的剧痛,咧着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戳伤我腿的那段树枝,敲是一字型的,难道这很奇怪吗?”
陆大石闻言,摇了摇头,“不对,以你伤口的长度,如果这段树枝的直径有这么宽,那这段树枝应该相当的粗,如果你想把这么粗的树枝撞断,是几乎不可能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树枝所造成的伤口?”
一旁的缪承平,忽然皱着眉头问道,“陆捕头,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无论郭的腿上的伤,是被什么所伤,他的腿上都有伤。”
到这里,缪承平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道,“郭腿上的伤很重,他在这种状态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害了施凯勇,陆捕头,我看,这件事儿是你弄错了吧?”
一旁的张玉也急忙点头道,“陆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