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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苦苦等了三天,这三天就像重新过了一生,望着近在眼前晃悠的云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有时候狠狠抽自己两耳巴子,他怕控制不住。
这一切,张春华都被蒙在鼓里,她还以为丈夫和自己的第二春要到来了,直到收到布店伙计送来的衣裳。
“司马懿这个大骗子,这衣服这么紧,是为我做的吗!”反反复复试了好几遍,自己那点赘肉怎么挤都挤不进,像是这衣服故意和她作对。
柏云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心中闪过一丝感动,不用猜,这一定是主人替她准备的。
张春华似乎灵机一动,伸手将将云英拉过来些,拿着衣服在他身前比试几下。
“来,你试试,穿上!”感觉对方更合适这两件衣服。
“夫人,这是主人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我穿上只怕不太合适吧!”柏云英连忙闪到一边,若真穿上去岂不漏了馅儿。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穿你就穿!”她只想看看这衣服是不是更适合眼前这位女仆。
无奈之下,只好接了过来,云英小心翼翼地穿上。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柏云英脸上,因为这衣服太合身,完全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张春华觉得自己这一耳光打的没问题,还想伸手继续接着打。
“住手!”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回头望去,果然是那张忘恩负义的脸面。
“看来是真的和这个贱人暗地里勾勾搭搭,司马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张春华勃然大怒,想起那天丈夫的虚情假意,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欺骗自己,害她白高兴一场。
最为重要的是,这一男一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要是传出去,司马家的脸没地方搁,张家的脸也被败尽。
“咳咳!”张春华气冲冲的走出屋子时,传来老人咳嗽的声音,她心中一喜,正要找这老家伙主持公道,没想到他自己来了,让他见识下自己儿子的德性。
“爹爹,您瞧瞧您的儿子,他还有个人样么,竟然和一下贱女子私通,我都不屑于往下说!”张春华的嗓门很大,将府上其他下人都吸引过来,不过他们不敢走近,只是靠在远处的柱子后面偷听。
“春华呀,这不能怪他!”司马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渣,情绪非常稳定。
“你…”老家伙是不是年纪太大了,开始分不清黑白,这是马马相护,这件事情只能闹到河内那里去才能罢手。
“春华,你看看这是什么?”司马防从怀里掏出了一卷黄色的锦纸,上面有龙纹的绣记,右下角有颗鲜红的大印章。
虽然身为女子,但她还是见过世面的,当初就是这么一张纸,让她的父亲坐上河内郡郡守一职。
难道凭借这张纸就要结束她的婚姻么,让一个外来女人挤到他们夫妇之间。
她不相信,于是走上前去伸手接过那张纸,细细的读着。
皇帝怎么会知道他们家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鬼,可是天子的诏书从来不问为什么,既然令已经下了,身为大汉子民,作为常食君禄的张家子女,就算她父亲站在这里,也会欣然接受。
“呜呜!你们都在欺负我!”看清楚之后,知道别无它法,只能慢慢的尝试去接受,可是现在这种场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于是将圣旨丢回到老头子怀里,哭着跑开了。
柏云英穿着新衣服走出来,他们三个人相互对望一眼,都露出颇为欣慰的笑容,司马懿再也忍不住,当着老子的面扑过去抱起新媳妇,走出内院,光明正大的踏入正厅。
走廊上遇见的赵妈妈,那张老脸愈加难堪,她狠撕手上的奶帕,替张夫人打抱不平。
次日正是良辰吉日,丞相府门下属吏纷纷提着礼物前来道贺,司马防柱着拐杖,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哎呦,荀大人,这件小事竟然惊动了您!”远远见到三驾同驱之马车停于院外,荀彧从里面伸出脑袋来,司马防急忙迎了上去,差点没让自己摔着。
看着对方满面红光,想必司马老爷子对自己的儿媳妇比较满意,荀彧正想往里面走,没想到司马懿亲自迎了出来。
“恩人啊,快快,云英,咱们给恩人磕个头!”司马懿半蹲着做了个假动作。
“千万使不得,你们等下还要拜堂呢,怎么能先拜我呢!”荀彧被吓一跳,马上将其扶起。
“恭喜恭喜啊!”说话间,有两名身穿深蓝正装的官员拱手而来。
柏云英的脸色突然大变,她急忙闪到司马懿的身后,荀彧朝前面使了个眼色,这个细节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吕祭酒,秦司丞,多谢两位赏光,里面请!”司马懿急忙迎上去,这两人可是府内司的重要人物,谁都得罪不起。
“荀令君也在啊!”吕公又朝荀彧拱手,两人相互笑了笑。
先后又来了几批客人,等所有人到齐,良辰美景也差不多了,主婚人站了出来。
“来来,新人到这边来!”
新娘戴上红盖头,两人按礼仪拜完天地,便直接被年轻人们蜂拥着前往洞房。
留下一帮客人,各自落座。
荀彧在人群中搜索,的确没有看见张夫人,看来她对这两位新人并没有祝福的意思。
不过司马懿并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只想着身边的人。
二婚这种小事无法惊动丞相,身为大哥的司马朗也没有及时赶回来,其他几个兄弟不见身影,这说明一个问题,司马氏族人们并不看好这位新媳妇的身份,认为是给他们家族丢脸了。
然而两位新人则不这么想,他们心里相互装着对方,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包括族内人的鄙视和不满。
“仲达,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柏云英坐在司马懿旁边,今天看上去特别漂亮。
“当然可以,以后就这么叫,当着他的面叫!”司马懿的青春像一根重新点燃的老蜡,时光婆娑并不影响它发光发热,反而显得更加温情。
“以后在你们家终于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了,所有的地方我能去,也可以和你们一起桌上吃饭,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正常人的生活,有时间你也可以去逛逛街,哪天带你去皇宫里面看看!”两人肩靠肩坐在床上,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精彩,当然,那是你处于得意之时。
“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闹洞房吧?”
“不会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内院的大门从里面栓上,谁都进不来呀!”司马懿呵呵笑起来,为了今天晚上,他谋划了好久,就在今夜,目的终于达到了。
可以尽情嗅一嗅美丽的花朵,抚摸它,目不转睛地欣赏,不会有人来抢,也不会受人闲言碎语。
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映刻在格子窗外,对面的屋檐上向上露出一双眼睛,通红如血,可以看到眼白周围布满细丝。
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到别人怀里,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痛苦的,又是为了什么甘愿去接受这种痛苦。
也只有那双眼睛的主人最为清楚。
他看到两个人影合拢在一处,烛光在微微颤抖,似乎屋内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然而却无能为力。
终于看不下去,趴在雪花上的身体渐渐冰冻,他转过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腿,最后朝外翻身,越过围墙消失在院外树林后面。
整晚之后,司马懿精神焕发,仿佛重生一般,一大清早便爬起床,草草用过早膳,便让马车夫载着自己前往丞相府办公。
解决家里的事情,总算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现在的形势对他和曹丕极为不利,关于上次曹操过问的事情,曹丕还没有跟他解释清楚,这里面有太多单独行动的因素。
“以后这种蠢事千万不要做了,公子,别看丞相平日纵容你们兄弟针锋相对,但在他心里,最为痛恨的便是内斗,况且你这次下手也太狠了,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线!”司马懿终于找到单独与曹丕说话的机会,他不得不明言相告。
“此事由我一人谋划,与其他人无关,若是需要承担责任,也不用劳驾主薄大人”之所以没有事先告知司马懿,是因为曹丕知道他不会同意,这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的行事风格与荀攸完全不同。
他更喜欢荀攸式的属下,当断则断,从不犹豫拖沓,而且愿意为主人奉献自己的一切,甘愿冒所有风险。
“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别忘了这一点,公子,至少在丞相眼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没办法,曹操就这么几个儿子,如果说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司马懿也不愿死心塌地跟着曹丕。
“这个我明白,眼下像你这种人不多了,我有大批朝臣都纷纷向五弟抛出媚眼,这次又让他大赚了一把,以邺城为核心的政治集团,不日便可建立!”曹丕长叹一声,真是一步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