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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初上弦月,烛未熄,花未落,人未眠。
长安街,一阵哒哒的马蹄扬鞭响起,顿时烟尘四起,一并驶入皇城。
“太后娘娘,夜里风大。既然陛下回来了,便随奴婢回去早些歇息吧。”
城墙上,一排人影影绰绰,长风吹骤。连看守的侍卫的未曾举着火把,宫女挑起宫灯里的红烛也早已熄灭。
“陛下生性冷淡,对哀家而言一向如此。皇宫里,六宫粉黛,千娇百媚,乃皇室之内多少的达官子弟,垂涎已久得都得不来的。可他呢,却不屑一顾,弃之如履。
或许,唯有见到那从西晋而来的和亲公主。才能从陛下的眼里,看到微微泛起那么一丝波澜。”
话到此处,太后眼里有些落寞,甚至颇为懊恼。
想当年,是自己一手害死了他的母妃。
如今,换来的结局与下场本该自己应有的。只不过,在这宫里头人见多了,心中便慢慢释怀。
能像陛下这样只是对自己出于一贯冷淡与不理睬,而心中并未狠下杀机的,实属不易。
“可终究遂是,人算不如算,到头来却风水轮流转。那个当年从东宫堕胎出去的女人,又回来了。”
太后娘娘绝望闭眼,紧紧叹息一声,似心有不甘。
可是,那又如何。当初,本打算让元云袖(元氏公主)成为太子妃,权当在安插这东方朔身边的眼线。
“既然,一次废不了他,就二次架空他!待那老头一驾崩,就把他扶植上去,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我就不信,咱们元氏树大茎深,盘根错节。朝中处处是秘密安插的眼线,那东方朔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元冽心心中这般想的,看着远处招摇而过的婚嫁轿辇,一派迎亲队伍热火朝,与同庆,嘴角自是扬起一丝弧度。
可奈何,遂不如人意。即使一心一意费劲筹谋这一切,还不是让一个局外人给搅和了。怪就怪在,她们二人长得太过相像!
当自己第一次瞧见凤卿时,居然竟分辨不出她并非元氏公主,而是自西晋远道而来的公主。直到后来才慢慢发觉时,早已为时已晚。
“太后娘娘,陛下那头已回寝宫了,咱们走吧。”
一旁的侍女归劝着,跟着一连站了半,就连旁边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只好眉头紧锁,闭口不言。
太后一声长叹之下,也是无可奈何:“到底来都是报应。如今我元氏人丁凋敝,一日越发不如一日,妥妥的现实报。
倒真是应了那一句:有凤来仪之日,便是我元氏永无出头之时。”
话音刚落,只见皇城后处的深山,刹那间传出一道响亮的凤唳,惊动地,似穿云之箭,力拔山河,直射九霄。
太后娘娘冷不防的眉眼一惊,一脸恐惧的望向皇城后处的深山。
只见,她宛若惊弓之鸟,瞳孔放大,冷汗低下,双腿发颤,几欲摔倒,几欲险些被人扶住。
正欲什么时,不觉头脑晕转,昏黑地,一头栽倒入地,伴随着人群团团围住之时,早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唳....
这一道凤鸣,似回响之风,轻跃穿过御书房。不经意间,打落了他手中扣紧的黑棋子。
“深山长凤,久绝回响。吟与九歌,舞以。世间人都,这凤凰儿最配龙了。陛下,你贵为九五至尊。
呵,连着传闻中百鸟之王——凤凰都不亲自来。唉,恐怕日后这下,应是你囊中之物了。”
宇文熠深意的嘴角一掀,目光颇有忌惮地多看了他几眼。俯身倾耳,好生拾起了这枚遗落在地上的黑棋,心有不甘。
“宇文兄,多虑了。下之事,自由人心而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东方朔能有今日,全靠老与百姓赏口饭吃。”
东方朔摊了摊手,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招来了一旁的贴身太监,贴在他老人家的耳边,细细叮嘱道:“去,派人查查刚刚那一道凤鸣从何处传来。记住,皇城后处的深山处,要多加留意。派些训练有素的人手,切勿打草惊蛇。”
那太监心领神会,妥妥行了个礼。便一声不响的出去了,与外头的奎将军交代明情况后,又朝他处去了。
然而,这一切全被他宇文熠看在眼里。只是一旁的东方朔,见他深夜来访,虽不只是为了下棋那么简单。
可他半句不提来此目的,着实令人疑惑,先前,不知不觉言语之间竟是讽刺,而如今却又是虚假奉常搞的东方朔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耐烦起来。
“夜已深,若无他事,还请宇文兄速速离去。”
东方朔喝了半盏茶之后,起身便走。
宇文熠见状,脸色立刻变为阴沉,咬牙切齿的,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全部推倒,站起身指着他怒吼道:“东方朔,为什么这世间的好人全都让你给做了?
你步步为营,如今水到渠成。可你有想过我的心理感受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不仅如此,所有人都是!
苏凤卿,她也是!,你到底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今日如若你不出来,你就别想走。”
话音刚落,宇文熠从袖中抽出一柄长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明晃晃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砰的一声,时迟那时快。瞧着屋里的动静,奎将军推门而入,带着手底下的禁军将二人团团围住。一柄柄无情刀剑,齐刷刷地直指宇文熠的咽喉,令他越发动弹不得。
“哼,好个东方朔!昔日情同手兄,他日过河拆桥。
难不成,今日才想起来要杀我了不是么?来呀,杀了我!日后北宸同西晋一并是你的!
但是在此之前,我若死了。剑上有毒,见血封喉,你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宇文熠一脸恶狠狠的环视着,抽搐的脸庞,咬牙切齿,痛恨的乏人颤裂!
“放开他,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他相商。”
东方朔淡淡的看着他,且丝毫不畏惧。
“不必了,一切在这里明。有什么好藏着掖着C叫众人知道,你是如何利用我母妃,将我一步步坑害,推至皇位高处又狠狠摔下的阴险人。
还有凤卿,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是你几欲将她强抢,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为什么,她国破家亡,有的如此下场却是拜你所赐!”
宇文熠心有不甘,手中的剑握得愈发紧烈。
眼瞧着他一步步逼近,锋利的剑刃缓缓割在东方朔的喉咙上,逐渐开了个口,血流如注。
谁知?一句突如其来的话,令在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