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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C,我跟你比。只是,此乃佛家清静之地不得动武。既然是交手,自然有千万种法子。到时候,盂兰盆盛会,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曼陀罗狠狠的剜了清欢渡一眼,摇身一变化为一团绛紫色的云烟,仙袂飘摇间,他头也不回的便飘走了。
空气中,只飘荡着曼陀罗那怨恨的声音。清欢渡与凤卿,停下脚步,望着天空那一团久久不散的云气。
“自然,奉陪到底。”
清欢渡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冷冷笑道。
......
三日后
云外殿外,一片吵吵闹闹。
“你们听说了吗,明日盂兰盆会,曼陀罗花仙要与那名叫清欢渡的女子比试。”
“可不是嘛,又逢着盂兰盆会神女出关。想必,今年的盂兰盆会必定要热闹一番了。”
话音刚落,却闻得殿中窗帘下,镜殊单卷持书,捏拳干咳几声,只是焦急的望了一下窗外,颜色略显有些苍白。
“说实在的,佛主您真大可不必如此。既是与清欢渡为旧相识,为何还要以生面示人。您在佛祖那边受的苦,她,未必可知。”
善果半跪在地面,小心地将着药瓶为镜殊尽数擦拭着膝盖上的淤青。
那日,曼陀罗自然是遵守了约定,未曾向佛祖告状。只不过这事情一传百,百传千自然传到了佛祖面前。
若不是,看在镜殊的面子上,简简单单罚他跪在佛前三天三夜。此事,自然不可清风云淡的就此揭过。
可每每回想到,当初发生的一幕幕,那残破的回忆,斑驳的往事仿佛鲜活了一般,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久久无法消散。
此时,镜殊百无聊赖的匍匐爬在桌面,着实无心地放下了书本。
或许,对于他来说,此时也感到了沉重,一旦心乱了,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做了。
窗边,一声春燕飞过,衔来瓦上霜,在这偎暖的檐梁间,共筑爱的亿巢。
他仰面叹息着,直勾勾地盯着那檐梁间,两只燕子如胶似漆,吻颈相交:“或许,我与他曾是一对劫吧。”
.....
他那时人间落难,饕餮横天,万物生灵,一片涂炭。山野精怪,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祭坛上,我既救了那被火烧掉半张脸的少年。可他说过,来世是要以女儿之身来报答我。可我说,左右不过是人间的俗套。
你一男儿之身,生的如此俊俏,这姣好的脸庞,如今毁了容,那才是一生的遗憾。
而他那时也只是笑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听天帝小儿说,阿瑶在人间过得很苦,我穷尽一生也要找到她。
只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找着,反倒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也罢,反正我这张脸是给阿瑶看的。她若没了,我即使没了这张脸,那倒也没什么关系。
还说,和尚,我会记住你的样子,来世勿要忘了我。
然而今日,我都无法释怀。或许是他,又或许不是他。阿瑶,当真在他心中如此重要吗?
又或许,能直呼天帝为小儿的,也当真是他吧。
说着,又缓缓扯起了书卷,又缓缓的放了下去,揉了揉眼睛,忖了忖额头倒也无心看了。
闻之,善果无言,只得静静的作了个揖,躬下身子,将镜殊搀扶到床前。
“善果,你可是我从人间带回来的孩子。如今怨只怨,独独为何当初没把他带回来?劝他放下执念,重新做人。
哪怕是十世的修罗,也终有成佛的一天。只可惜他执念太深,若是能心无旁骛,一心一意青灯古佛,他日修成正果,未尝不可。”
镜殊长长叹息一声,喃喃自语。
善果隐约抬头,微抿注视着这一位令自己如此尊敬的佛陀,周身的白龙纹身开始有了剧烈的颤动。
只怕是,他的佛心,有些不稳了。
“佛主,还请三思。您可是下一任的继承者,要担起守护不净世的重任。至少,早晚要负担得起的。莫要深陷樊笼,不可自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善果逐渐阖目,手掌合一,伫立于镜殊面前鞠躬身行。
此时,掌心间的念珠。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微光逐渐笼罩着床榻上盘腿而坐的镜殊,衬托着越发神圣。
“佛主,门外二位施主求见。”
殿门外,两位守门人的声音响起。
善果忙回头一看,殿外果真伫立着两位身影。心下不曾商讨,忙回了句:“佛主正休息着,让二位施主在偏殿等候,备上好茶好果子。我家佛主,沐浴斋戒一番,即刻就来。”
话音刚落,殿外的两个守门人跟那两道身影似乎在讲些什么时,那两道身影便退去了。
此刻,镜殊缓缓睁开眼,露出了一丝淡漠之色。
“佛主可否要见?”
善果小心起身将他搀扶,询问。
镜殊慢慢坐下饮了半盏茶后,道:“也罢,今日我怕是读不下任何书了。倒是去会会她们二人,也好比过在这里干坐着。太沉重的,压在心头也难受,排忧解难,心中倒也是畅通一些。”
善果听闻后,并没有反驳:“佛主,见二位施主自然是要见的。只是,您的这一份情可得好生收着。勿要祸水东移,害了二位施主不成,反倒又害得自己,成了这佛界的笑柄。
你老是曾说,心无旁骛之人方得始终。可解铃,还须系铃人。万事万物不过开花结果,既是佛祖您种下的因,这果也只得由您自个儿亲自品尝。旁人,那是代劳不了的。
况且平日里,就连曼陀罗前辈,您都不曾搭理。可为何清欢渡姑娘一来。您的佛心,就不稳了呢。或许问题,就出在佛主,您心中埋藏的这个因上。
可清欢渡姑娘,就是解您心上这个因的这个果。”
镜殊眉头一皱,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倒是一言不发。于是,被善果搀扶着跨了门槛朝偏殿去了。
.....
此刻,另一边。
凤卿与清欢渡一副颇为懒散的等待着,二人似乎都漫不经心,仿佛也不期盼他来似的。
待僧们,递来的瓜果是一盘接着一盘。可面前的二人,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似的,无穷无尽,倒不像是在这儿等待,反倒是想在这儿蹭吃蹭喝。。
幸好云外殿,目前来讲是富裕的。倘若换成前几年的那一番光景,能有窝窝头吃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