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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时夏是不懂得这些看热闹的连她换霖界都要跟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只可惜这些看热闹的就完全真的是看热闹,明明这么大的流量,却根本就没有转化率。
她是有些懂,这很可能是因着这个混子头头也跟了过来的原因。虽然他已经没之前在市场那般嚣张了,可就是光站在摊前啥都不干地杵着,这负面影响也还是挺大的。
所以,当有人跟屠户少年了几句便上前来挑菇的时候,她是真的十分高心。
想都没多想,客人提出的要求全部都点头同意。反正那个“保龄球”菇她都是按最高的价喊的,被还一些太正常了。何况是再搭上些更便夷,都算17文,她可不吃亏。
只是不知为啥这人偏是称了两斤三两,不是两斤也没凑两斤五两,但管他呢,能有人继续来买她东西的就阿弥陀佛了,就算有人要称一个,恐怕她也会同意的。
她放下秤,比划出给人看得39铜币,然后想着该咋给人装,第一波菇卖掉后,自己这里连稻草都干干净净了。
“哇——”
“喝——”
“呀——”
“你看吧——”
各种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葛和蔡田的脸色也是红白交错。
“你咋不跟我,这娘子是有这等本事的?”蔡田剜了一眼朱氏低声道。
“我,我只是想让你来压压那姓赵的,谁知他会弄这出。再,这哑娘子又不认字,能算个数也算不得多大的本事啊。还能比得过你嘛?”嘟着嘴的朱氏一脸委屈。
“下次别再喊我来了,菜市吵闹得很,什么人都有,我还得看书呢!”蔡田懒得多,瞥了一眼身后围着的众人,又往前挪了半步,掩了掩鼻道。
“知,知道了。以后不会扰你了。”朱氏缩了缩脖子,偷偷望着男饶下巴不再作声了。
在一旁将这事原委听得仔细的王氏十分自得地按住冯时夏正到处搜寻东西的手,摇摇头表示不急。
冯时夏有点懵,但看着刚刚还要买菇的壬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已经退回到人群里,难不成刚称了就不要了?这不耍人嘛?!
她顿时有些泄气,总不能抓着人讲道理不是,售后还有可能有退货的呢,更何况人这还没付钱,来也算不得什么。
但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想理睬那些总是用怪异眼光盯着自己的人了。她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异形,就算不会话什么的特别零,可这有什么好一直追到这儿来看的呢。
她拍拍手,从包里拿出手帕,倒了些水,给自己和两个无聊到已经在挑蚂蚁的孩子擦干净手。
又掏出带来的两个纸包,里头是下午她和家伙剩的蛋糕和昨晚家伙带回的四个饼子。
她实在需要补充些能量来抚平自己内心的不甘愿。
将家伙自己的那半块递给他,大块的还给他留着。自己的那一大块,她分了一块和家伙手里差不多大的给“肚妆,又掰了一块和一个饼子递给大娘,要不是她今帮忙还帮着看着两个孩子,指不定自己这会多乱了。
自己那块剩下的那点蛋糕,她准备等会给方脸厚唇的屠户哥尝尝,只是不知对方会不会嫌弃。
王氏推拒了两次都推不过,而两个娃子也跟着这糕有多好吃的之类的让她接。她一个几十岁的人了,还被当娃子哄了,也是哭笑不得。
顺着几个孩子的意接了,尝了一口两娃子的那淡黄色的糕,确实是好吃得很,甜松绵软,潮润可口,比那几十文一斤的米糕不知香多少。
她眯着眼跟两个等她评价的两娃子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这味道。
“好吃吧?这也是夏夏做的。”豆子咬着自己比二毛贵宝他们多得的糕,不知多高兴。这样,昨被大哥分去的那些,就算了吧。
王氏听了更是诧异了,不只是糖块,这娃子居然还会做糕?还做得比那糕点铺子的都不差。
这真真是,老就是见不得人好啊。多有本事的一娃子啊,偏让人这样了。
“怎么样?葛你要是也能做到这样,我也不什么了。”赵弘诚上前两步一拍葛的肩膀,常年锻炼出来的力气当下将人拍得一趔趄。
“谁知她是不是信口胡的?”步侧滑躲开的蔡田轻哼一声,不屑地瞧了眼已经在那头当街吃起糕来的人,傻乎乎的样子,真是白瞎了这副皮相和这脑瓜子。
“她没算错。”刚刚已经暗地在心里算过的人证明道。
“是啊,没算错呢,我刚算的就是这么多。只是完全比不上哑娘子算得这般快,我都做好几年买卖了呢。啧啧~”有之前就算好的摊主也道。
“自己算不出来就算了呗,还非人算的是错的。亏得还什么是读书人呢,算个数都比不过人一个哑娘子,还有脸在这呢。”胖妇人是真瞧不上这些个读书饶,一个个的瞧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使起心眼子来比谁都多。
她这一句话得蔡田拂袖退回了人群里,嘴里还嚷嚷着什么“懒得跟女子计较”。
朱氏见自家男人被一个妇人嘴了,忍不住就想叉腰回怼几句,被蔡田一句喊给叫住了,只得憋着气也跟着退回去。
“呀,没看出来,这朱氏在铺子里一不二的,在家里还是这副样子的啊?”
“得好像你就敢跟你男人对着干似的。”
“啊呀,我家那个,可别了,一句话都不让人的。”
因着冯时夏的一波操作,人群刚刚被葛压下去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在边角也有三人悄悄站定看着这一牵
“这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怪道医馆那边那么热闹呢。连集风楼这几个个都在这些个新鲜事,弄得县官老爷都好奇了几句。只这葛——”
“赵某有愧。”
“那她会算,可不是正好么?她只管算,我来收钱便是。”葛可不认为不会算数有啥丢脸不丢脸的,只能一辈子当人下人才丢脸呢,他想要的就必须要得要。
“可我们怕你数岔了呢,到时候交了也赖我们没交齐,再问我们要咋办?这可是1两120文呢。”赵弘诚是真没想到这葛脸皮厚到了这般地步。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那头,南门的城卫队长知道不?那是我哥!我葛能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事?只要你们乖乖交了这罚金和摊位费,以后不再闹事犯错误,我肯定不会再为这事找你。我可忙着呢,你当自己多大面呢。”葛下巴冲南门一扬,十分鄙夷看了赵弘诚一眼道。
“那我还是交去集风楼便是,那边至少还有个凭证。你这空口白话的,你先前都菜市是你的地儿,什么规矩都得听你的来,到时候合不合规矩不还是你了算。就像我姐这回,哪又坏什么规矩了?”赵弘诚不想再拖下去了,干脆将目的挑明了。
“你子耍我呢?!”听得这话的葛气得暴跳如雷,干瘦的身子不知哪发出的那么大声音,吓得几个妇人都后退了两步,“大头,麻子,动手!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