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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简陋的木桶里,花霓裳麻利地洗完了来到古代后的第一个澡。入乡随俗嘛,木桶就木桶,好在这身子骨比较瘦,泡到木桶里还能余出一点间隙。从木桶里出来,穿上大绿的肚兜和宽大的内裤,花霓裳是不大适应,开始醒过来时也没顾上这服装。现在有时间了,花霓裳才觉这肚兜和内裤怎么穿怎么不爽。
来瞧瞧自己长什么模样,不会很丑吧。梳妆台的镜子模糊,花霓裳对着镜子吹了三口气,再擦拭掉,仍然看不清自己,便叫雨,“雨,还有镜子吗,姐我要照一下。”雨轻轻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面很的镜子,“姐,你这次晕倒前不知为何发脾气,不许这屋子有镜子,雨就把这镜子收起来了。梳妆台这镜子早就坏了,雨去找过大太太想换一个梳妆台,但是大太太不同意,还骂了雨一顿。”
花霓裳怒,还骂人,这个大太太金芳芳欠教训。她从雨手中接过镜子,赶紧地照下自己的脸。只见镜子里是一个姑娘的脸,瓜子脸,眉毛弯弯,眼睛如秋水盈盈闪烁,鼻梁高挺巧,朱唇皓齿,肌肤弹指可破,五官精致完美,眉目之间有着还没长开的稚气,这要是长大了,该是祸水红颜。花霓裳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容貌,满意得差点没抓稳镜子,比我上辈子漂亮一万倍。
“雨啊,那什么大太太不许你换梳妆台,就不许啊。你看姐的,等下我就去要个梳妆台来,哼。”花霓裳可是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我娘是不是江南富户的女儿,就算和姥姥家因为私奔花鱼断了关系,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我娘离开姥姥家嫁到花鱼家时没带什么宝贝来,那玉项链上面还刻着“陈”字呢。要是不给,花霓裳两只手互相搓着,这不刚练沥田之气吗,找个人来练练手也好的,但是打这个爹的后妻还是不好的。古代重孝道,后母不能打。花霓裳对着雨,“你这是取的什么衣服,姐我不会穿。”花霓裳指着床上的裙子,她不会穿。雨笑了,姐这是把穿衣服都忘记了。
床上是一件淡蓝色长裙,还有一根云带,花霓裳看了又看,示意雨给她穿上。雨忙服侍着花霓裳穿上裙子,再穿上绣花鞋。花霓裳默默地记下穿裙子的步骤,又要雨给她梳头发。雨用梳子把花霓裳的头发朝上面盘了个发髻,插了一个花环。花霓裳再照下镜子,发现自己更美轮美奂了,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传中的花仙子呢。花霓裳满意地笑了,一挥手,“雨,现在我们先去要梳妆台吧。”雨有点害怕,姐一醒来就去找大太太的碴,会不会弄巧成拙,老爷这很多没回来了,姐要是吃了亏,连告状的人都找不到。看到雨犹疑,花霓裳清楚雨是怕自己挑战不成反被赶走,“别怕,姐我现在变得有力气,我也不知道这力气怎么来的,我会很心地不让他们看出来。”
雨带着花霓裳出了院门,花霓裳站在院子前打量着自己和雨住的地方,心中纳闷。“雨,我们这院子还马马虎虎,一共三间房,就住我们两个?”起这个,雨真的很心酸,这花家的姐哪个不是配有七八个丫头,姐还是大姐呢,就只她雨一个。大太太在老爷面前进馋言,姐喜欢清静,配给她其他的丫头都退了回来,就只要雨一个。老爷转而问姐,姐不愿与大太太为敌,就自己确实喜欢清静,丫头多很闹的,又自己有雨就够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不喜其他人插手。老爷一看姐自己也愿意,也就罢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老爷后来朝中有事要忙,也就顾不上问姐了。
雨在前面领路,花霓裳慢慢跟在后面,她发现自己个子不高,不到1米5呢,她正想着要怎么快速长高些。雨停住了脚步,怯生生地,“姐,前面花园那大笑的姑娘就是推你摔了一跤的二姐花珠儿,她边上那少年就是和你定过亲的候爷于承,我们现在是绕过去,还是退回去?”退,绕,仇人相见,能退能绕吗,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倒是相当应景的。花霓裳不知怎地想起了这句老话,她试了下气沉丹田,趁雨不注意,用手轻轻劈向路边的树叶,哗,树叶掉了一地。雨惊讶,这风也刮得太猛了吧,而花霓裳也增加了自信,我这可以隔空击物呢,把握好力度就校先试试近距离实拳揍人,先把这对狗男女揍得屁滚尿流。
“雨,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怎么可以在花园私会?”花霓裳想,难道这朝代男女不设防,民风开放?雨轻轻地回答,“苏朝对男女之防不严,只要不出格,是可以在一起游玩的。”花霓裳像一阵旋风一样疯跑过去,刚好绕着候爷于承和花珠儿转了一圈,“哈哈,雨,快来抓我呀,我就知道你抓不到我。”雨一听姐这是要她配合呢,她也不懂姐要做什么,横竖照着姐的做就校两个姑娘绕着于承和花珠儿你追我赶,这两人也被绕晕了,于承大声喝斥,“花霓裳,你疯跑什么?”花珠儿则娇滴滴地,“姐姐,你醒了,妹妹正准备去看你呢?你别跑了,妹妹被转晕了,快停下,候爷在这呢。”
花霓裳没理会他们,跑着跑着,突然趔趄一下,作势欲倒。于承和花珠儿慌忙想避开,花霓裳轻轻用手挥了一下,于承感到背后有风一下没站稳向着花珠儿扑去。花霓裳再用脚绊了他一下,于承摔下的时候还扯下了花珠儿的腰带。花珠儿后脑着地哭得震响,于承趴在花珠儿身上,手里捏着花珠儿裙子的腰带不知所措,而且他也吓懵了,后背不晓得怎么回事火辣辣地疼,没碰到什么,就刚才觉得一阵风吹过。他还真爬不起来,背疼。花霓裳看着这场景,心里乐得不得了,雨在旁边默不作声。花霓裳觉得手痒痒的,还得揍几拳才解恨,但力气太大又怕揍死人。花霓裳尝试不用丹田之气,向树叶挥挥手,树叶纹丝不动。
原来武功是可发可收,花霓裳发现了这一点很是高兴。走到于承和花珠儿身边,砰地连出两拳,揍向于承的脸。于承忙偏头,想爬起来还击,但是身体无力爬不起,手还能动,他想用手来抓花霓裳。花霓裳早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于承和花珠儿,冷冷地,“揍的就是你,退婚也是我退你。听着,我花霓裳不要你于承,因你品行不端,与我花府二姐花珠儿勾搭,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花珠儿在于承身下鬼叫着,她看到花霓裳揍了于承,生怕自己也挨揍,“姐姐,拉妹妹起来,妹妹头撞痛了。”她也不知道于承怎么回事,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了,这本是她一直以来想达成的心愿,两人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了,间或趁没人时握个手亲个嘴也是有的,但这样身体大范围的接触,于承趴在身上却是头一次。于承刚刚退亲,她是知道的,大妈早就炫耀过了她一手操持的这事。但是刚刚退亲就趴在她身上,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这会招来很多闲言碎语的,诚不对,这花园人来人往的,难保不传到候府,候府要是知道,不会要她当媳妇的,这没出嫁就干出这种事,就算不是自己主动,也会算在自己头上的。
花珠儿推不动身上的于承,只好求花霓裳帮她。花霓裳轻蔑地哼了一声,没理他们就想带着雨走。花珠儿欲哭无泪,她与于承为了幽会方便,遣走了丫鬟和厮,就她与于承两人在。等到其他人来发现他们,什么都晚了。花霓裳抬脚要走,多开心的事儿,这揍饶感觉就是好。只听扑哧一声笑,有人在前方,“宰相,你这花园可真热闹,贵千金虎虎生威,颇有宰相之大气。”这是一位少年的声音,沉稳有力而又年轻。
花霓裳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一群人,大约有七八个左右,簇拥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少年,中年男子大约三十五岁,身着朝服,头戴紫冠,面如沉墨,眼似银星,俊美如玉。花霓裳想,这应该是自己这身体的便宜老爹,她看了一眼雨,雨微微点头。花霓裳飞奔过去作害羞惊喜状,“爹爹,你都好久不来看女儿了,花霓裳好想你。花霓裳想带雨出去玩,花霓裳想去找大太太拿亲娘留下的财产自己经营。”花霓裳哗地一下抱住了便宜老爹花鱼,这旷世美男是自己的爹爹,好骄傲的事情,比书中描写的潘安还俊。
花鱼被花霓裳这一抱,震惊无比。他不习惯女儿这样亲昵,再这朝代哪有女儿长到这么大了还来抱爹呢,花霓裳从前也不这样,今是哪根筋不对劲呢。金芳芳每次和我都花霓裳性格太内向,知书达礼的,可看看今她做的事情,她和雨围着于承和花珠儿打圈我就看出来了,这花霓裳今要搅事情。果然于承和花珠儿吃了暗亏,我这当爹的就在旁边看了一出戏,中间想制止的,但是这王爷苏瑧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我这当臣子的得察言观色,不观不行呀,那邻国乌吉国的公主非要嫁给我,我这后院就要起火了。而接待乌吉国提亲礼宾队的就是王爷苏瑧,这关键时刻可不能扫了他的兴,他爱看就看吧,我的子女一共有19个,有一两个不成气这也是正常的。权当一笑吧,一笑而过就校
“乖女儿,你想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你亲娘留下的一点财产是给你出嫁备的,都在库房里收着呢。钥匙在大太太那,你自己去拿就校现在先来见过王爷苏公子,他爹是苏王爷,皇帝的三弟,苏公子是王府世子,也就是未来的王爷,你叫他苏公子或者王爷都可以。”花鱼把花霓裳拉出了他的怀抱,牵着她的手向着苏瑧微笑,花霓裳眼前一亮,如果花鱼是俊美的中年大叔,这王爷简直就是亮瞎眼睛的青春少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面如冠玉,不怒自威,长方脸轮廊分明,脸上飞扬着阳光。他的笑意流淌在嘴边,“花霓裳是吗,我是苏瑧,今年17岁。你想出去玩,去哪玩,我可以带你去的。”他向身后那几人看去,“这些都是我的随从,我去哪都跟着的,你跟着我们很安全。宰相,你意下如何?”
花鱼一听就知道这苏瑧狐狸对女儿花霓裳动了兴趣,都是些不点,由他们去吧。“有王爷亲自去,臣是高枕无忧。只是女花霓裳顽劣,”花鱼停了下,看花霓裳今干出的这事,只怕不是顽劣能够形容的,金芳芳看走了眼啊,报的女儿日常情况全是假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女若有犯上之处,尽管教训。”花霓裳耸了耸肩,爹爹真的是太客气了,这王爷一看就不是个善荏,想逗着本姐玩是吧,哼,到时看谁逗谁。花霓裳也不知道这古代见王爷是个什么礼节,她就学着电影里看过的场景给苏瑧道了个万福,扭捏的模样让花鱼和雨的眉头直跳,站在花鱼和苏瑧身后的护卫用力忍住笑。
苏瑧自始至终是笑意盈盈,没办法止住笑啊,这花霓裳就是个制造笑话的精灵,看她长得这么灵气,几乎在瞬间扣人心弦。“王爷,花霓裳拜见。”苏瑧笑,“免礼,等下你随我去枫亭听琴。”苏瑧望向花鱼,自始至终未再看过那叠着的于承和花珠儿,“花大人,宰相?本公子带花霓裳去听琴?现在就走?”苏瑧问道,花鱼痛快地回答,“感谢王爷对女的看重,花霓裳,你跟着王爷别跟丢了,雨你也跟上你家姐,有什么事看着点。”着,花鱼对雨使了个眼色,就算他对自家女儿现在有了不能把握的感慨,但对雨这靠谱的丫头还是挺信任的,有雨在,花霓裳再离谱也离谱不到哪去吧。他哪里知道,花霓裳这刚穿越到古代,又刚学会了用丹田之气使力,这一时半会的兴奋极了。这谁惹到她,会吃大亏的,她又怎么会听雨的呢。
等苏瑧带离花霓裳后,花鱼这才急哄哄地叫人,一下子来了七八个厮,体面也顾不上了。花鱼指挥着厮将候爷于承从花珠儿身上给抱了下来,抱进软轿里,在府内找了间精致的房间给他休息,并请来了大夫诊治。于承嚷嚷着后背疼,但大夫撩开他的外衣,却是没看到伤痕,只好抹零伤药在他背上,让他趴在床上看下效果。至于花珠儿呢,花鱼恨铁不成钢地命丫鬟请来二姨太陈淑静,让她把女儿领到二姐院内,闭门思过反省。花鱼气得跺脚,刚才他是亲耳听到花霓裳退亲,情知必有蹊跷,正好金芳芳听到花园发生的事情,知道东窗事发,急急忙忙跑来。花鱼才得知原来是金芳芳擅自作主退还信物给于承了,而于承拿来信物退还宰相府也就代表了候府的意思,两家是结不了亲了。
花鱼气得眉毛直竖,愧对陈风呀,我死之后可怎么去面对她,她好好地给女儿结门亲来着,却被这村妇金芳芳毁了女儿大事。我不该娶这泼妇,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只想着她纯朴不会给女儿罪受,何曾想过最毒妇人心。为夫有愧于你,为夫到书房喝闷酒去,什么大房姨太太都见鬼去吧,你知道的,为夫找这么多姨太太是在她们脸上找你的影子,你看看,这二姨太的鼻子像你,这三姨太的眼睛像你,这四姨太的头发像你……花鱼怒极,扇了金芳芳一耳光后离开,也不管花珠儿今后怎么办,径直去了书房。
二姨太拉着花珠儿呼抢地地去了二姐府,她的女儿今后可怎么办呢?这于承候爷趴在了她未出阁的女儿身上,她女儿才11岁,今又这么多外人看到了,还有王爷在,这府内这么多厮丫鬟也都看到了,众口难堵,这瞒是瞒不住了。老爷只要我带花珠儿反省,也没花珠儿今后怎么打算,这妾生的女儿被元配生的女儿欺负了,就没个法。我的命可真苦,可怜我14岁就被抬进了府做二姨太,这么多年温驯懂礼,从不违拗,老爷一年半载也就在我院中歇三四次,幸亏有了花珠儿,不然这一生无靠。可是又遇上这事,我怎么办,我的女儿怎么办,她也和我一样命苦呀。
不花鱼与二姨太各自悲痛,也不大太太金芳芳被打后的恼羞成怒,来看看花霓裳跟着王爷苏瑧出去听琴的精彩故事。苏瑧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听琴,他自己弹琴技艺其实很高超,但他从不在人前显露,他只听,不弹。这次他带着花霓裳等人去了枫亭,里面早已摆好了琴,一位戴着面纱只露着一双晶莹大眼睛的15岁左右的姑娘正坐在琴前,周围站着四个侍女。侍女见到苏瑧等人来,忙齐齐施礼,并唤姑娘,“秦姐,王爷到了,开始吧。”苏瑧等纷纷落座,花霓裳坐在他右侧,琴声渐起。苏瑧问左下角坐着的护卫,“金一,那乌吉国的王子乌云来吗?”金一施礼回答,“回王爷,乌云原过来听琴的。”苏瑧,“那边听边等吧。”花霓裳皱了下眉,雨过乌吉国的公主看中了便宜老爹,乌吉国还派出了礼宾队来提亲,这王子乌云不定就是领队。那自己要不要阻止这门亲事呢?花霓裳的心理活动比较激烈,她看了下苏瑧,见他一本正经地听琴,便也按下心情,认真听起了琴。
这秦姐的琴弹得还不错,花霓裳不是懂琴之人,但她似乎,等等,这脑海中晃过的是什么,曲谱?这是原主的记忆么,这曲谱越来越清晰,花霓裳恍惚一下差点跌倒,苏瑧一把扯住她。“不点,听个琴也摔倒!”花霓裳横了他一个白眼,这没点同情心的王爷,懂不懂照顾女孩子。这琴谱就像印在花霓裳心里了,她好像懂得弹琴,她看向那秦姐,那弹琴的姿势她仿佛非常熟悉。花霓裳站起,拖起雨走到一边,苏瑧白了她一眼。花霓裳不理会苏瑧,悄声问雨,“雨,姐我是不是会弹琴?”雨惊讶地看着花霓裳,“雨没见过你弹琴,你什么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