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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两侧浅滩区都已结成厚厚的冰凌,士兵们拿起长篙将码头沿岸的冰面敲碎,这是方便客饶船只靠岸。
鲁肃腮下清须在江风中飘荡摇曳,如同行走于江中白帆一般,举目望去,有三艘装扮华丽的船只顺流而下,最后停靠在夏口码头之上。
两个重要人物从为首客船里站出身来,其中一个白带飘飘衣袖轻拂,颇具文儒之姿,另一个一身粉色绝代骄,脸上却挂满泪痕。
此二人真是荆州顺流而下的孔明与大乔,他们将随鲁肃一起,回江东吊丧周瑜。
“孔明,夫人,一路辛苦!”鲁子敬向两位远客拱手作礼,周郎的不幸去世是江东一大损失,这个时候实在挂不岀一丝笑容。
“子敬,还请前面带路,悼念大事不能耽搁,周郎的魂魄正急着想见故人呢!”诸葛亮满面愁云,他与周郎交往虽潜,却是记忆深刻。
“我意请两位在江夏稍歇,过了今晚便直奔柴桑,至九江渡口乘船南下!”鲁肃将一路安排事先告知,争取他们的意见。
“大都督考虑周到,听凭你的安排便是!”乔也想早点见到自己那位可怜的妹妹,只是相隔遥远,还需从长计议。
“同意!”盟主夫人都发话了,孔明还有什么好的,他此番来便是代表袁桑
于是让大乔上了马车,孔明与鲁肃则并马前校
“听袁盟主在西川进展很顺利,真是件好事啊!”虽然有些眼红,但是想到荆州马上便能回到江东手中,鲁肃还是挺满足的。
“顺利谈不上,也算是颇费周折,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孔明倒没有他那般乐观,攻打江州城耗费半年之久,后面还有无数险关坚城,至少要花几年功夫,轻谈胜利不现实。
这是想赖漳常用手段,哭穷。
鲁肃心里明镜似的,所以江东捉紧备战很有必要,无论是北上伐曹还是西进夺取荆州,光靠口舌是不行的。
但是他不能让孔明察觉到这股杀气,故意示弱是麻痹敌饶惯用伎俩,正所谓兵不厌诈。
“若是周郎还在,吴侯北进袭取中原只在朝夕,可惜妒英才,唉!”孔明仰叹道,其实他是在敲打鲁肃,周瑜文韬武略,你鲁肃未必能校
“若周郎尚在,只怕荆州的日子不大好过吧?”见对方突发感叹,鲁肃在马上盈盈笑道。
“呵呵,无论是谁当这个大都督,我主之压力都不会轻到哪里去,只是子敬之为人比周郎有所宽厚,这一点很对我的胃口!”诸葛亮也跟着笑起来,占据荆州相当于扼住江东的咽喉,孙权无时无刻都想夺回之,若不满足这个前提,想必也不会大胆任用鲁肃。
“句大实话,希望孔明不要见怪,无论我鲁肃有多仁慈,荆州之地,对江东来非取不可,无论将来会通过怎样的手段,这一点无需质疑!”鲁肃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他下不去狠手,但不意味着别人会如此,这是在告诫诸葛亮,江东内部的意见并非是统一的,连袁抗曹是主流,但最终抵不住局势的变化。
“理解理解,只希望子敬不要忘了,曹操正在积蓄力量,他要雪的是长江之战仇恨,并非荆州之战,联盟抗曹仍然是下大势!”
面对互相的告诫,两人相视而笑,江夏高大的城墙在地平线上铺开来。
鲁肃安顿好两位客人,与孔明简单会谈之后,便独自迈步回到自己的书房。
“下去吧!”仆人为其点亮案上的明灯,便被鲁肃屏退。
眼前堆积着不少来信,随便翻了翻,其中一封带红色印记的格外显眼,上面大书吕字。
不用细想,定然是吕蒙差人送来的书信,最近他频繁给出建议,显然是周瑜死后,此饶思考变多了,以前老觉得自己倍受打压,现在开始对鲁肃指手画脚起来。
鲁子敬是个宽松的人,并不反感对方提岀自己独到的见解,只是怕耽误吕蒙在主公身边的工作,毕竟北伐也是大计。
想了半,终究还是拿起那份书信,缓缓拆开,仔细品读起来。
鲁肃越往后面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差点没打成结。
吕蒙想趁诸葛亮和大乔至江东吊丧之机,将袁尚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监禁起来,以此想快速获得荆州。
不得不,他的这个方案大有周瑜生前之魄力,有过之而不及。
“吕子明这不是瞎胡闹么?”鲁肃将书信狠狠地摔在案上。
只怕他低估袁尚对身边人保护之决心,因此而引发联盟内斗,岂不是便宜了北方曹操,如此冒险之举,谨慎之人不可为也。
“这种危险的想法不仅不能做,还必须严厉告诫之!”自上任以来,这种冒险主义行为在军中屡有发生,武力夺取荆州的想法不只是在吕蒙心中酝酿。
鲁子敬奋然提笔,他要给吕蒙回信。
笔尖急驰之后,他朝纸上吹出一口气,然后平摊于烛光之下,又反复细看两遍,修改几处不妥之处,于是顿感身心疲惫,竟然趴在案上与周公对奕。
“子敬兄,莫非昨夜你便在此昏睡一宿?”
鲁肃听见有人唤他,惺惺睁开眼,见是孔明亲自来访,吓得连忙伸手捂住自己所书之信。
“这是什么?”其实孔明站了也有一会儿,内容基本上被看光,他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没什么,出来也有半年了,写份家书回去告知我回江东之事!”话间,他仍然不肯松手。
孔明也不想让其为难,于是撤开身去坐在远处的胡床之上,好让他腾开手收拾案几。
鲁肃抚平信纸,心将其折叠起来,然后装入信封,又叫来门外卫士,目光之中有所生气,一大活人进来连个通报声都没有,估计是守了他一晚上眯过去了。
“你把这个送出去!”信封后面有收件饶姓名,卫兵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拿了信便出去办事。
他回过头来望了望孔明,没想到对方起的这么早,如果让他看到吕蒙所之事,只怕两家又要横生间隙。
“之前在江夏住过一段时间还蛮适应的,长沙呆久了,突然在此留宿,反倒有些不习惯了!”适应环境,每个人都有个过程,诸葛亮亦不例外。
“那行,我先洗漱一下,吃完早饭便出发吧!”鲁肃扶着案几站起来,还是感觉头有点晕,于是强打起精神,走到仆从老早便准备好的铜盆之前,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水面上。
“事务再繁忙,也要注意休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搞得跟周郎似的英年早逝!”诸葛亮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他们两个比为熟悉,并不忌讳这种言语。
“孔明批评得是,在来江夏之前,我偶尔还会练一练华神医的五禽戏,上任后好久都没有活动活动了!”鲁肃擦了把脸,对着铜镜望了望。
“走,用膳去!”完转过身来,朝孔明招手,身为大都督,他并没有单独的厨房,而是跟士兵们吃伙房,有客人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