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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秧挑挑眉,直言道:“装的再像,你也不是静远主持。”
静远主持微愣,“不知施主此话怎讲?”
杨秧双手托腮,盯着桌上的香炉看了半响,道:“时候有幸来过灵夕庙一次,也有幸见过静远主持一次,那时候我偷偷观察过那位年轻的主持,发现……”
静远主持:“发现什么……”
“主持不必紧张,只是发现您耳垂上少了颗志而已。”杨秧语气轻快,可字字句句落在静远的心间都像是惊雷。他稳了稳心绪,又道:“施主看错了,贫僧耳垂从未有过志,最多怕也只是蚊虫叮咬后留下的疤而已。”
杨秧眨眨眼睛,“是吗?”
静远主持:“阿弥陀佛!”
杨秧一边斟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静远主持您当时还跟我过一句话的,您可还记得是什么?”
静远轻轻摇头:“不曾记得。”
当然不记得,就原主那怂包样,敢偷偷看你两眼已经是抬举你了,还话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问题就到此结束呀!
默了默,杨秧笑道:“可是,您曾经跟我过如若它日你的耳垂上不再有黑志,那么便能证明你便不再是你了。”
静远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施主笑了。”
杨秧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了然。
转了个话题,她又问:“那么静远主持请我过来,不会就只是想喝茶吧?”
静远:“施主是如何得知……”
杨秧双手×在胸前,“打住打住,这些问题我不想回答。”
静远:“那么施主请回吧。”
杨秧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静远看了片刻,笑道:“该回的不应该是你吗?毕竟怎么这里也都不是你的地盘不是?”
静远也定定地望着杨秧,半响也笑了,“姑娘一定要这样吗?本来我们可以好聚好散的。”
杨秧耸肩:“我是无所谓,但我觉得你应该问姜季礼答不答应。”
杨秧声音刚落下,姜季礼的声音也在门口处传来,“自然是不答应的。”完,自动站在了杨秧的身边。
静远勾起嘴角浅浅一笑,道:“仔细想了想,并不记得我那好弟弟耳垂是有黑志的,那么请问姑娘你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
杨秧“啊”了一声,指着姜季礼道:“这位大哥,这是他先怀疑的,不赖我哦。”
“不过,我还是可以为什么的。”
静远挑眉,“哦?洗耳恭听。”
杨子越不知什么又串了进来,道:“杨秧妹子你快,让我也学学。”
杨秧没话,只是走到刚刚坐过的位置,动手挪动了,“啪”地一声,墙角跟的地面上便自动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看着像是一条通向地面的通道。
杨子越一脸惊奇,“哇喔,杨秧妹子好厉害,这暗藏的玄机都被你发现啦。”
杨秧耸肩,“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放这么一个精致的香炉在这里却从未用来燃香,觉得可惜了,正想在打架前把她塞进怀里带走来着。”
众人:“……”,这理由很可以!
在杨秧话间,自那通道里悠然走出了一个跟静远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浑然不同的僧人,“阿弥陀佛。”
姜季礼双手合十,“静远主持。”
杨秧跟杨子越也有样学样,“静远主持。”
心里暗道:气质如兰,姿态高雅……这才是原主记忆里的静远嘛!
静远主持一一回礼,然后才对假的静远主持道,“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假静远主持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对着杨秧问道,“你还没怎么看穿我的呢。”
杨秧:“在我上山之后,姜季礼是有让人仔细排查过那些难民的,可现在被他抓起来的那些饶右手虎口处都有着常年握剑人才有的老茧。”
“我问过姜季礼的,他你对之前那‘猎户’的事一无所知,对山上那些个突然多出来怂恿难民下山的异国人更是一无所知。”
“那么我就想问了,身为一庙之主,如若对这些都一无所知,那么只能你们灵夕庙的防备真的很低,低到随便一个人上来都能偷偷地要你们的命。”
假静远主持:“这有什么,我们出家之人早已看淡一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讽刺意味极浓,极重,可换来的也只是静远主持的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假静远主持:“最恨看到的就是你这一副假清高的样子。”
杨秧扯了扯姜季礼的衣袖,“这兄弟俩虽是双生子,但这性格也太差地别了吧?”
姜季礼一脸认同地点点头,随后又道:“静远主持淡泊名利,普度众生。而这位……”
假静远主持:“追功逐利,心狠手辣嘛,这我知道。”
杨子越嗤笑,“挺有自知之明。”
假静远主持邪邪一笑,“人活一世不容易,虚伪做作是一生,自持清高也是一生,都不如我恣意洒脱,逍遥人间的好。”
杨秧挑眉,“你确定你没有侮辱恣意洒脱,逍遥人间这两个词?”
假静远主持耸肩摊手,“人在栽在你手上,你什么就是什么咯。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牛花能抑制花的?”
杨秧学着他样子,耸肩摊手,“无可奉告。”
姜季礼一脸宠溺地揉了揉杨秧的脑袋,转头对杨子越道:“带下去。”
杨子越手一挥,立马又有俩人上前,一左一右地夹着那假静远主持走出了竹舍。
顷刻间,竹舍里便只剩下三人,姜季礼向静远主持走了几步,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肩头上,“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静远双手合十,“是贫僧给你添麻烦了。”
想到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及时医治,姜季礼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抿了抿嘴道,“幸好未成大错。”
静远:“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杨秧左右看了看俩人,突然咦了一声,道:“你们俩是好友?”
姜季礼忽而一笑,道:“年少打猎时,时常不心就追到他的地盘来了,他制止,我抢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